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快起来,刘公子在秦淮楼被人打了!”
“什么?”
卫阶顿时一个激灵,从床上爬了起来,虽然心中直到刘穆之日后将是封侯拜相的大人物,不会出什么大事,但是无端被人打也不能不理会的。
当下便穿好衣服跟着小松就往秦淮楼赶去,一边走还一边在心里嘀咕:“这个刘穆之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如今这个时代还不属于你,让你隐忍,让你隐忍,偏还要给我惹是生非!”
“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小松怯怯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不知道?不是让你陪在他身边的吗?”卫阶顿时无语,他本就不放心刘穆之放荡不羁的性子,这才让小松陪着的,没想到这个小松一样不靠谱,如今人被打了,回来报信,却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看着一副机灵相,却是胆小如鼠,饭都白吃了你,以后别吃饭了,直接去米缸里扒拉点白米吃吧!”
小松心虚,不敢顶嘴,只好闷头跟在卫阶的身后,急匆匆地赶路。
卫阶感到秦淮楼的时候,局面已经完全失控了,要知道,秦淮楼可不是一般的地方,且不说来这里消遣的都是建康城内的名门子弟,单是烟濛濛和谢安的关系,就已经让太多别有居心的人望而却步了,来惹事打人的定当是个厉害角色。
纵然有心理准备,卫阶看到那个把刘穆之踩在脚下的人的时候,还是不由得愣了一愣,竟然是司马元显!
这才几天?前后不过三天而已!
刚被贬到广陵的司马元显竟然就这么回来了,簇拥在他身边的无疑都是乐属军中的将领,卫噪赫然也在其中。
“元显公子有话好好说,先放开我的朋友!”看着刘穆之被司马元显踩在脚下不能动弹,卫阶心中震怒,脸上确实不露痕迹,略显气喘地说到。
“哟,我当是谁,原来是卫家二少爷,卫阶卫公子来了,真是有失远迎了!”司马元显脚下用力,皮笑肉不笑地说到,刘穆之也随着发出了疼痛难忍的哼哼声。
“统领大人,卫阶已经被我逐出卫家,再不是我卫家之人,以后都与我卫家全不相关!”司马元显身后的卫噪沉声说到。
“听到了吗?如今你与卫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一介布衣,看在你与卫噪大人昔日兄弟情分上,暂且饶你一次,还不有多远就给本统领滚多远,再纠缠不清,休怪我连你一起打!”司马元显松开刘穆之,走到卫阶面前,不屑地说到。
卫阶知道司马道子有皇太后在背后撑腰,也知道这对父子早晚会回到建康,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其父子在建康城内的影响力,可想而知,只是刘穆之还在对方手上,退让不得,当下也是往前一步,丝毫不让。
“我劝你还是把他放了,这里是秦淮楼,刘穆之是秦淮楼的曲谱师!你不要忘记了秦淮楼和安公的关系!”
“哈哈哈,可笑可笑,别说他只是秦淮楼的一只狗了,就是秦淮第一美人烟濛濛,如今本公子想摘就摘,谁又能奈何?”司马元显狂笑着说到。
“不要以为你们靠上谢家这颗大树,就可以不把本公子放在眼里,告诉你们,如今我父已被皇上册封会稽王,而我司马元显,也重新执掌乐属军!”
后面这句话,司马元显是环顾左右,对着秦淮楼内所有人说的,当即引来了一阵嘘声,只听楼上传来了王弘的声音:“元显公子如此气盛,是否要与整个建康的高门为敌?”
“在做诸位莫不是建康名人,如今齐聚秦淮楼,只是为了能听濛濛小姐抚琴一曲,如今公子如此做派,濛濛小姐只怕也是无心再为大家抚琴,公子这是要扫所有人的兴啊!”
卫阶感激地看了一眼王弘,微一点首示意,知道这是在声援自己,想要鼓励司马元显。
“休元莫要仗着出身乌衣巷便可出言挑拨,如今的王家已彻底沦为谢家附庸,再不复当年导相之威,还是自求多福吧!”司马元显冷嗤一声,毫不顾忌地开口说到。
王弘脸上顿时红一阵白一阵,被顶的哑口无言,司马元显怎么说也是皇室子弟,又执掌乐属军,他确是无可奈何。
“想来即便是我大爷爷来此,你司马元显依旧会如此放肆的了?”一道清朗的人声穿过人群,落在秦淮楼楼内,来人正是谢鲲。
司马元显看着谢鲲施施然走进大厅之内,脸色有点惊疑不定地看向谢鲲身后,发现他只是一人来此,顿时心定下来。
“倒不敢对安公有所不敬,只是这厮口无遮拦,无端冒犯本公子,故此打他一顿,以作惩戒,也好告诉他人,本公子并非好惹之人!”
“难不成秦淮楼的一条狗,你谢家也要护着?”
“狗不听话,自然是要教训的,最好是连带那些乱吠的狗一并教训了,只是教训一番也就罢了,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不要借题发挥,适可而止就好!”刘穆之的生死,谢鲲自然不会关心,他只是不允许司马元显藉此来打击谢家的威信。
在他看来,刘穆之打便打了,最好是连卫阶也一起打了,也好替他出一口恶气,只要不拆了这秦淮楼,不难为到烟濛濛,他都无所谓。
卫阶心中冷笑不已,这个谢鲲,真是无脑至极,司马元显摆明是来秦淮楼闹事的,目的就是要来打击谢家,以彰显他父子在建康城内的威势,可笑的是,谢鲲竟然还想着借司马元显的手来给自己难看!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