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颌进来的时候,除了卫阶之外,其他人都适时地知机合上了嘴,把他交由卫阶来应付,卫阶若无其事地看了一眼张颌,像平常一样温和地问道:“他们有说什么事情吗?”
“没有!”张颌摇了摇头。
“属下不止一次问起,只是二人都是三缄其口,什么也没说,只是让属下代为转告,着将军回来后,第一时间过府一叙!”
“那你觉得我应该先去见谁比较合适?”
卫阶将一直还握在手上的马鞭扔到不远处的桌子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进而接着问了一句。
张颌的脸色明显一怔,嗫嚅着说道:“属下不知,这个让属下从何说起!”
“难道你要给卫阶当一辈子马夫吗?就没想过以后会独当一面吗?”卫阶淡然说道。
“王恭和司马道子的使者只有你见过,难道你就没有从中发现任何一丝的端倪吗?好好想想,我应该先去见谁!”
张颌欲言又止,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之后才开口说道:“似乎王恭派来的人显得急切一些,将军应该先去见王恭!”
“好的,我知道了!”卫阶点了点头。
“这两日,北府兵会有一个精通侦查之术,在情报工作方面有着过人之处的将军过来交流指导,届时你就跟在他后面好好学习吧,章将军和端木将军都觉得你在情报工作方面有着过人的天赋,以后禁军的情报工作就交由你负责了!”
张颌显然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比卫阶“委以重任”,当下兴奋之中还带着惶恐,情绪的表现完美至极,只见他略显激动地说道:“属下定不负将军所托!”
张颌没有理由不开心,不兴奋,以前虽然在卫阶身边做马夫,确是能零零碎碎地从卫阶的言行举止中得到一些情报,但是卫阶习惯在乘坐马车时思考问题,所以他经常面对的都是比较沉默的卫阶,能得到的情报其实相当有限!
现在不一样了,如果禁军的情报工作从此由他来负责,也就意味着他成功地打入了卫阶集团的核心部分,到时候还不是想知道什么就知道什么!
月妃娘娘要是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会非常开心吧?!
“好了,章熊,端木和,你二人再研究一下卫阶刚说的那些!”卫阶环视了一下众人,缓缓说道。
“张颌,还得麻烦你暂时充当一下我的马夫,送我去会稽王府!穆之你是回府休息,还是与我一起?”
“叔宝你自行前往吧,穆之要趁这个空暇思考一些问题!”刘穆之有点心不在焉地说道。
…
卫阶走下城楼的时候,张颌已经把马车准备好了,临上马车前,张颌再次和卫阶确认了一下拜访的顺序,看得出来,张颌有点不解卫阶何以要先去会稽王府,之前他的提议是先去王恭府上的!
“怎么?有什么不明白的吗?”上车之前,卫阶看了一眼犹自发懵的张颌,笑着问道。
“没什么!”张颌颇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将军说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刚才你也说了,王恭找我找得比较急,也就是说王恭那边更好商量,口风更软,我们先去司马道子那听听他有什么说的,再去王恭那里!”卫阶解释到。
“如此一来,两边权衡之下,才有最大的可能替我们争取到更多的利益!”
张颌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也没再多问,实际上他已经有些得意忘形了,今天的话已经比往日要多了不少!
时间并没有过太久,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卫阶的马车就停在了会稽王府的大门外,下了马车后,卫阶不等守卫通报,径直就朝王府内走去,守卫不仅没有阻拦,还热情万分地迎了过来,在前面引路。
“哈哈,本王还当是谁呢,原来是车骑大将军,卫将军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远远地,守卫就朝着前厅大声禀告,而司马道子也在第一时间就从前厅之中迎了出来,面带微笑地说道。
“卫将军现在是贵人事忙啊,本王几次相请都不见卫将军踪影啊!”
“会稽王见谅,实在是刚回建康,这不马上就到王府来见会稽王阁下了吗?”卫阶同样报以一脸笑意,语气却是平常的很,并无半分的曲意奉承。
“卫将军为何去京口去的如此之急,似乎就连皇上对将军的京口之行都毫不知情呢!”
司马道子也不知何意,说着说着,就把司马曜也给带了出来,似乎要借助司马曜来给卫阶一点压力!
“不知道的还以为卫将军和北府兵还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呢!”
卫阶知道司马道子这是故意给自己压力,建康城内的守军最忌讳的就是与外地驻军有牵扯,禁军尚未成型,卫阶就去了京口,确是有与北府兵“勾结”的嫌疑!
“会稽王说笑了,卫阶本来就与北府兵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何来说不清道不明一说?”卫阶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轻松说道。
“会稽王难道忘记了,卫阶以前可是出任果过北府兵的副统领的!”
“是啊,本王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司马道子一拍脑袋,故作恍然地说道。
“本王一直都以为卫将军只是我乐属军的统领,是我司马道子最信得过的合作伙伴,倒是忘记了,原来卫将军和北府兵也有这么深的渊源!”
“就是不知道卫将军此去京口,所为何事呢?”
卫阶抬眼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司马道子,淡淡说道:“如果会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