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镇恶受到的关注度应该是比卫阶要低了不少,慕容狂和王镇恶一早就甩掉了跟踪的尾巴赶到了夜安街,等卫阶和拓跋火赶到的时候,二人在灯塔之下已经等了好久了。
出人意料的是,拓跋火和慕容狂见面后,并没有冷眼相向,而是热情地互相拥抱了一下,像是久违见面的好兄弟。
“两位老大这是英雄惜英雄啊!”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想到当初王镇恶对拓跋火和慕容狂二人之间关系的形容,卫阶笑着说到。
“实不相瞒,在这寿县,拓跋当家是我慕容狂最看得起的人!”慕容狂笑着说到,而拓跋火也是微微笑,深有同感地点着头。
“合作之事还是要另当别论的!”拓跋火最先冷静下来,淡淡说到。
“拓跋当家就不必如此高姿态了,你我之间打交道不是一次两次了,交手也有数次,如果能有机会合作一次,岂不是人生快事?”慕容狂笑着说到,看上去,慕容狂合作的意向比拓跋火强烈得多。
卫阶看了一眼王镇恶,心中在想王镇恶是不是比他更适合做说客,慕容狂的态度可比拓跋火积极不少。
“既然都来了,咱们就找个地方坐下说话吧,大家都是爽快人,开诚布公地谈一谈,看看能否合作!”卫阶看拓跋火听完慕容狂的话后,一副不置可否地模样,忙打圆场地说到。
拓跋火和慕容狂二人都表现出了对对方的信任,各自都没有带随从跟来,一行四人在灯塔附近找了一间酒馆后,选了一个相对隐秘一点的包厢就走了进去。
“两位老大都在,卫阶也就有什么说什么,不会有半分隐瞒,此番对付弥勒教卫阶是势在必行,还望二位能出手相助,大家通力合作!”
各自坐下后,作为主导之人的卫阶率先开口,没有什么开场白,上来便直奔主题,这也是为了迎合北方人的说话方式。
“多余的话暂不必说,对付弥勒教,是大快人心的好事,若是事成,对我慕容鲜卑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如果卫小哥信任我慕容狂,慕容狂义不容辞,定当尽力!”慕容狂看了一眼拓跋火,不疾不徐地说到。
“慕容老大快人快语,不知道拓跋老大如何打算?若是有什么顾忌,不妨直言!”卫阶合作对象的首选依然是拓跋鲜卑一族,如今慕容狂已然表态,他自然希望拓跋火也能畅所欲言,把心中的顾忌尽数说出来。
“拓跋火想先听一听公子的计划!”拓跋火不急不躁地拿起酒杯,自斟自饮了一杯后才淡然说到。
卫阶心中叫苦,时间仓促,他还并没有什么具体的计划,他原本的打算是先说服拓跋火和慕容狂和他合作,三方达成协议后再一起商量出一个可行的方案,如今看来,他要是没一个靠谱的方案的话,拓跋火是不会轻易松口答应的。
为了打消拓跋火的顾虑,卫阶索性把心一横,说到:“卫阶确是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只是需要拓跋老大和慕容老大的配合!”
王镇恶微微一怔,卫阶有没有计划,他是知道的,卫阶这是要临时想出一个可行的方案吗?只听卫阶又接着往下说了下去。
“卫阶打算以自己为饵,引出弥勒教的人,而后再顺藤摸瓜,找到法庆的老巢,等找到法庆和晖惠二人的老巢后,再组织死士实施斩首行动!”
“只要斩首行动能成功,弥勒教也就名存实亡,再也不能兴起多大的风浪!”
王镇恶眉头微皱,认不出出声提醒到:“叔宝!”
话没说完便被卫阶摆手打断,他知道王镇恶这是担心他的安危,弥勒教信徒死士众多,以自己为饵的话,危险性太高。
“这寿县之内必有弥勒教的线人,咱们的一举一动只怕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中,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两位老大可以“无意中”将卫阶的计划泄露出去,引起弥勒教中人的警觉,以他们的行事作风,势必会先下手为强!”
拓跋火只听不说,还是没有表态,慕容狂则是皱眉说到:“不若我和拓跋当家就假装拒绝,而后再将此事宣扬出去,引出弥勒教的人,如此一来,效果岂不是更好?”
“你那是对付笨人的办法,法庆晖惠之流,岂会是这么容易上当的?”拓跋火终于开口,只见他放下酒杯,好整以暇地开口说到。
“公子能以身犯险来表明诚意,这件事对我拓跋一族来说,又是有百利而无一害,拓跋火自然再无拒绝的理由,只要家主不反对,拓跋火一定和公子精诚合作!”
“只是公子要考虑清楚,弥勒教信徒众多,不乏亡命之徒,届时若是计划开始实施,只怕公子时刻都处在生死之间!”
“实不相瞒,就在两位见面前,卫阶都还没有什么具体的方案用来对付弥勒教,此刻想来,这个将计就计的诱敌之计就是最佳的办法了!”拓跋火的松口让卫阶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当下笑着说到。
“只是细节之处,还需我们共同斟酌一番!”
拓跋火和慕容狂愕然互相看了一眼,同时摇头失笑,这个卫阶!
“公子急智,拓跋火见识了!”既然已经答应合作,拓跋火自然不会再板着一张脸,笑着说道。
“只是拓跋火还有一件事要先说清楚!”
卫阶暗叹一声,知道拓跋火始终对慕容鲜卑心存芥蒂,嘴上说到:“拓跋老大有话不妨直说!”
“既然是三方合作,想必慕容当家和我拓跋火一样,彼此都不服,如此一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