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的多疑,不仅在三国,甚至在整个中国历史都是排的上号的。
之前因为多疑,曹操将荀罡扣留在了许昌,结果没过多久就因为荆州非荀罡不可治为由,不得已将他放了回去;再后来谋士程昱屡次旁敲侧击,曹操又是疑窦暗生,想要借此番南征之名一看荀罡忠诚。
于是他暗中令曹休、曹彰、曹真等曹家的嫡系年轻人领一万虎豹骑及四万骑兵为先锋,先去荆州一探虚实。而自己则是在一旬之后领大军南下。
自然,这一切都是曹操的核心幕僚商议之后便决定的事情,外人根本无法知晓。但人算不如天算,此事涉及到了虎豹骑,那虎豹骑千骑郎将吕布自然便知道了。
吕布对于荀罡做事也拿不准主意,万一他通都不通知自己一声就要和曹操开干呢?为了以防万一,吕布便捎了一封信给荀罡,虽然没有让他早做打算,但其中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吕布这一封信,直接救了荀罡的命。
一旬之内,荀罡迅速动手,将七万兵马以及十五万斛粮食、两千万钱币成功的隐藏了起来,又将甘宁马超这两员大将伪装成山贼模样,免得让曹操发现马超的踪迹。这一切准备好之后,荀罡便再没有任何的把柄了。
以曹彰为首的虎豹骑来到汉水边上,经过一番动员之后便迅速渡江,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来到襄阳城下,守将见有军到来,连忙关上城门。襄阳城守将乃是高顺,虽然早已得到荀罡的通报,但还是做出一副震惊的模样。
“门下何人?为何擅闯我襄阳城池?”
这一干曹将跋扈管了,见高顺大惊便知道消息没有走漏,满意的点了点头,为首曹彰出列到:“高顺将军,在下鄢陵侯曹彰,奉魏王旨意率领五万先锋屯扎荆州。还请高将军通报荀都督一声,让我等进城!”
高顺道:“原来是鄢陵侯,失敬失敬!既然是鄢陵侯一行,襄阳城自然没有闭城的必要。只是鄢陵侯若欲寻都督,只能前往江陵了!半年之前,都督便将驻所迁移至了江陵,以防刘备孙策异动。”
没想到此次突袭扑了一个空,不过曹彰等人并不着急,襄阳城是荆州最大的城池,就算你把驻所改到了江陵,那襄阳城岂会没有你的一点叛逆证据?
“既然如此,我等今日权且在襄阳住下,明日再前往江陵,高将军快些开门吧!”
高顺笑道:“这是自然,只是五万兵马实在太多,希望鄢陵侯能够将大军驻扎城外,我自会准备粮草与大军,另蛇宴席为几位将军接风洗尘。”
“哈哈哈,好!”
曹彰等人心中并不疑惑,便将五万大军驻扎于城外,只带曹休、曹真、曹纯以及五百虎豹骑入城。高顺出城二十里相迎,一脸诚恳毫无反意。曹彰等人也知道高顺忠贞为主,绝不可能有反心,便也不疑惑。
是夜,高顺大设宴席宴请四人,四人都是好酒之徒,喝得个酩酊大醉,第二日无法起身,只得耽误到了第三日,全然忘了探查襄阳叛逆证据一事。
到了江陵城下,依旧是城门紧闭,如临大敌;曹彰前几日喝的个烂醉,现在依旧头痛无比,见了城上的荀罡便厉声喝道:“我乃鄢陵侯,快些让荀罡出来见我!”
呈上乃是徐庶,见城下乃是曹操三子曹彰,本不愿多惹事;怎奈此人嚣张无比,竟让荀罡出面来见他!要知道荀罡可是谯侯,堂堂县侯!你鄢陵不过是许昌东方山麓中的小地方,算什么东西?
“原来是鄢陵侯,失敬失敬!在下州牧府治中徐庶。”
曹彰痛苦的晃了晃脑袋,好似石乐志,蓦地喝一声:“你算什么东西?我要见荀罡,给我叫出来!”
“鄢陵侯不过是个小小的亭侯,有甚资格对一阶县侯大呼小叫?况且荀方伯一方都督,领将军之职,无论爵位职位,只怕都比鄢陵侯高!若鄢陵侯真的想求见都督,还请按规矩来!”
曹彰暴脾气起来了,喝道:“规矩?我奉魏王旨意来此,还要什么规矩?真的放肆!左右,与我拿下那人!”
曹彰话音一落,虎豹骑纷纷发出惊天的咆哮声,但纵然如此,城上的守卫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徐庶笑道:“鄢陵侯,地方军队可不听虎豹骑将军的话!何况都督乃魏王以下第一官,除了魏王,无人敢轻慢!鄢陵侯如此傲慢,可知国法为何物?”
“岂有此理!魏王早觉得尔等有异心!既然你等羞辱于我,那我便将你杀了,再去寻那荀罡的罪证!虎豹骑听令,拿下江陵城,斩城上腐儒者,赏千金!”
曹休、曹真等人见曹彰已经丧失了理智,连忙上前劝诫;要知道攻打自家的城池犹如谋反!就算是魏王也救不得的!如今曹彰一时恼怒便铸下大错,将来后悔可完了!
曹真道:“子文,如此可犯了大忌,将来魏王降罪,我等可担当不起!”
曹休也是说道:“正是如此,子文,愚兄年长你几岁,可不能看你犯下大错!魏王虽怀疑荀罡有反心,但却没有丝毫的证据,我等不可妄下结论!”
曹彰丝毫没有将二人的话听进去,反是怒道:“你二人莫不是暗中与荀贼联盟,来毁我大魏江山的?若非如此,休要阻我!”
曹休曹纯是虎豹骑的前辈,而且还年长曹彰几岁;如今曹彰对他二人如此轻慢,二人却顾及曹操不敢翻脸。但依旧执拗的说道:“你怀疑我二人无错,但绝不可调动兵马攻打城池!”
“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