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离开青萍已经好几年了,以年头来算这是冯家第三年在外地过年了。
大年二十九的晚上,冯一鸣批阅完下面交上来的工作报告,看完天辰投资年度战略情报分析报告后,百无聊赖的坐在书房里抽烟,不是他不想出去和大舅、二舅聊聊天,但那两位舅妈不知道从哪儿知道展雄集团和冯家的关系,一看到冯一鸣,话里话外都在处处提点。
肥水不流外人田……就算烂,肉也要烂在锅里……要不是大舅和二舅看外甥脸色太难看,板着脸说了几句,那两位估计都能摸到书房来。
到底是谁这么嘴快,把事儿告诉她们的……
“一个人躲在书房干嘛呢。”一个人哗一下推开门,大大咧咧走进来。
就算没听见这句话,冯一鸣也知道这么毫无顾忌走进来的也只有老姐一个人,他转过头,瞄着李欣雨身后的李程,似笑非笑的说:“大舅妈现在同意回江河市了?”
前天刚刚到江河的时候,大舅妈可是死活不同意离开魔都,来到这种乡下地方定居的,但是在知道内幕之后,态度立即从寒风萧瑟变成杨柳春风,变脸之快直让李程捂脸,冯一鸣这句话说的还真的不太客气。
“哎呦,小时候大大咧咧,现在说起话来倒是挺尖酸刻薄的!”李欣雨可不像李程那般拘束,对冯一鸣的态度大体还是小时候那样,直接上前捏着冯一鸣的脸揉成面团,恶狠狠的问:“我妈也变了主意要回国呢,是不是也要我给你道歉?”
“伯伯……伯系……”冯一鸣在李程的帮忙下才脱了魔手,苦着脸说:“随口说说而已,动手动脚的……也不知道詹天宇怎么就……”
“你说什么?”李欣雨的脸一下子阴了下来。
“没什么没什么。”冯一鸣谄笑几声,虚扶李欣雨坐下。
“人家是长辈,说话不好听你甭听就是了,当做耳旁风呗,你还去较这个真?看看你刚才在客厅时候的脸色,大过年的别弄得大家都下不来台。”
冯一鸣在心里反复品味自己之前的心境,连连点头称是。
“当然了,你现在身份不一样,说不定现在还在肚子里发牢骚,说我多管闲事,说话没轻没重呢!”李欣雨也不管冯一鸣苦着脸求饶,瞄了眼电脑屏幕,问:“今儿都二十九了,明天大年夜,你事情还没忙完?”
“差不多了,这是天辰那边送过来的年度报告总结……”冯一鸣随口说:“虽然实际上去年总结和今年计划都已经开过会了,但是年底了嘛,下面总要做一份漂漂亮亮的成绩单交上来嘛。”
“哼,这么说,明年我还得给你交报告总结了?”
“那个基金公司又不是我一个人的,现在认领份额的有五六个人呢,老姐你和詹天宇也凑一份放进去。”冯一鸣神秘兮兮的低声说:“据说……今年股市要大涨,现在正是抄底的好时候!”
“都跌到只剩几百点了……抄底?”李欣雨眨眨眼,低声问:“哪来的消息?”
冯一鸣一本正经的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名片递过去。
“江河大学工商管理学院长查建池……”李欣雨扯扯嘴角,冷笑几声将名片丢在桌上,“看起来是个来头不小的专家……你知不知道那些所谓的专家的底细?都是些拿钱办事的主儿!”
“说什么呢!”冯一鸣指指名片上最下面的那行字,“展雄集团经济研究院长。”
李欣雨闭上眼沉思片刻才问:“你组建基金公司和他的建言有关系?”
“当然有,前段时间经济研究院另一位名誉院长,上财大的一位金融学家在国内一本财经杂志上发表了相关论点,我和查建池曾经和这位学者讨论了很长时间。”冯一鸣小心翼翼的将之前布置好的东西一点点漏出来,“所以我才起意组建基金公司,赚点零花……”
边上的李程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基金公司不卖基金?只让你和你的朋友认领?盘子里有多少钱?”
“你们到江河的前几天,我和几个朋友聚了下,一起凑了大概两个多亿,比原来想象的要多……”冯一鸣转头对李欣雨说:“这笔钱不可能一直放在基金公司,会在今年下半年或者明年上半年陆续抽走,所以这家基金公司的未来规模、道路很大程度上要看老姐你今年的业绩。”
李欣雨瞥了眼李程,补充道:“业绩好就能并入展雄集团,业绩不好自生自灭对吧,我懂!”
“也不仅仅看业绩,也要看是否符合展雄集团的长期战略路线。”冯一鸣这番话实际上是说给李程听的,“从长远来看,展雄集团致力于以科技为基石,以信息化资源为核心,通过种种渠道去影响甚至改变整个社会的方方面面,比如目前集团的重心就在电子商务上,在几年之后,年轻一代在购物的时候,不会再频繁的进入超市,而会选择在网上购物……”
“所以说,进入展雄集团的条件还是很苛刻的。”李欣雨总结道:“但是一鸣你具体说说,哪些细分行业符合展雄集团的长期战略,金融你就不用说了,燕京多少家it公司背后的老板多多少少都和金融界有些许关联。”
“那是,绝公司前期都是烧钱,最重要的资金来源就是融资,然后偷梁换柱……这都能算是违法犯罪了。”冯一鸣笑着说了几句,然后才说:“时间点越往后移,互联网和社会之间的关系越为紧密,但人的基本需求无非是吃穿住行四样,说起来只有四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