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瞒你,他们这一次,估计是凶多吉少。你要知道,林家的那些人,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既然扳倒了林员外,就应该想得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我只知道,他们出了铺子,还没走出那条弄子,人就被林家的死士抓了去。至于现在是死是活,就要看林家人怎么做了。”
苏百乐摇摇欲坠地看着他。
怎么会这样?
他知道,不到万不得已,季大哥肯定不会在半路上将自己劫下来。
“季大哥,你是知道他们俩个被抓到什么地方去了,对吧?”
“不错,不过,那个地方,寻常人想进去,非常难。”
既然有了目标,那事情就好办了。
苏佰乐笃定地说道:“季大哥,你只要把地址告诉我,我就有办法将人弄出来。”
林家是吗,很好,看样子,我还是太软弱了!
这一次,你们竟然敢拿我的家人下手,那就不要怪我了!
“他们现在……”季大哥才说了四个字,院子里忽然又响起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他面色一变,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苏佰乐会意,也闭上了嘴。
房门忽然响了两短两长的有节奏的敲击声,季大哥脸色回复了正常:“没事,是我的人回来了。”
“进来。”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进来了一个丫头打扮的人。
她向季大哥行了个礼,完全没有要隐瞒苏佰乐的意思,开口说道:“主人,老字号那边又出事了。”
苏佰乐一愣,失声道:“老字号?”
季大哥听了眉头紧紧地锁成了一团:“又出什么事了?”
“谢氏在苏老板出门后,趁着苏老板一家人吃饭之际打开了大门,将那伙流民放了进去。”
苏佰乐一听,哪里还坐得住:“什么!”
又是这个老虔婆在搞鬼——她竟然还是林家的卧底?
“季大哥,我要回去看一眼。”
不管怎么说,老字号里的人除了月秀以外,其他的人都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要是那些流民对他们做了什么事,他们哪里顶得住?
“等等!”季大哥颇有些头痛地按了按太阳穴,“我知道你很心急,可是你再心急能有什么用?我理解你的心情,你要知道,月秀可是我一母同胞的妹妹!”
季大哥说完,对那丫头使了个眼色。
那丫头立即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很快,脚步声就渐行渐远了。
“又是这个姓谢的!”苏佰乐咬着牙,猛地一掌拍在了黄花梨木桌上。
“你可知道,今天苗志根从老字号去了哪里?”季大哥一脸玩味地看着苏佰乐,问道。
苏佰乐看着他:“季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季大哥深邃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难不成,你真当那老虔婆说的是真的?她只不过是找了个由头支开苗志根罢了!”
支开苗志根?!
苏佰乐一听这话,连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季大哥,你就不要再卖关子了,如果你真的知道他们将人关在了哪里,你就实话告诉我,这份恩情,我苏佰乐将铭记于心!他日,逢年过节,三牲五礼,自然不会落下!”
季大哥朝她摆了摆手:“我不是说了吗,月秀是我一母同胞的妹子,她出了事,我这当大哥的能袖手旁观?只是这一次的事,我们定要从长计议,定要确保万无一失,才能去营救他们。若不然的话,吃亏的只会是我们。你明白了吗?”
苏佰乐听了他怕话,心中突然就安宁了下来。
“季大哥言之有理,小妹失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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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佰乐再次在香河镇的街上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子时过后了。
只是这一次,她换上了夜行衣。
身边还有一个身材魁梧同样穿着夜行衣的男子。
两人一前一后,飞快地奔跑在大街阴暗的角落里。
不多时,男子忽然在一间气派的府邸前站住了,只见他做了个手势,两人齐齐地跳上了围墙。
二人趴在围墙上向院内看了一会,飞快地跳进了院子。
苏佰乐不得不佩服季大哥消息的灵通性了。
更主要的,季大哥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掌握住整个香河镇的动向,光是这一点,就够苏佰乐学几年的了。
两人进了院子,季大哥就熟门熟路地带着苏佰乐进了一个园子。
一进到了这个园子,苏百乐有些吃惊,这个院子,不是她当初在林府的时候住过的那个院子吗?
小武他们真的被关在这里?
如果这里真的关了小武小文他们,怎么连一个守卫都没有?
而且,她住的那个院子,自己不是一把火都给烧了吗?
还是说林家人办事效率高得可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重新复制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院子?
她疑惑地看了季大哥一眼。
季大哥会不会是弄错了?
而且,那屋子里现在可还是亮着灯的……
季大哥没有迟疑,带着苏佰乐飞快进闪进了屋。
一进了屋,苏佰乐就更吃惊了。
院子……看上去是那个院子,就连院子里种的树,都和她以前住的那个院子有些相似,可是一进了屋子,屋子里的摆设和当初自己住的那个院子根本就是一模一样的!
可是,她一进了屋子,就知道这个和她当初住的那个院子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地方。
这里,到处可见的,是满屋子的刑具!
这些弄具五花八门,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