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司机听见有人说话,惊愕的打了个哆嗦,颤颤巍巍的回头寻找声音的方向,刚好与常闵潇凛冽的目光相撞,吓得脚下一软,瘫坐在地上。
“常,常总。”
常闵潇眉头紧蹙,“你怕什么?”
“不,不是我做的,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大巴司机几乎哭着说出这句话,两条腿啧啧发抖。
一种不好的预感,席卷常闵潇全身,这时他第一反应想到的是温暖,心脏像被巨大的铅块死死压住,透不过去。“温暖在哪?”
常闵潇一把抓住大巴司机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起来,怒吼道,“快说,温暖在哪!”
“在,在水库。”
常闵潇用力将他摔在地上,跑回车上。
大巴司机远远地看着车子从眼前驶离,仍然保持刚才的姿势,两腿间一摊水迹。
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没事的,没事的。常闵潇一遍遍在心里默念,然后不停的给温暖打电话,可是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胸口死死疼痛,背后阵阵抽着冷气,他扯开领带,将油门踩到底。
温暖以为搬出常闵潇会让他惧怕,可是男人不但没有放了她的意思,反而发出更加淫邪的笑声,“太好了,老子也可以尝尝这有钱人的马子是什么味道。”
男人开始解她的裤子,温暖听见自己裤链被拉开的声音,她叫喊着拼命瞪踹,可是两条腿被紧紧抓住,男人抬起她的腿,一只手伸进她的衣服,用力揉搓,发出恶心的喘息声。
男人越来越兴奋,想要开始解自己的裤子,但是因为温暖的反抗,动作就没那么顺利,他趴在温暖的身上,用胳膊抵着她的腿。
她感到他的脸贴在自己面前,嘴前是,耳朵?男人的耳朵刚好在她嘴边的位置,温暖找准方向,用力咬下去。
伴随着一声惨叫,温暖感到嘴里含着的半只耳朵,不断地流出苦涩的液体,滴在她的腿上。
“啊!我的耳朵,耳朵!臭婊子。你去死吧。”男人捂着耳朵的位置,鲜血不停从残缺的耳朵流出,戾气笼罩他的全身,已经彻底失去理智,他举起温暖,用力扔出窗外。
噗通~伴随着水花击起的声音,温暖落入冰冷的水库。
双手被反绑在后面,使她整个人头朝下栽在水里。水不断的向温暖的口鼻里涌冒,眼罩沾水后紧紧地黏在脸上,她试图用脚划水让自己浮在水上,但是这样太难了,她尝试几下,没有任何作用,反而使她向水下沉得更快。
常闵潇远远的看见水库上简易的木屋,几个混混在门口抽烟,他猛踩油门冲向木屋,车子已经临近门口但他没有任何减速的动作,混混们被吓得四处逃窜。
一声轰鸣,车子直接将木屋一面撞个大洞,常闵潇眼底布满血丝,抓起屋里捂着耳朵瘫坐在地上的流氓,嘶吼道,“人呐!”
男人颤抖的指了指窗户。“下,下面。”
常闵潇纵身跳出窗外,同样的落水声,同样的落水点,可是却没有温暖的身影。在黑暗的冷水中,常闵潇一会游到水面,一会潜入水底,不断地搜索着温暖。
老天像是和他作对一般,突然下起倾盆大雨,视线因为大雨开始模糊,不知道寻找多久,常闵潇擦一把布满雨水的眼睛,试图在茫茫水面找到温暖的影子。
温暖感到生命在一点一点流逝,最后憋住的一口气,随着不断下沉的身体消耗干净,水已经从鼻腔进入体内,头部一阵痉挛,呼吸越来越困难,只是察觉到身体在不断的下沉,下沉。隐隐的出现了幻觉,是要死了吗?
奇怪的是,此时的她竟然没有任何恐惧,而是坦然,这样死总比被混蛋糟蹋好,想到这里,温暖心中浮起一丝欣慰。
唯一遗憾的事情是还没有让爸妈复活,不过马上也要见面了。那是不是就没有留恋的人了,好像......
温暖再也没有力气挣扎,意识渐渐开始模糊,有人来了吗,是谁?死神吗?
温暖,温暖,他不停呼唤着温暖的名字,可是温暖依然双眼紧闭,常闵潇一只手划水,一只手抱着她的身体,使她的脸可以在水面以上。
时间一分一秒消逝,雨水不断地打在他们的脸上,冰冷的湖水更加汹涌,带着呼啸而来的冷风在狂风暴雨中喧嚣着要将他们吞没。
在寻找温暖时,常闵潇的体力基本消耗干净,信念支撑着他用最后一口力气带着温暖游到岸边......
水乡小镇的病房里,熟睡中的常闵潇眉头紧锁,医护人员守在他周围心中忐忑不安,江城的专业医疗团队在赶来的路上。
常闵潇突然情绪激动,口中不停的喊着两个字,“温暖,温暖......”猝然从床上坐起,似乎梦中重温了危险的一幕,全身肌肉酸疼,腿不知道怎么弄伤了,膝盖处缠着绷带,他略微红肿的双眼环视四周。
医护人员紧张的询问常闵潇的状况,病房里突然嘈杂起来,可是他一句都听不见,不断地搜索着温暖的身影。
“温暖呢,温暖人呢?”他猛地抓住最前面的医生,黑色的眸子里写满焦急,用沙哑的嗓音嘶吼着。
突然被吼着用力摇晃,年轻医生一时紧张的有点磕巴,“在,在,在隔壁病房。”
他迅速拔掉手背上的针头,跳下床,在落地的一刹那膝盖一阵剧痛,动作太快,医护人员起初没反应过来,缓了一秒,全都围上来,试图阻止他。
“滚。”常闵潇愤怒地推开挡在前面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