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她所想成了真,那么她哪里还需要继续辛苦的寻找下去。
只可惜那些人,也闹不明白孟戟出自江南哪一带。他们倒是说了,孟家的老将军一直待在北地,就没下过江南。
因此,那孟戟,也不可能是打江南来的。当时的孟戟才三岁多,男娃子说话都晚。
那个厨娘应该是听不清楚孟戟的话,才谣传是南边的吧。
“我瞧着就是孟家的人,故意放出来混淆视听的。你瞧那孟公子,不管是身形还是别的方面,哪一点不是咱北方汉子的特征。”小兵丙说到。
于是乎,孟戈也就觉得自己想多了。大户人家的那些个腌臜事儿何其多,老当益壮的孟老将军,在北地老来得子,那也说得过去。
也说不定,那是他的孙儿呢。或许,是早年结下的艳遇,之后战争的爆发夺取了那孩子的亲人。
那亲人临终托孤,述明真相,孟老将军才得知,那是他的重孙儿也说不定呢。
要不,孟老将军,又怎会让那孟戟,忍在孟二老爷的门下,喊他祖父呢。
想到这,孟戈便再也没了听八卦的心思。正想招呼孟矛走呢,那边的人,又开始了另一段八卦。
“别说人家孟公子了,你们都不知道那周扒皮的事情吧?我跟你们说,有人曾经在我们那个村子里放过话,说那周扒皮是个吃人的莫怪。知道大窑村吗?”小兵乙问道。
“大窑村?是不是城南面,那个有名的寡妇村?那里怎么的啦?”小兵甲问道。
小兵乙清了清嗓门,卖了好一阵官司,被众人催了好几次,才神神秘秘的说到:“大窑村是寡妇村,也是幼童最多的村子。因为那里的寡妇,都干起了半门子,于是生出来不少的孩子。后来,有一对打南面来的流民,住进了大窑村。那之后,村里的幼童就不断的失踪。后来,还是村里的人,进城报了官,官府下去查,才发现在一处破旧的房子里边,有不少幼童的头手脚之类的东西,其他的,都被人炖了吃了。你们猜是怎么回事儿?”
小兵乙故技重施,吊人胃口。
孟戈蹲得叫有些麻,话儿听得不大清楚。实在是因为那人说的事情过于隐秘,声音小的很。
小兵乙卖够了官司,这才继续说道:“据说,曾经住在那里的流民,就是周扒皮他们几个。后来,他们在那破院子后头的一个新挖的坑里边,找到了那些失踪幼童的内脏跟骨头,还有一部分的衣物。”
停了一下,见那些人都忍不住有些干呕,小兵乙便转了个方向道:“那还是跟我一同入营的大窑村的一对双生子亲口告诉我的。他们说当时官府下去的时候,那些流民都跑没踪影了,谁知道竟然参了军,成了军官了。唉,只可惜,最后那一对兄弟,还是被害死了。”
说到这,那些早入营的小兵甲丙丁,就唏嘘不已。小兵丁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难怪三营那个邢参军宁愿当了伙头兵也不带兵。当初,就是邢参军带着那一伙人进的林子,后来也跟将军说了,那对双生子,就是二营的那些恶棍害的。可惜了啊~”
可惜了什么,无需说明,大家就能明了。邢凡之所以拒绝带兵,其实就是在跟大将军抗议呢。
二营的那些个混蛋,虽说救了大将军,只是他们的所作所为,却不能得到原谅。
虽说,最后那些人也都被惩罚,甚至于失了性命,但也喊了邢凡的心。
说到这,孟戈不禁想到了面瘫呆当初所说的,他所在的那个村子里边发生的事情,会不会也跟周长安他们有关呢?
不用人特地说明,孟戈就知道,那个周扒皮指的是周长安。
两个八卦说完,那些坐在林子里偷懒的小兵,也都开始行动了起来。
“嗨,这冰天雪地的,咱还得出来看树枝设陷阱,想来都是那周扒皮的错。还是赶紧行动吧,否则周扒皮知道了,咱就更不好过咯。”小兵丙催到。
于是,几个小兵呼啦啦的,就走远了。他们是要进林子里边去砍一些坚硬耐用的木枝,削尖了好扎在壕沟里边的。
那些人走了之后,孟戈姐弟这才从灌木丛里边绕出来。之前没发现孟矛有什么异状。
这一会儿出来了,孟戈这才发觉,孟矛那嘴儿抿得太紧了,双拳也握得很结实。
伸手摸了摸孟矛那冰凉的笑脸,孟戈笑道:“放心,姐姐不会放过那些人的。只是,他们现在还不能死,至少不是在这种时候离奇死去。等到了晚上,姐就给你出口气去。”
孟矛看着笑意盈盈的孟戈,那抿得紧紧双唇,既松动了些,瞬间变得红艳艳的,跟他那赤红的眼眶相辉映,简直像极了那传说中的吸血鬼。
当然,要是他肤色再白一些,獠牙也长出来,那就完美了。
听到了孟戈的描述,孟矛并没有生气,而是非常配合的呲出一嘴缺了的牙,看起来颇为滑稽。
孟戈真心笑了,带着孟矛到河道里边整整打了好几块大冰带回了伙房,敲碎了放到空的木桶里边。
伙房里边的温度相当的高,那些冰块会慢慢的融化成水。
当晚,孟戈在大家伙都睡了之后,便偷摸着起了床。看着安睡中的几个少年,她套上一身灰白色的衣裳,用纯白色的细棉布帕子抱了头脸,就隐进了夜色里。
次日一早,就听人说,那位负责在外围挖壕沟的周指挥,起夜的时候不知怎么的,竟然头朝下栽在雪地里边。
要不是巡防人员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