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曹操收到濮阳富商田宇来信,信中大书特书,将各种能骂人的话都用来辱骂吕布了,似乎还怕骂的不够爽,竟然把吕布祖宗都刨出坟来骂了一遍。曹操收到来信,细细品读,进而大笑道:“吕布治郡无方,天下人人得而诛之!而今吾乃民心所向,濮阳富商田宇闻声而降,吕布不日必被吾所擒!”麾下程昱问道:“不知来信所说何事?”“田宇言吕布残暴,已收买南门士兵欲献出濮阳。今夜深更时分,若城头有白旗亮起,我军当即杀入,必然取吕布首级!”“恐乃吕布之计耳!”曹操的身体僵了僵,似乎心中也有这种忧虑但自己的地盘被吕布占据良久,他迫切的想要将失地收回,心中难免有一丝侥幸心理。若这不是吕布计策,自己岂不是错失良机?“今夜深更,我等见机行事。另外将此信送到荀罡帐中,看看他有何反应。”荀罡营寨距离曹操营寨约莫三里路程,相隔不远。不过此刻的他似乎并没有心思展开军议。这是他第一次亲自带兵,没想到竟遭受如此大败,还被张辽追赶了数里地!如果不是许褚拼死相救,自己早已命丧九泉。想到之前典韦之死,如果不是自己错误的决策,他们岂会沦落到如此境地?昨日之事也是如此,如果不是郭嘉当机立断,并且冷静应对,自己这三万人少说都要损失一半。或许自己,真的没有做为主公的度量……至少与曹操刘备这些人比起来,他真的是差远了,或许自己应该跟他们先学习学习……“主公,曹军处传来一封信件!”郭嘉手握布帛,火急火燎的冲入军帐之中,却看见荀罡无比消沉的趴在桌案之上,当即怒了:“主公若如此消沉,如何对得起豫州百万黔首,如何对得起地下的典韦?”郭嘉当然知道荀罡为何会如此消沉,而或许也就只有荀罡,他才敢如此说话。荀罡无力地抬起头来,问道:“奉孝,曹军的信上写了些什么?”郭嘉顾不了那么多,忙说道:“非曹军所书,乃濮阳富商田宇手信,扬言自为内应,意欲深更时分开城投降,将濮阳献给曹操。曹军将此书信交付与我,似乎打算看看我等意思……”“曹操那边是什么个意思?”“已经开始整军!”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曹操就算再忐忑,也选择相信了这封信的内容但荀罡如何看不出来这是诈降之计?但曹操必然不会将自己的话听进去,甚至还有可能引人怀疑。既然曹操主意已定,那自己就选择观望吧!忽有士兵来报:“主公,外面有一人,声称手持主公家书,想要面见主公!”家书?荀罡愣了,且不说自己暂时没有成家,就算是袁敏那小妮子,那也应该是送到谯县的如果说是荀家的家书那更不可能,那群老头怎么可能给自己写家书?难道是荀表或者荀棐?荀罡摇了摇头,再多的猜测都不如亲眼所见,当即下令将那人带上来。那人确实只是一个普通的仆人,就连荀罡都能看出他长了一张路人脸不过荀罡却觉得他有些眼熟,疑问道:“你莫不是那日寻找吕玲绮的家臣?”“是,是……”那人战战兢兢,腿都站不稳了。这tm……吕玲绮让你来的?她写的东西算是家书了?荀罡一脸懵逼,难道这小妮子已经芳心暗许了不成?却看一旁的郭嘉,果然已经窃笑的直不起腰了。好吧,姑且当他是家书吧……荀罡收下书信,将那人打发走,只见书信上书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今夜莫来。”确实只有这么简单的四个大字,连个落款都没有上面的字扭扭捏捏如蚯蚓一般,很是难看,可见这小妮子平日只注重习武,现在写个字都如此困难。“叫我不要去吗……”荀罡收起书信,将之贴身放好不忍丢弃,与之一同的还有荀爽最后的书信。郭嘉连忙收起了笑容,问道:“可是主母……呸!可是吕布的女儿让主公不要去?”你这混蛋,难道当我是聋子吗?那声主母我已经听见了!不过荀罡似乎并不排斥这个称呼,反是说道:“她确实让我不要去,不过我偏要去!”郭嘉一惊,忙问道:“主公此话何意?此乃明显的计策,就连吕布之女也是顶着压力发出书信来,主公何必与曹操一同去蹚这浑水?”“奉孝,难道你不觉得这是剿灭吕布的绝佳时机吗?”荀罡沉声道,似乎接到吕玲绮的书信之后,他便没有丝毫消沉的感觉,“吕布得了陈宫计策,自以为得意,我等将计就计,何愁不破吕布?”“不知主公计从何来?”“今日深更,再做打算。”是夜,曹操率领军队潜行到濮阳城下,见城楼之上旌旗招展,唯有一面白旗与之格格不入。未几,果见城门大开,曹操心中大喜,却又心存疑虑,命曹洪、于禁于外带兵接应,自己则领着乐进、李典等众进城。曹操一马当先,杀入城中,却见城内安静无比,连个值班士兵都未曾见到,深知中计,心中大骇,就欲领兵撤回。忽听临空一声炮响,四周顿时火起,烈炎翻腾犹如火龙共舞,左路杀出张辽,右路杀出高顺,径直朝曹操奔来。曹操暗叫一声不好,留下亲信与之厮杀,自己则是朝北门奔去,模样狼狈。“曹操休走!”烈炎之中,吕布早已发现骑白马的曹操的踪迹,骑着赤兔马飞奔而来。曹操心中大骇,如丧家之犬一般逃亡若非胯下绝影也是一匹千里驹,只怕早就被吕布追上斩杀。吕布正追的兴起,一旁乐进竟是杀来,拼死与吕布交手战不三合,乐进溃退而走,而吕布也因此失了曹操踪影,心中震怒无比。忽然,陈宫从一旁跑来,大叫道:“温侯,濮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