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祖,人道你乃刘景升麾下名将;怎么,如今见着我孙文台,就这么一个小小的伏兵之策吗?”
孙坚在城下叫骂,言语中全是嘲讽之意。想你黄祖世居荆州,竟然连我一个外地来的孙坚都打不过,岂不是奇耻大辱?
面对孙坚的叫骂,黄祖那暴躁的脾气还真的忍不了,当即对一旁的将领喝道:“打开城门,我要与孙坚大战!”
那将领连忙劝诫:“黄将军,方才我等偷袭孙坚尚没能得到太大的优势,如今出城迎敌,是不是太过鲁莽?”
另一人也是说道:“吕公早已在孙坚军中埋伏半年,我等还是等他行动为妙。”
黄祖强忍怒意,沉声问道:“吕公这段时间可发来了什么消息没有?”
“我等只知道他现在在孙坚长子孙策手下,如今孙坚孙策生隙,也不知道吕公能不能找到机会暗杀孙坚。”
黄祖咬牙切齿,没想到自己这一场突击,孙坚军的伤亡还顶不上自己;虽说现在守住樊城是一个良策,但他若是率少量军队包围樊城,自己则是渡过汉水,偷袭襄阳,那可如何是好?
要知道襄阳有一大半的军队全在他黄祖手上,整个襄阳只有数千人马可供防守,孙坚若是强攻,只怕形势不妙啊。
“雷烈,开门!”
那二人见状惊讶不已,忙是阻止,但黄祖主意已定,再观他神色坚定,只怕来八匹马都拉不回来;二人无奈,谁让他是主将?只能安排军马,准备出城迎敌。
孙坚在下方看着城楼上的黄祖有所动容,继续添油加醋道:“黄祖,怯敌畏战,如何还当得上荆襄名将之称?”
然而没想到自己的招式果然有用,黄祖脾气暴躁,根本无法忍受激将之法;未几,却见樊城打开城门,黄祖一骑当先,冲锋在前,嘴里大喊着:“孙坚小儿休要放肆,黄祖岂会畏惧于你?”
“哈哈哈!全军放箭!”
孙坚一声令下,军阵之中弓弩俱发,如漫天流星雨猛击敌军;黄祖命全军列盾,意图撑过这段时间,等敌军箭矢用完再行决断。
“程普,你带领五千人吗,冲击敌阵!”
程普领命而下,未几便带领五千精锐冲了上去;在两番攻势之下,黄祖大败,折了许多兵马,被打的丢盔弃甲,就欲返回樊城重整旗鼓。
然而当他行至护城河边,渡桥却被拉了上去,只见樊城之上站着一名中年将领,大笑道:“无能黄祖,这樊城已被我主公所得!”
原来孙坚一方激将诱敌,另一方着黄盖领五千兵马迂回绕后,待黄祖出城之后,自水路攻取樊城,樊城近千军士全数被剿杀,如此便夺了樊城。
“孙坚可恨啊!”
黄祖哀嚎一声,便被城上乱箭射回;他知道樊城已经被攻破,更兼后面还有孙坚的追兵,只能调转方向,另取道渡过汉水,回襄阳再图大业。
孙坚不愧是孙武之后,兵阵诡谲,腹有良谋,黄祖这才意识到自己太托大了;若不是下军令状之前向刘表要了保票,只怕此番回去也难逃一死。
孙坚并不打算穷追猛打,樊城已下,襄阳就在汉水对面,只要借樊城的渡口将三万兵马全数运到江水以南,自己只需要包围襄阳,那刘表便必输无疑!
他号令三军,在樊城整顿兵马,两日之后渡江。
黄祖星夜奔回襄阳面见刘表,刘表正与众人商讨对付孙坚之事,忽闻黄祖前来,知道樊城有失,却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没能在江北堵住孙坚,接下来的战场,就是他的治所襄阳了。
看着一脸疲惫的黄祖,刘表命他先下去休息,随时等候调遣,却在此时,一旁的蔡瑁站了起来,说道:“主公,黄祖将军曾立下军令状,如今只带得数千兵马回到襄阳,其余兵马或逃或散,望主公依军法行事,严惩不贷!”
众将皆是认同,不能因为黄祖是刘表的亲信就不加以惩罚;但刘表却是一脸平淡的说道:“诸将莫不是忘了,只要襄阳没有陷落,那黄祖的军令状便不用执行,此乃一君之言,不可戏之。何况如今正是危难之刻,临阵斩杀大将着实不妥,还望诸君三思。”
刘表说的有理有据,众人闻言,只能作罢。
议题重新回到了对付孙坚这件事情上面,刘表问道:“如今孙坚占领樊城,气势正盛,更兼手中握有三万兵马,待他渡过汉水之后,如何击之?”
刘表并没有感到惊慌,虽说现在孙坚锋芒正盛,但他并不觉得那家伙能够攻破自己所驻扎的襄阳。这时麾下主簿蒯良进言道:“主公,孙坚手握三万兵马,但若要强攻襄阳坚城实在不智。依我来看,孙坚会选择围困襄阳,断我军粮秣,不战而胜之。”
“子柔之见,是如何决策?”
蒯良答曰:“襄阳城中尚有三月粮秣,不用急躁,那孙坚远道而来,我军避其锋芒,闭门不战便可。”
哪知一旁的蔡瑁突然强硬了起来,说道:“主公,蒯子柔之见属下不敢苟同;先前在江北非我等地界,所以在下并不愿与之一战。如今孙坚深入荆州,我军岂有不战之理?若他派兵包围襄阳的同时攻略其他郡县,我等苦心经营的荆州,岂不立马四分五裂?”
“德珪所言似乎有理……”刘表捋了捋小胡须,若有所思,“不过孙坚先前大败黄祖,锋芒正盛,如何胜之?”
蔡瑁其实并不满刘表对于黄祖的处理,心中有意想要收拾一番黄祖,便说道:“黄祖将军新败,理应戴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