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第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的葬礼正式举行。
一大早,木叶的街上便出现了许多身着黑衣的忍者,三三两两的结伴向墓园走去,每个人手中都握着一支白花,面色沉痛,沉默无言。
墓园中,诸多忍者垂首肃立,一个个上前将白花放到三代的墓碑前,几名感情细腻的女性忍者眼中的泪珠忍不住滑落。
所有人都不说话,火影的葬礼没有人来主持,全靠大家自发祭奠—原因很简单,没人有资格评价一名火影的一生,火影的功绩应该由全体村民来评价。
毫无疑问,猿飞日斩是一名深受爱戴的火影,因此几乎整个村子的忍者和平民都来参加了他的葬礼。
猿飞阿斯玛,望着墓碑上三代的遗容,拳头紧紧握起。夕日红轻轻握住他的手,温暖的气息传到了阿斯玛的掌上。阿斯玛心里默默道:“父亲,大蛇丸的性命,我一定会替你取来。”
自来也站在远处,默默的望着三代的墓碑,久久不语。
……
日向羽经过几天的治疗,身体的伤势已经基本痊愈,只是封印漩涡内的查克拉几乎消耗一空,身体的疲乏感尚未完全祛除。
他没有插手外围机构的运转,每天就是在海边散散步。
沙滩上的空气中一股淡淡的海盐味儿,几只海鸥从空中疾扑海面,再升空时嘴里已经叼了小小一条鱼。羽赤脚走在沙滩上,又软又麻的触觉让他有几分心醉。
旁边的薫也光着脚,她面色愉悦,道:“羽,真没想到你在这做了这么多好事儿!”
“好事儿?”羽踩过砂子,留下一串脚印,随即被涌上来的海水冲掉,道:“算是吧,不过是力所能及罢了。”
薰微微摆头,看了看羽的侧脸,仿佛又重新认识了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强大忍者,道:“我感觉你总是口是心非,为什么要隐藏你心软的一面呢?难道善良不是一项美德吗?”
“过慈则懦。”羽面上惆怅,一瞬间他仿佛又回到了前世的和平时代,在那个时代的话,薰应该更适应吧。他目视前方,道:“薰,如果我过于善良,那么敌人就会利用这一点,你们就会处在危险当中。”
羽停了下来,转过身望着薰,道:“只有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你们才会更安全。懂么?”
薰无言望着羽,半晌后轻轻点了点头。
他们之间交谈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薰扭头看了看后边一直跟着的白,猜测这些话应该都传到了他的耳朵里。直到现在,薰都无法相信,这个有着如此美丽容貌的忍者,竟然是一个男孩子,这个事实将她的三观差点击溃。
羽注意到薰的神情,不由露出一丝坏笑,要不是他穿越者的身份,初次面对白时估计也得重新建立一次三观,他暗道:“可怜的白,可爱的男孩子……”
“咦?”羽忽然停住脚步,拍了拍额头,道:“真是麻烦……”
脑海中传来一阵阵清晰的呼唤,羽放开心神,意识随着呼声渐渐飘远,猛地意识一阵动荡,再睁眼时又来到了熟悉的环境中。
周围是一片旷野,天空中一轮血月高悬,羽站在一根巨大的石柱上,望着对面石柱上站立的身影,道:“鼬,怎么了?”
对面的人影缓缓睁开双目,露出一双猩红的写轮眼,鼬望了羽片刻,开门见山问道:“三代战死了?”
羽点点头,唏嘘道:“是!”
鼬虽然早已经得到了类似的消息,不过经日向羽之口得到验证后还是露出了一丝黯然,他整理了一下情绪道:“具体的情形是?”
日向羽拣重要的情形将木叶遇袭的过程说了一遍,道:“鼬,说实话,我早知道了些许风声。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即便我尽了最大努力帮他,却没想到最后三代会因为保护一个孩子而失去了生命。”
“是啊!”鼬点点头,道:“火影大人不愧为火影,我不一定能做到。”
羽赞同道:“是,我也没有信心会做到这种程度。火影大人之伟大非我所能望其项背。”
鼬面色黯然,随后打起精神,问道:“佐助现在怎么样?”
“不清楚!”羽道,“我现在暂时离开木叶几天,佐助留在村子里,鼬,不要过于担心,佐助不再是需要你羽翼庇护的孩子了。”
鼬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确实,他应该走自己的路,我不该过多干涉。”
日向羽暗暗松了口气,道:“你能这么想,对佐助来说也是一件好事,现在他的实力足可自保。你找我就是为了问佐助的情况?”
鼬一怔,道:“也不尽然。既然三代已经不在了,我想我需要再去一趟木叶了。哼哼,要不然团藏跟几个老家伙还以为我已经死在外边了。”
“唉,刚说完你不需要过于关心佐助,你这又来了。”日向羽以手加额,道:“为了震慑木叶的高层吧?”
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道:“没有全猜对。羽,尽快回木叶吧,我们之间的比试还没有结束呢。”
“哦?”日向羽的眼神也兴奋了起来,他手指轻轻的扣了一下离星的刀鞘,道:“好啊,我们好久没有切磋了。”
鼬的身影渐渐虚化,幻术空间开始消散,“很期待跟你的比试,羽。”
“我也是。”日向羽微笑,“甚为期待,鼬。”
在幻术空间中跟鼬交谈了许久,现实中也只是过去了一瞬,薰见日向羽忽然闭目停了下来,片刻后便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