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纲这时又带着画好的画儿到奉天殿复旨,朱棣打开画儿一看,哈哈大笑起来,将画儿递与杨士奇,杨士奇接过画儿一看,也笑了。
韦凤娘被打之后正在长寿宫与朱高煦哭闹:“这还用问,定是柳如愿那小贱人,刚入宫便如此嚣张,大白日里竟敢在御花园打人。妾可是有孕的,他们竟下如此毒手。妾这便去母后那里告她一状,就言那贱人惊了妾的胎。”朱高煦一把拦住韦凤娘,“他们知道你怀着皇孙,对你是留了情的,不然你怎会只有腿上有些轻伤?此事就此罢了。”韦凤娘一听大喊道:“什么?就此罢了?殿下的王妃被打,若就此不管不问,殿下颜面何存?”朱高煦说道:“你且记住,柳如愿惹不得。”“为何?”朱高煦看着韦凤娘,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听闻柳如愿眉眼间有几分似太祖碽妃。”韦凤娘听罢一下呆坐在椅子上,自语道:“原来柳如愿受此盛宠,是因为长得像碽妃。”韦凤娘惊住了,过了一会,韦凤娘咬牙切齿说道:“暂且忍下,本宫饶不了这小贱人。”
转眼间便又到了端午节,杨士奇在宫中用过端午晚宴后回到了西杨府,还未走到书房,便闻到了一阵艾香,微醺的杨士奇自语道:“如愿,是你吗如愿?”杨士奇疾步来到书房,只见书桌前又挂上了轻纱帷幔,借着夜晚的微风,还是轻纱飘扬,还是那般飘逸唯美,那淡淡的艾香又是从帷幔中飘出,士奇透过帷幔,见有人在焚烧艾草,帷幔飘飘,艾香缭绕,杨士奇大喊道:“真的是如愿,真的是你啊如愿。你不是嫁到宫中了?陛下许你回家省亲了?”杨士奇掀开帷幔,那帷幔中烧艾草的却是福安,士奇一下子酒醒了许多,只见福安上前施礼,“老爷,如愿小姐入宫前交待,每逢端午时节,蚊虫便多了,让我端午之时挂上这帷幔,焚烧些艾草,免得老爷读书之时被蚊虫叮咬。这艾草还是如愿小姐去岁采回来风干的。今儿个早起,福安也去山上采了新鲜艾草,已晒在院中了,明岁端午,便又能焚艾驱蚊了。”士奇听了此话,悲从心生,吩咐道:“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