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司徒啊,这荀罡送来的奏折你看过了吗?”
董卓将手中公务放下,伸了个大懒腰,圆滚滚的肚子仿佛有水一般,滚滚的转了两圈。
王允微微行礼,眼神肃穆道:“看过了,表曹操为陈留太守,我觉得可行。”
“可行?”董卓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这曹孟德之前可是打算杀我的,之前袁绍表他为东郡太守也就罢了,这荀罡上次偷偷从我长安溜出去,我为何要听他的?”
“太师掌国家之器,理应大度待人……若以小人之心待贤才,天下会如何说太师?”
董卓闻言,若有所思的捋了捋胡须,自己掌权三年,如今更是以太师自称,高于所有刘姓诸侯王,位极人臣,理应善待天下贤才,散播自己的贤名。便轻声笑了笑:“既然如此,便让人写诏书吧!对了王允,你说你有事情找我,是为何事?”
王允眼珠子微转,笑道:“只是希望太师能够赏脸到府上一叙,太师日理万机,理应得到片刻的休息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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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允回到府中,紧张万分,董卓既然答应了自己的请求,那自己就需要早做准备。
“貂蝉,貂蝉!”
王允不住的朝内室呼唤着,但始终没有人出现。他无奈的谈了口气,踏着坚定的步子朝内室走去。
貂蝉轻靠在胡床的梁架上,眼神凄楚,宛如神间仙子,令人怜惜。轻敷淡妆,更胜那明月空照;玉手凭栏,犹似那青莲浮萍。
王允似乎有些急切,厉声道:“貂蝉,你还在此处做甚?今夜董卓便要到来,你莫不是忘了我等安排?”
貂蝉无力的站了起来,似乎并不情愿的行了一礼:“父亲大人,小女不敢遗忘……昨夜连吕布将军都服侍过了,岂会忘记今日之事?只是……”
“只是什么?还在想那白头小犊子不成?”王允的眼神极其严肃,命令仿佛不容置疑,“那小犊子说了,国家安危全系于你的身上,你还有什么资格怨天怨地?”
貂蝉贝齿轻咬,眉头微皱,美丽非凡,却令人痛惜无比。她岂会忘记荀罡所说的话?只是这奉献似乎太大太大……她的身子,她的生命,全都要奉献给这个从未对她有过任何帮助的大汉王朝。
她终于明白荀罡为什么让王允收她做义女了,因为这样,他就完全没有理由拒绝自己的父亲了。
她想反抗,但王允下了死命令,她不去,自己就自杀……
为了自己的清名,她只得妥协。
见貂蝉一脸苦楚,王允斥道:“董卓擅杀朝臣,就几日前杀张温一事便人神公怒!胡乱变换货币,令得长安经济崩溃;更是下令抓捕‘为子不孝,为臣不忠,为吏不清,为弟不顺’之人,造成了多少冤案?你乃大汉儿女,岂能因为自己的儿女情长,断送我大汉性命?”
“我……”
面对如此重任,貂蝉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王允竟然丝毫不给貂蝉犹豫的机会,直接跪下了,几乎是恳求着说道:“貂蝉,我大汉性命全在你的手里了!”
“义父大人快起来!”
貂蝉急了,她总不能让王允跪自己吧?没想到自己稍微忧郁了一下,王允的反应竟然如此巨大!
“我……我这就去准备!”
王允听见这肯定的回答,喜不自胜,又说了许多鼓励的话,便径直离去了。
貂蝉痴痴的望着王允的背影,眼中不自觉的模糊了……
“荀罡……我该怎么办?”
那个小她八岁的小孩子,现在似乎成了她唯一的精神支柱。她有反抗社会的决心,却没有反抗社会的能力;她太弱了,弱到连打算留给荀罡的一切……自己都保护不了。
王允这人为了国家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但这却深深害了一个小女子。在他的眼中,女人不过是个交易的商品罢了,长的再漂亮也是一样。
貂蝉关上房门,褪下身上的淡红色香依裙,洁白无瑕的胴体裸露在空气中;她不习惯有人侍奉她换衣,因为她早已习惯孤身一人。
“这身体……终将会被玷污了。”
貂蝉不舍的看了一眼自己最后的干净身体,换上了往常的青衫流仙裙;今天晚上,她就要用这身衣服,去取悦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男人。
昨晚上侍奉吕布,那好色之徒多次想侵犯她,但都被貂蝉挡在门外;原以为事情告一段落,却没想到王允如此急切,这么快就找到了董卓,要实施什么连环计。
据说这是一个叫李肃的人贡献的计策。
“你们实施计谋保卫国家……倒是青史流芳了,而我这个弱女子,只能任由你们宰割!”
貂蝉轻舞了起来,舞给那个千里之外的男人看,只可惜他看不到了。
是夜,董卓的车马准时抵达了司徒府门口,王允连忙出迎,笑道:“董太师莅临,寒舍蓬荜生辉,万分感谢啊!”
董卓挺着个大肚子,似乎兴致不高;他看了看四周,不满道:“王允啊,你这府中家丁……怎的全是男的?”
董卓征战半生,对性的渴望早已超出了常人的理解范畴,说白了就是年老了还极其好色。他所到之地必有婢女跟随,而且一个个还是姿色极其过人的那种,就算不能在街上做事,但偶尔动手动脚也是可以的。
就算不能动手动脚,最起码的养眼你还是能够做到的啊!没想到王允如此不懂情调,全找男的家丁出来迎接。
董卓只能极其无奈的摸了摸身旁贴身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