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语目瞪口呆的看着作无辜状的冯一鸣,扔下手中的香烟,跳着脚正要解释,李母已经上来熟练的揪住李语的耳朵,冲着儿子一阵狂风暴雨的狂喷,李语点头哈腰的听着老娘的训斥,咬着牙盯着边上揉着耳朵,给自己不停使着眼色的冯一鸣,心里盘算什么时候上市一中告告黑状。
好一会儿后,李父才拉开妻子,眯着眼睛打量着冯一鸣,笑着说:“一鸣,刚才看你拿烟的架势不像是刚学会抽烟啊?”
冯一鸣知道姑姑好骗,姑父却是个老/江湖,没那么好骗,索性低着头不作声。
从小看着冯一鸣长大的李母看见常年被妹妹妹夫管的死死的小侄子,居然学会抽烟了,心里自然老不痛快,板着脸进了厨房,李父笑着伸手指了指冯一鸣,也进去帮忙。
李语这才松了口气,瞪大眼睛拉着冯一鸣,低声骂道:“你个小王八蛋,害死我了,你姑姑非唠叨死我不可,如果回头你妈妈知道……”说到这,李语想起常年带高三班主任的舅妈,打了个寒颤。
冯一鸣笑着搂过李语,说:“反正我不在我妈面前抽,事儿不大。”
李语气道:“有你这个表弟,算我倒了八辈子的霉,被人当枪使就算了,现在还让我去顶锅!”
冯一鸣嬉皮笑脸的哄着李语,直到许诺今年过年时候给侄子封个大红包才算完。
李父李母就在厨房里忙着,几个人在客厅里也不好说公司的事儿,干脆凑了一桌打起麻将,这下子冯一鸣大发神威,前世不管是陪领导打麻将,还是在外面应酬,麻将打得好不好往往关系到业务的成败,在一个zq同事的教导下,冯一鸣的麻将技术相当不错。
“胡了,我算算,混一色,碰碰胡,三个花……”
“自摸!清一色,你们看看清楚,别再说我咋胡……”
本以为可以教训教训小表弟的李语沉着脸,从口袋里数出几张票子丢过去,骂道:“你小子在市一中都学了什么狗屁玩意,其他的不学,学了一手好麻将!”
“都收起来,开饭了。”冯一鸣今儿手气实在好,打了三圈居然光是清一色就胡了四把,直到饭菜好了,姑姑来收拾桌子,冯一鸣数数手中的票子,再看看罗云和彭时年面前,笑着问李语:“李语哥,今儿你一把都没胡对吧?”
李语默默的起身收拾桌子,懒得理会跑到厨房门口跟李母炫耀的冯一鸣。
这段时间冯一鸣没什么空闲的时间烧饭,结果上周光是传说中的“玉米糊”就吃了三次,昨晚就盼着来姑姑家吃次大餐了,冯一鸣把最后点红烧蹄髈的酱汁倒进饭碗,一口气干了三碗饭才算完。
吃过午饭,姑姑姑父要午睡,呆在李语家,既不能抽烟也不能大声说话,李语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冯一鸣继续打麻将的建议,拉着大家去了网吧。
冯一鸣懒洋洋的躺在二楼办公室的沙发上,心想智能手机起码还要近十年才能流行,更不要说微博、微信了,手里摩挲着这款诺基亚直板手机,冯一鸣无比怀念当年带款手机能玩遍、吃遍魔都的日子。
罗云早早回了火车站新店,彭时年也被冯一鸣派出去盯着那两个收银员,毕竟如今公司只是个雏形,不可能单独弄个监察部门,冯一鸣干脆让彭时年的安保部门承担一部分监察职能。
李语在下面看着店面,罗云手下出了这种事,冯一鸣今天又来了现场,李语也怕自个儿手下也出这种破事,现在也就懵懵懂懂的于飞在边上和冯一鸣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你说网吧这生意这么火爆,怎么现在市区里还没多少网吧呢?”于飞这段时间往校外跑了不少次,毕竟在市南路新店里也有股份,很奇怪这种日进斗金的行当为什么没什么人做。
冯一鸣倒是清楚,开一家网吧需要的资金不是个小数目,自己开第一家网吧的时候,要不是万松弄了一大批便宜的电脑回来,自己也不会这么顺利,青萍市内有头脑的人并不少,但是这批人大都离了青萍,北上南下,在外地闯荡,而留在本地的,手中有足够的资金开这样一家网吧的人实在不多。事实上,前世青萍市区内大批网吧出现,还要等到2001年那款掀开国内网络游戏大幕的“传奇”现世。
“谁知道呢?说不定工商那边批不下了也有可能啊?”冯一鸣随口糊弄于飞,咬着刚才路上买的棒棒糖,心想靠这破玩意怎么可能戒得掉烟瘾,摸摸空空如也的口袋,准备下楼去问李语要几根烟。
冯一鸣刚走到楼梯口,一个轻柔而带着几丝让人心跳加速媚意的声音传来,“这家店也不错,各个方面都合适,要不要……”
“恩,就是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到过。”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回答道。
“笨蛋,天泉连锁网吧,咱们上午在市南路商业街上见到过,没看到牌子上写的是连锁啊?”女子微微嗔道。
“对,没想到青萍这种小地方有这种网吧,不管是管理上,还是规模上都很不错,而且那款管理软件也很不错,最起码我在几个大城市的网吧没见到这么专业、好用的。”青年男子赞道。
“我刚才问过前台收银员了,这家连锁网吧不止两家,一共三家,而且马上要开第四家。青萍虽然是小地方,不过你别忘了,青萍的人口可是全省仅次于省会江河的,而且青萍那条高速公路明年就要完工了。”
青年男子的话语带了几丝慎重,“张长河调到青萍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