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是人最为尖锐的利器,也是最无可奈何,防无可防的致命弱点,在与卫阶相恋之前,烟濛濛是何等的云淡风轻,看轻红尘俗世,仿佛人世间的一切都难以在她的心里惹起半分涟漪,而如今,在面对王陌桑的时候,她的心中竟然萌生出了一丝丝的不自信!
卫阶知道,这是烟濛濛对他情根深种,过分在乎的结果,甭管过往的的烟濛濛如何洒脱,也甭管人前的烟濛濛如何的不食人间烟火,在卫阶面前,她就是一个偶尔也会嫉妒,会吃醋的普通柔弱女子!
念及至此,卫阶自然心中倍生怜惜,只是出了将烟濛濛紧紧地用在怀中,说几句情话之外,也实在是做不了什么!
“叔宝,你说的真好听!”
卫阶的一番话显然让烟濛濛动情之余,杨柳腰肢也情不自禁地在卫阶的怀中扭动了几下,卫阶顿时觉得有点难以自制!
就在二人有点难以自控的时候,院外远远地传来了小松的声音!
“少爷,刘先生和章先生回来了,有请少爷去前厅一叙!”
烟濛濛面色绯红地挣脱了卫阶的怀抱,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襟和发丝,低声说道:“叔宝你去忙正事吧,濛濛真的不方便呢!”
卫阶略显尴尬地轻咳几声,而后贼贼地笑了一下后,转身就朝房外走去!
“濛濛若是方便了,还请第一时间通知卫阶哦!”
...
“章熊呢?”
卫阶赶到前厅的时候,只看见了刘穆之一个人,章熊并不在。
“钜子回房休息了,他的伤势虽然已经好了一大半,但是由于失血过多,这几日又忙于赶路,身体虚弱得很,穆之让他去休息去了!”
刘穆之的神情有些奇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这让卫阶有点不明所以,这可不是他的性格,还有什么事是刘穆之难以启齿的吗?
卫阶和刘穆之二人各自坐好之后,卫阶心情不错,有心想要逗弄刘穆之一番,故而刘穆之没有开口,他也就当没事人一样和刘穆之不着边际地胡侃起来。
一会是西大街的一家包子铺的包子味道不错,冠绝全建康,一会又是东大街有家酒楼的酒很好,差几分火候就媲美寿县夜安街的雪涧香了!
“穆之,卫阶觉得寿县无名酒楼的老板无名穿的衣服款式很不错,比咱们现在穿的这种衣袍可合身多了,要不咱们得闲再去次寿县,问问无名他身上的衣服哪里可以做?”
卫阶继续漫无目的,不着边际地胡乱说着,刘穆之却再也坐不住了,只见他略显尴尬地站了起来,嗫嚅着说道:“叔宝,穆之有件事想问问你...”
“什么事?”卫阶忍着笑,故作愕然地问道。
“道和你什么时候这么含蓄能忍了,心里开始能藏住话了吗?有话就直说吧!”
“不是,因为这件事其实和穆之无关,穆之是怕有点过于唐突了,故而一直都在犹豫...”
刘穆之话音刚落,卫阶就板着脸说道:“既然和道和无关的话,道和你还是别问了吧!”
实际上,到目前为止,卫阶还没想到刘穆之究竟想要问他什么,毕竟能让刘穆之开不了口的事情,实在是太少了,难不成刘穆之想打听他和烟濛濛之间的事?
想想之前和烟濛濛的小暧昧,卫阶的心中不由得又热乎起来!
“别啊,叔宝,你是知道穆之的,这件事穆之若是一开始就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被我给知道了,不弄个水落石出的话,穆之只怕会忧郁至死的!”刘穆之哭丧着脸说道。
刘穆之这么一说,卫阶的脸色变得郑重起来,刘穆之想要问的事,绝不是他之前想的那般简单,刘穆之再好奇,也不至于因为好奇心的不到满足而忧郁至死,虽然刘穆之说话向来喜欢夸大其词,然而这件事也绝对是非同小可的!
当下卫阶也不再胡言戏弄,认真地说道:“如此道和你就直问吧!”
“敢问叔宝,你是否欠钜子一个问题没有回答呢!”卫阶已然痛快答应,刘穆之看上去反倒再次患得患失起来!
刘穆之话音刚落,卫阶的心中就“咯噔”一声,当初章熊初次标明身份的时候确实有过三个问题的请求,当时章熊就已经问过两个问题,这第一个问题问的是他卫阶是否有想当皇帝的想法,而第二个问题问的是谢安是否想当皇帝!
正是因为这两个问题,卫阶获得了章熊的信任,两日也由此逐渐建立起了兄弟战友之间情谊,而第三个问题,章熊则是悬而未问,当时卫阶的心中就挺膈应,不知道章熊究竟留了一个什么样的问题在心里。
如今旧事重提,提起这个问题的还是刘穆之,那这个问题就殊不简单了!
看来章熊也并非体弱不能坚持,而是有意避开了卫阶,想让刘穆之单独来问这个问题,就是不知道他是因为觉得这第三个问题会令卫阶感到为难,还是因为他并不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故而才避开的!
“确有其事,只是章熊为何不自己来问,而授权让道和你来问呢?”
卫阶的语气很是淡然,只是心里却并不平静,如果这个问题涉及到他内心最深处的秘密,他该如何回答刘穆之?
“这个...”刘穆之有点难以启齿地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之前你去找安公的时候,穆之去探望钜子,而后就跟钜子聊起了叔宝你和钜子认识的过程,穆之这才知道原来钜子一开始只是小松捡回来的乞丐,而后以将军府马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