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卖去苦窑或是盐场,那真是没有出头之日了,邢老二等人也都真怕了。那老二家的媳妇赶紧跟邢家划清界限:“不关我的事,我都说了,分家出去的人,那就是外人。我劝过这老婆子的,但是她不听。她是婆婆,她威胁我我不得不听。”邢老二也在那推脱:“我当时喝醉了,真心不是故意将我爹给推倒的。都是这个婆娘,胆子小,见到那些人都快要到家门口了,就直接将门给锁了。我醉了,什么都不知道,真的。”邢老婆子就哭得更凄惨了,道:“哎哟,都是这些个不孝的人哟。这个婆娘整天撺掇我去老大家闹事,抢银子那药材,那也都是她动的手哟,我就是个靠着他们吃饭的老婆子,我能怎么办?”这一家子的推脱本事,那真是没的说了。孟戈可不管他们怎么自己攻击自己人,就是睁着双眼讨要银子。“没有银子就卖人,反正我的东西,那可不是好贪的。当初说好了的用途,那真是半点没被用到哪。瞧我现在,还得花银子再将人给救活,免得他人说一切都是我害的。哎呀,这年头连好事都不能做了都。”孟戈痞里痞气道。围观的人大多也都站在正理这一边,直接就声讨那邢老二等人,说那样的人活着真是带坏人。还有人提议去他们家搜,能拿回多少拿回多少,缺的部分就卖人偿还。孟戈点点头,认为那些人说得极对,道:“就怕将他们全卖了,也补不上窟窿呀。这里边,就只有那两口子能用,这老婆子谁买呀。对了,不是说他们家还有个小孙子嘛,那个倒也值点银子。直接买去大户人家当小厮得了。不过这么小一个人,怕也卖不上什么价。”围观人群里头就有那不正经的给孟戈出孬主意,孟戈故作很感兴趣的模样,吓得那邢老二等人都不敢再歪派孟戈,直接求饶起来。高管家见那些人当真是被吓坏了,磕头都磕得响,就道:“这就对了嘛,早该这样做才是,也免了你们丢这些人了。我说,那些银子药材,你们能拿得出来就先拿出来,拿不出来就只能卖人了,这一点你们求也没用。”这样的人,不给点教训,那真是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哪。邢老婆子哭得很是渗人,却也不敢再说孟戈什么坏话,但她就嚷着李氏勾人,不管家里孩子什么什么的。“我就是看她不是个正经过日子的人,我这才替她掌家来着。”那老婆子还真敢说出口。六儿在一边听得很是不忿,气得嚷道:“你胡说,你这个恶毒的婆子。你说了,要是我娘不听话,敢在外边乱说,就让我二叔把她卖了。你还说,我跟我哥哥都是干不得活的,还费那事吃什么药。你说我哥哥迟早都是个死,还不如直接就丢到林子里喂狼,免得拖累了家里。你还说我这模样还行,不如让我二叔给找户人家,直接卖了换银子卖粮食来得实在。你说我爹就是个短命的,活该死在外边,*得我娘把房子跟田地都还给了你们。”六儿年纪虽小,但他懂事早,比起同龄好在懂得都多。不过那些个话他能不能理解其中的内容,孟戈就不知晓了。这一场闹剧,便在六儿的指控中进入了尾声。里正跟族老们都说,让孟戈等人尽管按章办事,他们可以作证。孟戈就笑问:“你们回去不会说我这是仗势欺人吧?我这也没动用什么势力呀,不过就是当着大伙儿的面就事论事罢了。”那里正跟族老们都站起来,连连摆手道:“你们办的是都是正事,那里欺压人啦?这么多人见证呢,谁还敢胡说,那就是不想活了。”孟戈见那老二越说越没个形,就撇撇嘴不理他。就是仗势欺人了怎么着,她有势可倚仗,办的有不是什么错事,她怕啥。于是乎,邢家的几口人就被将军府的人客气的请进了府里,同时请进去的还有里正跟族老等人。次日一早,前去邢家村传话的将军府的人,带回来了邢家最小的儿子。他将背上的包袱放下,也跪到了孟戈跟前,磕着头认错,并承认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愿意跟母兄一同受罚。孟戈检查了那个包袱里的东西,发觉那里边有五十多两银子,外加好几串铜板。另外,那些个草药,有好些都不见了,剩下的也被随意放置,看起来也不能用了。她摸着那些银子,觉得当初自己确实欠考虑了。这么大的一笔银子给了软弱的邢大一家子,那真是致命的毒药呀。所幸她回来得还算及时,倒也能救下五儿娘儿仨。只可惜了那孝顺憨厚的邢大了。邢老婆子那眼睛直直的黏在了包袱上,看向小儿子的眼神那是幽怨无比。邢老三倒也直直的跪着,不看他的娘兄,只等孟戈怎么处置。孟戈将包袱摊在桌上,道:“银子不够,必须得卖人,卖两个力气最大的人呗,你们看卖谁好?”还没等那邢老婆子出声呢,那老二媳妇就急急道:“卖了他三叔,他三叔力气大。还有…还有他爹。我、我我我在家养、样孩子。”邢老二却呸了那媳妇一嘴,道:“当我不知道你还想着另嫁呀。这位小哥,就将这婆娘卖了吧,没良心的东西。对了,要是嫌这婆娘卖了还不够,那就连我娘也一起卖了吧。她当初若是不退我,我也不能将我爹撞下台阶。”邢老婆子见自己最喜爱的儿子竟然要卖了自己,当场就疯了,闹着跟他撕扯到了一起。孟戈冷眼瞧着,并不阻止。末了,那母子二人不知怎么想的,倒是一同停下,那邢老二道:“我们把李氏那娘儿仨全卖给你吧。加上我们家老三,还有我这婆娘,应该够数了。”正巧这时候李氏跟六儿走了进来,听闻了那邢老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