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枣距谯县约莫有五百里路程(汉一里约四百余米,酸枣距离谯县实际距离约莫四百里),若主公收到檄文的时间乃三日之前,只怕诸侯已经朝着酸枣集合。主公,我等速度得加快了。”
荀彧指着战略地图谨慎的分析道,直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眼前的堂弟会变成朝廷钦命的豫州牧;不过三日之前他出了不少丑让人见笑,所以现在的他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说话。
郭嘉在一旁微微点头,指着地图中的陈国和梁国,分析道:“主公,若想加快的话,谯郡经陈国至陈留国有一条水流直达酸枣,但我等没有支持一万军马行进的船只;走梁国全是陆路,交通不便,带着一万军旅行动极其缓慢,只怕会误了期限。”
“二者有利有弊吗……”荀罡低头沉思,没想到之前两个问题解决了,现在又出现了第三个问题。荀罡或许只能责怪曹操的檄文来的太晚了吧。
若是联络各大家族的话,船只或许还可以解决,但这样自己就欠下许多人情,到时候只怕就不是几壶酒能够打发的了。
“时间紧迫,或许只能走陆路了……”
正说话间,屋外突然有人通报,将屋内正认真讨论的三人吓了一跳;却听那传报之人说颍川有要客来见,不知该不该引进。荀罡一愣,颍川有要客?莫非是自己家的兄长来了?
“快快有请!”
荀罡走到门前,荀彧二人紧随其后,静等那人的到来;只见州牧府外缓缓走来一个穿着宽松衣袍的文人,硕大的长袍拖在地上,只怕都不用扫地了。那人看见荀罡,心中一亲切,还没走近便拱手行了一礼,呼了一声:“荀方伯,在下有礼了。”
那人说罢,又朝荀罡身后的荀彧笑道:“文若兄,久违了。”
荀彧微笑着还了一礼,朝荀罡二人介绍道:“主公,奉孝,此人乃是颍川陈家之后,与吾交情极深的陈群陈长文。”
“陈群?”听见这个名字,荀罡笑了笑,拱手行礼道:“陈霍走时,说会引荐一位大才来到此处,没想到便是长文兄。”
陈群连说不敢,又与郭嘉见了礼,随即说道:“方伯,兄长曾说方伯为人谦逊,体谅手下,如今看来是为属实。在下愿为一小吏,为主公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长文过谦了,只怕你的才能不在我等之下……奉孝,如今州郡之中还有多少职位可用?”
听见询问,郭嘉有些犯难了,在荀罡耳边低声道:“主公,如今豫州官员已满,若不撤职某人,陈群只能当一个小小的议曹。”
荀罡皱了皱眉,当即就不高兴了,无才无德的人霸占着位置,让这种有才能的人去干什么?他思来想后,想到一个高招,为什么不新弄一个职位呢?
“奉孝,自今日起,你任军师祭酒,俸禄照常,随伴我左右;长文,你任治中从事。你二人可有问题?”
陈群立马跪在了地上,叩了一声主公,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孩会让他如此对待,或许是来自于一个人的人格魅力吧。
荀罡将陈群扶了起来,但郭嘉却在一旁问道:“主公,下官倒是没有问题,毕竟让贤乃古人本色。只是……这军师祭酒是何职称,为何下官从未听过如此职位?”
你当然没听过,这可是曹操发明的,现在被我征用了罢了!荀罡笑道:“军师祭酒权当参谋职责,奉孝你鬼策无算,担当此任,方才最为合适。”
“一切遵从主公之愿。”
荀罡点了点头,将陈群引入屋中,细说众人困难,哪知陈群听罢哈哈大笑,大说无碍,众人问其故,陈群答道:“主公实在是有天人之福。如今我陈家正有数十条巨大的商船坐落苦县,距此不远。别说一万人,三万人下官都能给主公运到酸枣去!”
“真解了我等之难题啊!长文实乃我等之福星啊!”
听着荀罡的感叹,陈群连连摆手,说这是为臣子之本分,何况陈家荀家世代交好,两个人的祖父还并称“颍川四长”,陈群岂会吝啬几艘船只?
“如今只待军马齐全……”
话还没说完,屋外有传来了一阵沉重的跑步声,荀罡无奈的朝门外看去,心想今天怎么老是有人要打断自己说话……
来者正是典韦,只不过这次典韦的表情不如以往的严肃,似乎很是激动的模样;荀罡将他传唤进来,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主公,前面三日中前来接受招安的流寇极少,如今算来不过几千人,愿意留下参军的不过数百;而今日消息遍布到了州郡各地,据传报有近十万流寇前来依附!如今得军三万,军械不计其数,更有五千匹良马!其余七万余人,皆是在各地官员的安置下重新返乡,开垦荒地……”
这一个个数据简直让荀罡高兴得合不拢嘴,中原最缺什么?马匹!五千匹马在这个时候简直是无价之宝,更兼三万军队,简直是天降横财!而且由于黄巾之乱,豫州农地常常荒芜,经常歉收;如今多了七万的农耕力量,豫州富庶指日可待!
“文若,此番都是你的功劳啊!”荀罡大声赞叹道。
“主公谬赞,但还未到放松的时刻,”荀彧反而有些紧张,“十万流寇不是个小数目,我想他们多半是因为山上缺粮才接受招安的,如今虽然归附主公,但若不能填饱他们的肚子,他们照样会反。”
“文若,这你就不用担忧了。”荀罡微微一笑,走下殿来,“我贩卖酒水,多用粮草兑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