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接过罗帕,走到案桌前,拿起笔来,在那素白的罗帕上画了一朵墨色的琼花,琼花边上留了白,待日后梦初赋诗而用。朱棣一边将罗帕放在梦初手中一边说道:“携一方罗帕,画一朵琼花。寄一生真情,托一世牵挂。”梦初接过罗帕,也深情地说道:“绣一方香囊,藏一朵琼芳。绾一生君情,恋一世情郎。”朱棣将梦初揽入怀中,说道:“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朕等着你的诗与香囊。”
第二日一早,朱晴柔便对张清瑶说道:“母妃,整个后宫都在说呢,昨夜父皇宠幸权娘娘了。父皇这半月来居然让针工局和银座局赶制了权娘娘的凤冠霞帔,还将乾清宫寝殿扮成婚房。昨夜,父皇簪花披红,在乾清宫寝殿与权娘娘拜了天地。昨夜权娘娘也是在乾清宫寝殿承幸的。”正在抄写佛经的张清瑶顿住笔,哀伤地说道:“这权贤妃的盛宠超过了王贵妃。”张清瑶沉默了一会自语道:“多日不出这未央宫了,都说那权贤妃姿质穠农粹,精诗词、善吹箫,本宫很想看看,可本宫着实不敢看。”
锦衣卫指挥佥事穆肃与纪纲正闲聊,穆肃说道:“大哥,这权贤妃盛宠无人能及,听闻王贵妃这半月来思念陛下,人都清瘦了许多。”“权贤妃新入宫来,得宠也是自然的,王贵妃盛宠,多年来无人能及。过了这些时日便好了。”“自徐皇后病故,后宫诸事都由王贵妃掌管,可是方才陛下在奉天殿拟旨,由权贤妃统摄六宫。”纪纲听了此话,猛然转过头来,不平地说道:“这是什么道理?皇后仙逝,还有张贵妃,张贵妃礼佛,当属王贵妃最尊,如何让权贤妃掌事?”“大哥不用急,权贤妃盛宠无人能及,后宫诸妃妒火中烧,如今她又摄了六宫,不免招人记恨。王贵妃威望颇高,这摄六宫之权还是会送到王贵妃那里。”纪纲沉默了一阵,若有所思地看着远处,“但愿如此。”
这日朝鲜甄选来的婕妤吕念秋在御花园散步,恰巧遇见权梦初陪同朱棣也来御花园,吕念秋赶忙迎上前去,扭着腰身将手中的罗帕一挥,“陛下,妾宫中有从朝鲜带来的贡茶,请陛下……”不待吕念秋说完,朱棣便说道:“幸好吕婕妤提醒,朕还真是口渴。梦初,回你宫中,给朕冲朝鲜的贡茶如何?”权梦初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吕念秋,“陛下,难得吕妹妹也在此,就让吕妹妹同往如何?”“改日吧,改日朕再去咸阳宫品吕婕妤的茶。”朱棣拉起权梦初的手边走边说:“咱们快走吧梦初,国事繁忙,今日难得清闲,与你品茗赏花甚好。”
留在御花园中的吕念秋简直气得半死,吕念秋的陪嫁婢女绿萼赶忙劝道:“婕妤别动怒,当心气坏了身子。”这时,突然一女子说道:“绿萼说的对,妹妹千万别动怒,她得幸一时,岂能受宠一世?”吕念秋与绿萼回头看去,只见美人吕清芷带着她的婢女拾翠走了过来。那吕清芷接着说道:“我与妹妹真是有缘,这宫中妃嫔只你我二人姓吕,你我姐妹日后多往来才是,这宫中住着且还适应?姐姐我也是朝鲜贡女,比妹妹早入宫几年,妹妹若是在宫中闷了,便来与我说说话。”吕念秋心中正生气,又得知此景被吕清芷所见,她哪知道吕清芷是想与其结好?只想着吕清芷是嘲笑她,于是抚了抚发髻,一脸傲慢,“本宫与吕美人才相识几日?怎的就成了姐妹?天下姓吕之人如此之多,难不cd是姐妹?”吕清芷楞了一下,又露出微笑,“妹妹别动怒,何必与那权贤妃置气却迁怒于姐姐,姐姐是真的觉得咱俩投缘。明儿个姐姐给你打扮得光鲜亮丽,凭妹妹的资质,定超那权贤妃百倍。”吕清芷说完又赶忙转身吩咐婢女:“拾翠,快回咱宫里把那几身新得的上好苏绣送到婕妤宫中去,还有那些新得的点翠首饰,一并送过去。”吕念秋露出几分鄙夷,“本宫知道吕美人出身商贾,家境殷实。本宫可是朝鲜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