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韩琦风出的题目,竟然是“公平”,脑子有些懵了。他那天原来真的有给我提示,没有他说的那么不近人情。不过我想说,你提示得这么隐晦,我怎么可能猜得到。哎!公平,什么是公平?怎样才是公平?以前有学过相关的知识吗?突然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了,不会在这儿就“出师未捷身先死”吧!不行,我不能这么没用,不能让韩琦风失望。
一门心思在那儿回顾以前所学,对于其他考生的论述是充耳不闻。“程小鱼,该你说了。”范泓在一边提醒到。抬头看向韩琦风,只见他正一脸期待的看着我。脑袋里灵光一闪,还好大学时跟着室友看了几天的《道德经》,没想到这会儿派上用场了。整理好心神,信心满满,一字一句,咬字清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大胆,程小鱼,你竟敢在朝堂上出言不逊。”不知是谁在旁边一声吼,差点吓了我一大跳。果然,一瞬间,满朝文武开始在那儿议论纷纷。我去,这些人是几个意思,都不等人把话说完,还在那儿自作聪明。
“皇上,朝堂之上,天子跟前,草民不敢有半点儿不敬之意。请皇上准许草民一一道来。”“准了。”“谢皇上。其实草民这句话并不是大家所想的那样,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天地不感情用事,对万物一视同仁,圣人不感情用事,对百姓一视同仁。也就是说,所有的人,所有的众生在天地的眼中,都是平等的。那这不就是‘公平’最好的解说吗?”这句话一直以来都存有争议,但我更喜欢网上对它的这种解释。听我叙述完,朝堂上倒是出奇的安静,他们看我的眼神也和刚才相比,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经此一战,毫无疑问,我成了最后的胜利者。不过这在韩琦风那里,倒像是他早就洞察一切。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连开始担忧的韩梓欢父子都没有从中作梗,倒真是出乎意料。我成功登上状元宝座,更被立即委以重任。人红难免是非就多起来,有人夸就必定有人踩。不过,无关之人的看法我历来都不在乎,别人的嘴我也管不了,我只在乎我想在乎的,其它任何都休想浪费我半点心思。
关于赈灾一事,韩琦风依计找来相关人员进行商议。除了我建议的王海城,林凯之外,还有范泓,两个看上去有些年长的,以及一个侍卫打扮的年轻人。后来经介绍,才知年长的分别是工部尚书杜大人和户部尚书张大人,年轻的侍卫正是王海城之子王顾源,也就是王安儿口中的哥哥。大伙儿对这次议会目的似乎也早已知晓,一坐下来便直奔主题。一开始,我没有发表任何言论,因为对于朝中目前的一些情况,我都还不是很了解。等到他们都说得差不多了,情况也大致明了,还好和我原先所想出入不大。
“程小鱼,这次赈灾,不仅要解决好灾民温饱问题,水患一事也不能耽搁。对于刚才几位大人的说辞,你有何看法?”“回皇上,微臣以为刚刚几位大人都说得在理。如果不能从根本上解决水患问题,那灾民之事,犹如恶疮,只会越来越大。而眼下关于月河水患,杜大人想必也早已是头痛万分,毕竟这水患问题由来已久。虽然每年都有修筑河堤,但一到夏季,河水暴涨,再牢固的也会被冲出几个大窟窿。而且堤坝是越修越高,但受灾情况却并未见着好转。所以我想说,是不是我们在处理这个问题时,应该想想其它可行的方法。”
“程大人,你年纪轻,经验不足,本官就不与你计较。要说处理月河水患一事,我们工部可是一直都没松懈过,能想到的办法都用上了。但是这几年来,夏季雨水甚多,那发生水灾也是没办法的。”他在那儿言之凿凿,说得那叫一个义愤填膺,好像我是在诽谤他一样。无奈明明是我被他莫名指责,还得傻呵呵的陪笑。
“杜大人,下官绝没有半点儿怀疑你们工部能力的意思。下官只是觉得,如果我们能多方听取意见,或许会有更好的处理办法也说不定,你说是吧!”“那本官就洗耳恭听程大人的高见。”见他那副自以为是的模样,倍感恶心。韩琦风在场他都敢这么嚣张,私下里还不知道什么样子。难怪林凯在工部呆了这么些年,还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有这种居功自傲又目中无人的上司,他这辈子怕是都别指望有出头之日了。无意对上韩琦风的目光,他眼中的隐忍也可见一番。想到他平时就要与这些大臣虚与委蛇,就更是想要杀杀这种倚老卖老之人的威风。让他们知道这个社会不是做慈善,专替他们养老送终,而是“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道理。
“林大人,你对此有何看法?”似是没想到我会问他,他先是一惊,后面又有些局促不安,说话支支吾吾。心下嘀咕:大哥,你可是我专门向韩琦风推荐的,可不能这么怂,丢你和我的脸啊!没办法,只好给他一剂强心针。“林大人,皇上今天招我们来,就是要商讨解决问题的办法。我们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当然都得帮着出谋划策。所以,如果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就不要有所顾虑,都说出来,至于说得对不对,好不好,皇上和各位大人都自有定夺。”听我这么一说,他才试探开口“有道是‘水往低处流’,月河之水绵延千里……处于它下游的几个城镇,只知造堤围堵,怕是徒然。”
或许是太过紧张,他的话说得断断续续,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