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来,自己是怎么将王冉他们轰出去的,孟戈不知道。
她现在只有一种感受,那便是全身火烧般的灼热,喉咙干涩烧灼,脑袋疼痛欲裂。
然而,这都不算事。她发现她现在轻飘飘的,仿若漂浮在云间,双眼皮沉重得怎么努力都睁不开。
她只觉得整个人都躺在了棉花一般的云团之上,四周一片黑暗。只是,那些个痛苦的感受,都缠绕在她的身上。
即便她觉得自己飘了起来,也无法摆脱那些个痛苦感受。
正在孟戈痛苦挣扎的时候,孟矛跟虞扬则是泪眼汪汪的看着军医给孟戈开药。
只是,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愿军医替孟戈把脉检查伤口,哪怕是王冉他们想要将他们拉开,他们二人都死死的巴在孟戈身上不动弹。
特别是孟矛,他整个人都趴在孟戈身上,任凭孟戟怎么拉拽,他就是不放手,笑脸都憋成了紫黑色。
虞扬则是负责看着军医,不让军医摸到孟戈的脉门。
“虞扬,虞立,你们这是干嘛?你们大哥生病了,不让军医诊脉,怎么给她治病开方子?你们懂事一些,别耽搁了他的病情呀。”王衍在一边插不上手,就动嘴劝人。
虞扬不出声,憋足了劲儿预防王冉拉人的手,还有军医想要搭上孟戈的手。
赵磊在一边抱着双手,闪着狭长的双眸看热闹。他早就劝过王冉他们的,只给孟戈开一些退烧的药便可,他们愣是不听。
瞧瞧,如今他们不就踢到了铁板上了吗。原本是在做好事,愣是被孟矛他们当成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来了。
王冉见实在不好拉扯虞扬,就有些气闷。虞扬一直都抱着孟戈的手臂,那上头有许多的伤口。
据说孟戈的右腹肋下也有一道刀伤。
倘若他真要下死手将虞扬扯开,那注定是要牵动孟戈身上的伤处的。那样一来,他们就不是前来给孟戈治病的,而是来捣乱的。
同时,孟戟也对一声不吭,只会默默流泪,差点憋过气去的孟矛无可奈何。
“我说这俩小子怎么这么不懂事,这样护着虞飞,也不能将她给治好呀。赵磊哥,你怎么就不知道搭一把手呢?”孟戟颓然的松开手,等着赵磊说到。
赵磊懒懒的放下双臂,将交叉着的双腿分开,立直了身体回到:“我之前就跟你们说过,千万别多事来着。你们不知道,当初我跟他们同一个帐篷睡的时候,差点没让那两小子给整瞎了。”
那时候,他有事没事就喜欢到河里洗个澡,然后回来敞着上半身晾头发。
反正帐篷里头有小炉子,不会很冷。
每当那时候,孟戈几乎都不会回到帐篷里边来休息。后来,他才知道,是那两小子不让孟戈进的帐篷,而是拉着她也去了河边。
后来天气越发的冷了,赵磊自己也不去河里洗澡了,便提了热水在帐篷一侧盥洗。他曾经邀请孟戈跟他一同洗来着。
毕竟,在进军营了之后,他就没见过孟戈洗过澡。好几次见孟戈头发半干,都是从河边回来的。
赵磊就笑话孟戈,说他是个邋遢鬼。还激她,说她不是男人,连洗个澡都不敢示人。
那是因为在帐篷里边,他发现了一处被席子跟旧布幔给围起来的一个小空间。
某一天下午,他因为走得匆忙,一时忘了扎上腰带便中途回来取。那时候他才听到了布幔后边的水声。
不用多想的,孟戈肯定都是趁他们不在的时候,偷摸着洗了身子的。
当时,赵磊抓着这一件事,笑话了孟戈不小的时间。只是,自那以后,虞扬跟孟矛便开始对他格外的敌视跟防备了。
不知怎么的,有一天他正在洗头的时候,桶里边突然就让人加了料。
那些添了料的水渗进了他的眼睛,火辣辣的疼,弄得他差点以为自己要瞎了。
自那以后,赵磊才总算知道了,孟戈就是虞扬两人的掌中宝,外人千万别当着他们的面损她,否则那后果,还真不怎么好受。
其实,虞扬他们也不全都一边倒的护着孟戈的。只要你不窥探他的隐私,那么他们也就不会针对于你。
孟戟可不清楚其中的关窍,有些不爽快的说到:“不就是一样的男子嘛,搞得这么慎重,好像我们要对他不轨似的。按说,那虞飞也太娘气了,总是将自己搞得神神秘秘的,别人碰一点儿都不成。”
谁知道,这句话正戳中了孟矛二人的秘密。孟矛还好,就是等着猩红的双眼盯着你瞧
虞扬可不干了,他能说话,上来就直接顶嘴道:“我哥就是娇贵怎么啦。她也不是一样上阵杀敌啦?说好的火头军,结果还不是跟前锋营一样上战场。她有反对过一句吗?不就是不让你们碰她嘛,那还不是因为以前……以前……”
虞扬编到这里,还真没办法往下编了。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编下去。
只是,这样的话听在王冉几人的耳力,就有了不同的效果来。
王冉他们毕竟混迹军营良久,对于某些东西知道得比较的深刻。
就比如,那种眉清目秀的小兵们,入营的时候,多少会被老兵们欺负。
甚至于有些小兵,还被惨无人道的开了瓢。
当然,最后嘛,那些小兵要么反抗,非常惨烈的进行反抗,事情闹开之后,他就被调派到了别处安身去了。
有些要么因为难以启齿,就得一直承受那样的羞辱致死。或是生无可恋,死在战场之上的,或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