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一屁股坐在地上,对步荣说:“通告全军,放下武器,投降吧。”
步荣大惊,“少爷,您怎么啦?”
应天反到怪异地看着步荣,“我很正常。你为何这么问?”
步荣发现自己反应过激,讪讪地说:“没,没什么。我还以为您受了刺激。少爷,就算这次不成,我们下次再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走吧。我们走了,大军自然就投降了。”
应天摇摇头,“不走了。让千机阁的师兄们走吧,遁入山林,直接回千机阁。你知道我们败给谁吗?不是对面那些杂碎,是云凡。没有云凡的神枪,他们挡不住我们。
安国人养不起多少军队,一定会禁锢我们为奴的。而云凡大量购买奴隶。他们一定会把我们卖给云凡。我正好去龙国见见那个奇妙的人物。
哦,让千机阁的师兄们传个信回益州,告诉父王别赎我。”
步荣非常不理解,觉得应天还是有点不正常,要不就是自己疯了。明明可以翻山而去,大军不行,他们少数高阶武者绝对可以走得掉的。不走不说,反到要做什么奴隶,还不让赎。想见云凡,直接去不就是了。
步荣不知道千机阁跟云凡有仇,不仅仅是訾玄惹得事。就连身为千机阁阁主,功力高达修士高阶的储严想要云凡一把神枪,都需要放低身段去玩交换的戏码,要是应天摆明车架面见云凡,说不定被云凡一掌劈了。
用奴隶的身份见云凡,以云凡那种轻强而惜弱的妇人之仁,反到不会杀他。
还有,潜踪匿迹而逃就安全吗?地仙庄既然插手,谁敢担保他们不会暗藏于山野,悄然击杀潜逃的高阶武者。所以最安全的反而是老实做奴隶。
于是应天全军做了俘虏。
安国果然没有他大度,没有收降为己军,而是付出大量钱财给地仙庄和天一剑宗,得到无数禁锢项圈,将降军全部禁锢为奴。
奴隶好啊,卖给云凡,又是大量的枪械到手。这次伏击,尽显神枪的绝对威力。战争神器,多多益善。
此去龙国,虽万里迢迢,需行走数月之久,但是利润还是极大的。一个奴隶,一天也就是三碗稀饭或几个馒头,再加一点盐水,即可维持生命,大约花费三个金币。就算要走两百天,也就六千金币,等同六十枚白晶,零点六枚黄晶币。加上付给地仙庄购买禁锢项圈的约零点一枚黄晶币,一个奴隶的成本不到一枚红晶币。
云凡为奴隶所出的价格,最高时达到一枚紫晶币。半年多后,十几倍利润到手。
至于应天,那就看益国付出什么代价了,肯定比卖给云凡的利润要高得多,而且,云凡也不要高官级别的奴隶。
不过可惜的是,安国军队抓俘时,没发现应天,以为他逃走了。奴隶阵营里少了一个应天,多了一个眼歪嘴斜的痴呆憨汉。
对益国来说,唯一幸运的是,跟应天一起进攻豫州的总督级大将毋韶留守豫州,没有跟应天同行。不过毋韶自顾不暇,没有救援应天的能力。
应天一入赤铜山,秦王阳昀立即遣大军南下,收复失地。
毋韶手下多是豫州降军,自然不会为了益国而死拼原来的主子。阳昀保证既往不咎的通告一发,毋韶军队立即宣告土崩瓦解,一溃千里,被阳昀一路追杀,不得不逃回赤虬江以南。
两年的豫州征战,益国不但颗粒无收,反折了应天等一批高官和近万军队。应天军中的高阶武者以及千机阁的师兄弟们,翻山而逃,果然如应天所料,一个都没有走出赤铜山,全失踪了。
东边不亮西边亮,益国在豫州遭遇当头一棒,但在湘国的征战中却大获全胜,夔默和应魁所率的三路大军皆收获颇丰,占领了岳、昆二州西边一半以上领土,将益国东边自南而北一万多里地国境,全线东移三千余里。
岳州在北端最窄,东西边界相距也就近四千里。也就是说,益国很快就要打到淮王国和陵公国的边境了。
豫州一败,益国暂时收敛了对湘国的攻势,在北部赤虬江南岸驻扎重兵,严防二阳可能的南侵。
东洲当前战事最激烈之处,当属南国的梧州以及东边的夷州和海州北部。
梧州昝和面临南北夹击。南边黔军围困梧州州城,同时四面开花,相继夺回西边的西凤和栎城等郡。梧州东南的槐城郡早已被俞侗收复。
俞侗没有继续北攻,而是留下少量部队驻守槐城,自己则率军入黔北,紧急赶往黔东,接手郑温留下的烂摊子。
梧州北边的北凤郡已被中州联军占领。考虑到既已得罪南国,没必要把黔国也惹急了,联军没有继续南下抢占梧州更多的地盘,而是向东,攻打南国建州的西北。
云家的徽国在徽州南边,跟建州北疆接壤。除了参与联军,云家又独自派军攻打建州北部,将国境向南推移。原来拥有数百万大军而强势无比的南国,不知不觉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
至此,东洲纵横几万里地面,仅仅只有东北的北国,和西北的宁国暂时没有参战。普天之下,一团乱战。
战争的走向,让某些幕后操控者大为恼火,恨不得亲自动手,操控胜负。可恶的是,战争发展到现在,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度已经消失无踪,战争双方始终都派出修士跟随监视。
易赓匆匆给天一剑宗传了封信,又跟地仙庄的沈葆上路奔波。
南国昝胤则翘首期盼,即使有三宝堂在,他也应付不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