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孟戈姐弟是从将军府的大门走的。他们如愿从将军府拿走了属于他们的石块,还得了鳞甲牌的银子。
至于角门的那个婆子,还有那些小厮将会遭受什么样的责罚,孟戈可不关心。
她是关心在打架的时候,被人强塞进袖子里边的那一团纸,还有临走时小家伙身边的婆子给他们姐弟的一包点心。
回了客栈,姐弟俩将那纸条掏出来看半天,才看明白上边写的啥。
再就是那一包点心。他们愣是吃了大半,才找到了那一小块写了字的绢布。
有了这两样东西,孟戈觉得他们算是大功告成,再也不用继续搅合在这件事之中,回乡的事可以提上日程了。
当晚,王冉再次钻了孟戈的屋子,跟她说那破布上的字已经全都译了出来,就不知表达的是个什么意思。
孟戈看着被王冉誊抄得整整齐齐的字,一言不发的将今儿收到的两样东西递了出去。
“你看看这样的东西是否可信。”孟戈指着那一纸一绢布问道。
王冉且先不看,而是望着孟戈的眼睛问:“你认为是否可信?”
孟戈点头,道:“部分可信,有些怕是对方放的诱饵,得多加注意才是。”
王冉闻言这才拿起纸跟绢布看了起来,半响,他道:“看来那两位小主子现在的处境是非常之不妙呀。那个小家伙想来也是将军的子嗣,就不知那些人为何非得藏着留到现在才用上。难道他们早在那时候就已经知晓,新皇将会取得这天下?”
孟戈摇头,道:“想来怕是无意之中发现的,便利用上了呗。不过那绢布上说的,你认为可信?”
纸上写的只是两位主子的现况,跟那位小家伙的身世。绢布上面的内容,才是关键。
王冉学着孟戈摇头,道:“这个还真不能现在回答你。等我明儿拿去跟石通判研究研究再说。”
提到石通判府,王冉便心生一计,道:“既然你们两人明日也不用再去将军府,那就跟我一同去石通判府呗。反正你们也说了,要去石通判府找差事。”
孟戈白了王冉一眼,明知他这是有意试探,便道:“别,我还想逍遥几天呢。才从将军府出来,就直接找上石府,你认为那些人都是瞎子?再说了,我们当初可是在石府门前嚷嚷过,不再去找他们的。”
这些都不是事。将军府上的人自然都怀疑孟戈姐弟。但他们肯定会觉得这两人不成大事,不足为惧。
他们现在等的是他们身后的人出手,打破将军府的平衡,他们才好进行他们的计划。
之所以会在孟戈姐弟身上下这么多功夫,那些人怕也是着急了。新皇登基了,该实施的政策也都在相继发布。
以孟戈对新皇的了解,新皇首先必定是要抓民心的。所以他所有的政策,所对应的应该都是普通的百姓。
至于官员们,有了前朝的例子,加上新皇自己的特殊身份,相信他必定也能够做出相对应的调整跟任用。
与孟戈一样了解新皇的人,肯定也能想到这些。这就是为何他们会着急的原因。
想来他们是害怕了,怕从此得退出政治舞台。因此他们得在新政朝有效之前,为自己某得一席之地。
想想那块绢布上的内容,孟戈便又笑了,道:“皇上新登基,或许可以先选妃封后。若是后宫有了新的主人,还多了几个小主子,这些人怕就不会再作妖了。”
王冉不赞同的瞥了孟戈一眼,无奈道:“你这些想法跟那些个老顽固还真是出奇的一致。但你们都忘了,这才刚刚建国,朝政暂且不稳,民暂且还未得到妥善的安置,新皇就急着先选妃立后,百姓们会怎样看待新皇?”
是啊,百姓们定会觉得这个皇帝荒淫无度,只顾着自己个,真跟那些无能昏庸的帝王没什么两样。
这样的帝王,他哪里值得他们去拥护。
孟戈其实也就是随口说说。她笑笑道:“你就别再留手了。那些人不是着急嘛,那你就配合他们呗。只要将小主子们都安全的带到皇上身边,管那些人什么下场呢。这年头,出来混的迟早要挨刀。”
王冉看着孟戈那无所谓的小模样,差点没伸手揉她的脑袋,告诉她他其实就是有些惜才罢了。
那些人若是不走上这一步,说不定还真能得到重用,或是会得到封赐什么的。
结果他们太过于想当然了,竟真就把自己逼上了绝境,挺可惜的。
“他们族中的某些人,当真是难得的人才。那些人即便没参与到其中,最后的下场定跟这些人没什么两样。”王冉惋惜道。
孟戈不以为意,道:“那也是他们该得的。作为同族之人,他们既然享受了族里带来的优渥生活,便要承担生活背后的风险。人才嘛,只要培养起来不就有咯。妄想一天之内就建起临安城,那是不可能的。须得一块砖一片瓦的添加。”
孟戈差点没脱口道罗马不是一天建起来的,所幸她意识到自己身处的时空,便换了个比喻。
闻言王冉笑了,道:“行啦,这张嘴倒是利索。记住了,明儿一定要上石府去。正好带你去见那个女子。”
说完,王冉狡黠一笑,冲孟戈眨眨眼。
孟戈愕然的望着别有深意的王冉,半响才道:“这样真的好么?这样堂而皇之的上门求见女子,人家就不会误会?难道公子看上人家姑娘啦?”
王冉神秘的挑挑眉,道:“想来是吧。不过那女子真的就是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