“如果这整件事情都是你们周氏的阴谋呢?”
“那我反倒要问一问了。”周雁博松开卡住禅杖的折扇说道,“事情发生在九月初六,这也正好是周氏境内洪涝消退时候,也就是说周氏是挺过来了这次的灾害。周氏境内除了佳州是新建的,其余都是拥有至少百年历史的城池,各自有各自的存粮,再加上这两年的励精图治,这些粮食就是应付过了洪涝还算有余,而且佳州还有华业的帮助,总不至于需要寺院的粮食来吧,即使是需要,我会连口粮都不剩地拿走?这和拆东墙补西墙有什么区别?”
“这个时间就不对!”周雁博说道,“我要真是这么做,也只会在七八月洪涝正严重的时候来,干什么非要等事情快结束了来要粮,岂不是多此一举?就算我想这么做,佳州舍那里也不会同意。”
周雁博说的句句在理,这让无相无法反驳。
“那这件事情来说,你们会事的事情还是圆空告诉我我才知道的,我一直以为会事在艾州的崇光寺里面举行,连地方都不知道的我怎么来捣乱,如果说是恰巧那真是恰巧了,但是我不信这两个字!”
“最后一点,如果真是我做了,我干什么还要出来追究这件事情?躲在佳州里面不是更好?”
无相不再说什么,而是收起了禅杖站在周雁博面前,周雁博知道自己说的话总算起作用了。
“周当主说的有理。”无相说道。
“既然无相禅师收起了禅杖,就说明您已经同意了我说的话,也就是我们两个人之间不用再打下去了吧?”
无相点点头:“我多少也明白了,这的确可能是有人在陷害我们。”
“我也正是为了此事出来一查究竟的。”
“既然如此我们愿意相信周当主一回,只要周当主查明了此事并告知我们,我们自然会为周当主平反,这段时间我们也会努力控制大家不闹事情,我们只能这么做了。”
“不!”周雁博摇摇头,“不闹事不行,我希望事情闹得更大一些。”
“什么!?”无相问道。
“敌人太狡猾了,他们在暗处躲得好好的,我出来这么好几天连他们影子都没有看见,我想过了,如果想要抓到他们,就必须让他们主动动起来,所以只有周氏动静闹得越大,他们才越有可能露出马脚。”
“有可能吗?”
“我想过了,我之前才击破云氏,做了一件震动天下的事情,这次伽蓝谋反案就来了,所以他们这么做无非两点:一是弄垮周氏,弄臭周氏的名声;二是趁乱取走我周雁博的性命。第一点他们快做到了,而第二点他们一定在酝酿着,这个时候平静下来,他们反而不敢出手,即使平息了,我也没一个合适的理由向周氏的大众交待。”
“贫僧明白了,我们会尽力帮着你。”无相说道。
“最后,还请无相禅师再演一出戏吧,我们两个人还要打起来,然后弄一个不欢而散才行,我总觉得有人暗中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周雁博拿起折扇说道。
无相和周雁博两个人卖力地又演了几个回合,最后是以平手才结束的,不过在外人看来,双方已经结下了怨了。
过后四个人回到了知爱县,暂时坐在知爱县府里面,县令说自己被绑架关在柴房里面,觉得愧对知爱县令这个官职,不过还是被周雁博原谅了,既然对手是孟孙的暗省,一个文弱的县令被绑架也没有什么好责备的。
此时周雁苏正在徐展之的指导下给周雁博疗伤,毕竟徐展之觉得这是一个很好地教授知识的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周雁博也不在意,毕竟重一点的伤只有胳膊上一处。
“接下来怎么做?”音蝶问道,“至此线索全断了。”
“我们接下来取南道,去夜见!”周雁博说道。
“可是那里是最安定的,没有一起叛乱事件。”周雁苏说道,“清风治理的很好。”
“正是因为是唯一一处安定的地方,才觉得有我们想要的东西。”周雁博说道,“再者先躲避一下北面的叛乱,估计佳州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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