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阶再次赶到寿县的时候,寿县已经彻底被夜幕所笼罩,王镇恶正准备离开夜安街,去城外与拓拔火,慕容狂会合!
“情况有变?”
这种情况下,卫阶还要折返寿县,自然是有突发事件发生,王镇恶在看到卫阶的第一眼后就皱眉问道。
“嗯!”
卫阶点了点头,说道:“我们要重新制定突袭的路线和地点!”
当下卫阶把这一天发生的事,事无巨细地告诉了王镇恶,王镇恶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无比庆幸地说道:“叔宝你要是再晚到半个时辰,只怕咱们都已经出发了!”
“卫阶有个想法!”卫阶沉吟着说道。
“鲜卑族的骑兵不用迂回去寻找突袭的地点和路线了,咱们就直接从寿县方向进入战场,这定然是苻融想不到的!”
“拓拔火和慕容狂二人都非等闲之辈,鲜卑族的骑兵藏匿在城外,一定有办法瞒过氐族在寿县内的眼线,若是北府兵想要迂回到寿县这个方向,却是不可能瞒过这些氐族的眼线!”
“叔宝所言甚是!”
王镇恶同意地点头说到,拓拔火和慕容狂在寿县经营多年,是不折不扣的地头蛇,尤其是拓跋珪,他来寿县比任何人都早,想要在寿县城外藏匿几千骑兵不让任何人发现,还是很有把握的!
换做北府兵就不一样了,眼下前秦大军兵逼淮南,氐族的眼线必然会对淮南城遍布寿县城内外,北府兵人生地不熟,是不可能避过这些眼线,隐秘行军的!
“只是这其中始终都还是有被苻融识破的风险存在,拓拔火和慕容狂二人未必同意,此举很有可能给鲜卑族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风险越大,所能取得的利益也就越大!”卫阶摇头说到。
“这件事已经容不得他们不答应,相信无论是拓拔鲜卑,还是慕容鲜卑,他们的族主定然有过明确的指示,务必不能让苻融的大军安然而返,否则的话,他们有生之年都未必能等到自己部族雄起的机会!”
卫阶隐隐有种感觉,拓跋珪应该是看出了此次淮南一役的关键之处,更是看透了苻坚其人,如果苻融兵败淮南,苻坚恼羞成怒之下,有很大可能挥军南下,与南晋决一死战!
就是不知道拓跋珪有没有看清一点,阻碍他一统北方的人并非是苻坚,而是叛出慕容鲜卑的慕容垂,而他一生的宿命之敌,刘裕,此时还峥嵘未露,他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很快,卫阶就带着童猛,端木和二人,和王镇恶一起,找到了城外的拓拔火和慕容狂,看上去,二人已经等得有些着急了!
“上官兄,怎么现在才来?咿,这不是叔宝兄弟吗?你怎么来了?”
王镇恶的出现,惹来了慕容狂的一阵埋怨,一开始,他还没有看到卫阶,在拓拔火轻推了他一把之后才发现卫阶也跟着王镇恶一起来了!
卫阶的出现意味着什么,拓拔火和慕容狂二人都很清楚,当下眉头都皱了起来!
“卫公子不会是要让我二人白折腾这么长时间吧?”
“怎么会,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怎么会二位当家白忙活?”卫阶笑着说道。
“不过计划有变,故而卫阶前来通知各位!”
“计划有变?咱么不是早就定计了?大战在即,怎好说变就变?”慕容狂皱眉问道。
“战机瞬息万变,因时制宜,因事制宜,方是无敌统帅,卫公子既然亲自前来,想必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拓拔火明显比慕容狂要沉得住气,看上去虽然也很意外,但是却没有像慕容狂一样一上来就质问卫阶,而是思索着想找到问题的所在!
“卫公子,究竟发生了什么,需要改变我们原定的计划?”
“我们堕入了苻融的圈套,若非卫阶无意中想通其中的破绽,只怕不仅淮南城此番的易主再说难免,就连两位当家的骑兵,也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语不惊人死不休,尽管卫阶说的是事实,他完全也可以委婉着说出来,只不过他还是采用了最为极端的方式,就是想借此来对拓拔火和慕容狂二人的心神造成冲击!
果不其然,卫阶话音刚落,拓拔火和慕容狂二人就大惊失色,三千骑兵虽然人数不多,但是也是一股不能忽视的力量了,尤其是对拓拔鲜卑来说,三千骑兵已经够得上伤筋动骨的程度了,如果真的在淮南一役中全军覆没,他们二人死则死矣,对族群的打击就太大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卫公子就不要卖关子了,赶紧说吧,如果没有挽救的办法,我二人也只能是就此退兵了,以免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拓拔火的眉头不觉间也已经皱了起来!
“首先,卫阶想向二位当家道歉,问题应该出在卫阶这边!”卫阶先是抱拳行李,歉然说道。
“原本卫阶组织了一支小规模的突击部队,想要去突袭苻融的粮营,不曾想内部走漏了风声,让苻融知晓了这个计划,并且将计就计,给卫阶设下了一连串的计谋!”
“为了取信卫阶,苻融甚至让卫阶真的就烧掉了他们大部分的粮草,想造成他们粮草尽失,想要速战速决的假象,如果卫阶没估计错误的话,苻融定然也已经知道了我们有援军,现在的利好是,苻融只会认为我们的援军会是北府兵的骑兵,而不知道我们的援军竟然是两位部族的骑兵!”
“卫公子的身边既然有苻融的人,那你来寿县的事自然已经让苻融知晓,卫公子觉得苻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