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这是前线送来的可疑情报。”
荀罡刚回荆州没多久,一切就都回归了原样,贼寇没了,民乱没了,商贸也重新通畅了。一切仿佛都顺风顺水,回归正轨了。
但就在此日,徐庶忽然递交上来一份可疑情报,荀罡刚刚审理完一大堆滞留的折子,据说这是梁习留给自己的……好家伙,他倒是无事一身轻走了,自己还留着收拾烂摊子。
“元直,我累得紧,你自己看着办吧!”
荀罡疲惫的趴在桌案上,双眼无光,好似死人一般;不过徐庶却是说道:“主公,因为此份情报颇为可疑,必须要主公亲自审理才可!”
荀罡颇为无奈的抬起了脑袋,略带厌烦道:“这种事情你去找马良不就行了吗?他乃是荆州别驾,可代替我行事……”
话虽如此,但徐庶说的如此严重,荀罡还是将公文接了过来,一边看一边问道:“你可曾看过?上面说了些什么?”
徐庶道:“此事说来颇为蹊跷,有十队人马自武昌经过,取道夏口之后前往乌林;这本无可厚非,但颇为诡异的是,这十队人马做的都是奴隶贩卖生意,而且每一船的奴隶以及商人加起来,刚好一千,所以前线将士才送来汇报。”
听徐庶这么一说,荀罡确实觉得有些诡异,世事无常,但那有什么事情会是这么凑巧的?本来做奴隶买卖的人就少,这还撞在一起了;短短三天之内就有十艘做奴隶买卖的人自武昌经过,说没有鬼,荀罡自己都不信。
忽然,荀罡似是想起了什么来,问道:“元直,前些时间,那孙策可是在武昌以南屯扎?”
“正是,只不过前段时间周瑜与孙策争吵,周瑜被气得呕血三升,卧病在床;而孙策则是任用了颇无名声的吕蒙为军师,至今仍无消息……主公为何提起此事?”
“没什么……”荀罡将公文放下,眼中似乎有精芒闪烁,“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罢了。”
前任军师病重,吕蒙,不出名……这一个个关键消息,让荀罡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当初吕蒙白衣渡江,拿下荆州,从而使关羽败北的事情。想不到陆逊不在了,换了个主角依旧可以轻松搞定前线士兵……
“元直,这确实是一个重要的军事情报……那通关要求发布至今已是潜规则,不易更改;至此之后,我军领地不再允许奴隶贩卖,此号令即刻发布!”
“是!但是……这是为何?”
荀罡微微一笑,看着徐庶道:“元直,你难道到现在还没有发觉,我等中了周瑜孙策的计谋吗?”
听荀罡这么一说,徐庶依旧不明所以,思来想去,只得服软:“元直才疏学浅,还望主公明示!”
“孙策临阵换帅,使我等放松警惕,却又让十只人马伪装成商人奴隶,分批次进入武昌,自夏口换道,攻打江陵……此乃白衣渡江之计,若非我多加思虑,也根本看不出此计破绽!”
“这……此计如此危险,为何孙策会……”
“若是不险,就不叫奇袭了!”荀罡无奈叹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孙策现在一定已经拿下了乌林,朝江陵进军了。如此奇袭,成都的刘备根本不可能反应过来,江陵他们势在必得!今后想要南下……怕是难了!”
事已至此,再多讨论已是毫无意义;在荀罡看来,孙策拿下江陵不过几天时间的事情罢了,到时候秋毫无犯,收拢人心,荆南都不在话下;若他再想南下,坐拥荆扬两地的孙策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只怕困难重重。
于是荀罡召集幕僚,准备重新讨论军略,却没能讨论出来什么。如此过了数日,虽然孙策进攻江陵的消息已经传来,但却不知为何久久不能拿下江陵,让荀罡欣喜若狂。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荀罡相信,成都的刘备一定已经得到了消息,不日便将出兵援救江陵,到时候孙刘相争,自己或许还有机会从中分取一杯羹……不,应该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一点汤水,可不是荀罡想要的东西,他想要的是整个荆南!
话分两头,孙策久困江陵不下,心中焦虑,连日进攻却损兵折将,无功而返。时屯扎于秭归的程普忽然发来消息,刘备已经其益州大军,来救江陵,而且目前看来,恐有两万之众,似乎想要一鼓作气消灭孙策所有的有生力量。
要知道孙策为了攻打江陵,几乎已经将江东最为精锐的部队祭出,如今镇守在江东的虽有良将,但兵马却多疲敝之卒。若自己真的被刘备所败,那江东不日便会被曹操侵吞。
不过孙策却是自信满满,豪言道:“今日取江陵,刘备若来,则取益州!”
在孙策看来或许是豪言,但在其他人看来,这或许是狂妄了。谁都知道你孙策只有一万人马,而且轻装来取江陵,有什么资格和刘备打仗?或许就连其麾下诸人,都打算先撤退了。
谋士张纮首先有了退意:“如今久攻江陵不下,不如暂且撤退,来日再图!”
但吕蒙却是说道:“绝对不可撤退,我军如今只能进攻!江夏守军必然发现异常,若是我等依样画葫芦,且不说能否退的出去,下次若要进攻江陵,势必难如登天,反倒是便宜了曹操!”
张纮不满道:“那你有何计策?”
吕蒙无言,此时久未出场的虞翻忽然说道:“某有一计,公安守将傅士仁素来不满刘磐,而今虽归刘备属下,因刘磐总督荆州之事,故而早有叛意。傅士仁与我有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