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周长安等人就知道,那些个铁蛋子威力巨大,杀伤力极强。只是,他们还真没亲眼见过那些铁球发挥作用。
此时,他们见到那些个铁球一下子就伤了那样多的人,就都有些震惊。
周长安看着冲在队伍最前面的孟戈等人,不由得心下微颤。他要是不识相的继续针对孟戈,不知道她会不会直接给他一蛋子。
越想,周长安越是觉得背寒。同时,他也觉得自己之前过于冲动了,倒是忘了孟戈手中有这东西了都。
倘若孟戈被他们给干掉了,不知剩下的那十几人会不会听他的话。
不是他自己不愿意亲自试用那些铁蛋子,而是他根本不会操作。
就怕他一个操作不当,反而伤了自己,那就不美了。
好在,那些敌军被铁蛋子伤的伤,吓的吓,倒是很快就被孟戈他们给解决掉了。
面对最后那几百个放下了武器投降的敌军,孟戈其实是有意想要放过,让他们成为俘虏的。
只是,他们现在正是赶路的好时候,哪里有时间去安排俘虏呀。
只是,几百条认命,还是弃械投降的可怜人。那些人,其实并不是主动前来打仗的,多数都是被征用的无辜百姓。
此时,他们所想的,不过是想要在战争当中活下去罢了。
“要不,咱们将人送哨所去?”孟戈有些不忍道。
她自己就是个无意战争的人。之所以下手狠,那是为了能够活命。
此时,面对毫无抵抗能力的对手,孟戈就当真下不去手了。
周长安倒是不同意孟戈的说法,道:“咱还得尽快赶路,没那许多时间押送俘虏。再说了,这俘虏还得费粮食养着,还不如杀了干净。”
果不其然,周长安这么一说,就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赞同。
田副指挥并没说一句话,就只是叹息着看向那些个投降了的敌军,眼底里有挣扎。
跟孟戈站在一处的人,也都赞成将人留下。毕竟是人,命,能不杀就不杀了吧。
只是,周长安却固执的说一定要全部干掉对方才行。
“你们现在放了他们,他们转个身就能拿起武器对付你们,你们信不信?要我说,就是我们落在他们手上,他们肯定一点不会留情,直接一刀一个宰了。”周长安说完,就上前收割人命服去了。
孟戈闭上双眼,哪怕以前在逃荒路上见到的死人场面,比现在也不算少。但她还是不愿动手杀人。
尤其是在对方已经对自己毫无威胁的时候。
这一点,大概承袭子自孟朗吧。那种君子大义般的宽容与善良。
当然,在对方危及自己生命的时候,孟戈是绝对一点儿不留手的。这就是孟戈跟孟朗最大的区别。
田副指挥见孟戈闭眼不忍的模样,跟刚刚奋勇杀敌的煞神般的神情完全判若两人,便走过来安慰道:“这就是战争的残酷。哪怕你想要放过那些人,你也要为自己今后的处境着想。有的人,不是你说放过了他们,他们就会感激你的。来截杀我们之前,那些人早就料到了自己的命运,你无需自责。”
孟戈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不过,她还不能做到无动于衷罢了。
这个冷兵器时代,杀人就跟杀猪一般,都是家常便饭。而她,始终保有前世的那种观念,觉得人命可贵罢了。
三百多人,周长安他们五百人上前,也不过几息就全干掉了。
看着到了一地的尸体,还有那被鲜血染红的白雪,孟戈木然的转过了头,当作什么都没看到。
这乱世之中,为了活命,为了能节省粮食,几百人的命就全都不是命了。
收拾好战场,大家也没了原地休息的念头。将逝去的同僚埋了,立了个墓碑,受伤的热也都搬上车,大家就继续前进。
河谷,顾名思义就是河流经过的峡谷。孟戈问了一下田副指挥的路径之后,便决定让马儿在河面上拉车前进。
“冰面比起雪面光滑坚固,马儿的钉蹄也不怕打滑,这一路肯定很快就能走出这一处山林的。”孟戈在河面上跳了跳,道。
这里冬天血厚,河里的冰层更是结实。孟戈瞧了瞧周边的地理环境,知道这河流水位并不那么高,便这么提议。
毕竟,顺着这一条河走上两天,他们也就能步上官道了。
到时候,千万幽门关就是时间问题。
之所以他们会一开始不走官道,那是因为官道的前半段,被敌军把住了。
周长安跟田副指挥看了看那略微狭窄的河面,不放心的问道:“这河面,能承受这么重的车子通行?”
孟戈看了看被改装过的车架子,很是笃定是说到:“当然,这是爬犁车,不是轱辘车,不会轻易压裂冰面的。”
话是这么说,那些车子被赶到冰面上的时候,还是振散了不少辆。
主要是,从河谷岸吓到河面,有一段坑坑洼洼的下坡路。
孟戈等人赶紧将散了的车架收拾好,大伙儿就一边啃着硬梆梆的干粮,一边跟在跑得飞快的马车身后。
这样进食的害处,就是呛一肚子的凉风,整个人都不舒服。
好在,他们在傍晚的时候,赶到了一处空旷的平原地带,在那里停脚修整,周长安命人熬了姜汤,煮了热粥让大家吃,否则这么赶路,这些人迟早被折腾死。
地方空旷的好处,那就是不需要担心埋伏的敌人暗算。但是,这种地方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完全没地方挡风。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