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佰乐这才一把扯下脸上的黑纱巾,寒声道:“我要是刺客,你们早就死一百遍了!”
见她亮出了真容,苏佰武一愣,失声道:“姐,你怎么在这?”
季月秀清冷的眸子里散发出一道寒意:“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苏佰乐冷冷地说道:“你们这出戏演得真是不错,爹和娘都在香河镇上急疯了,可你们却躲在这温柔乡里逍遥快活,苏佰武,我倒是小瞧了你,没想到你还有吃软饭的本事呐!”
吃软饭三个字苏佰武愣是没听懂:“姐,什么是吃软饭啊?”
畲沁倒是听苏佰乐提起过,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她心直口快地说道:“就是小白脸!”
一见畲沁提到小白脸,苏佰武脸上忽然就变了。
“喂,你这丫头哪里冒出来的,我们季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外人来插手了?”季月秀不慌不忙地穿好了衣服,瞥了眼被泼湿的被褥,心中顿时恼怒了起来:“我说这大过年的,你这是要冻死我们呢?有你这样的姐姐吗?”
苏佰乐这才看向了季氏,“季月秀,你信不信我能不声不响地闯进你们季府来,我也能不声不响地将人掳走,你信不信?”
“有本事你就试试看啊!”季月秀唇角浮起一抹讥笑,“真当我们季府的人都是死人呐?”
“死不死人我不知道,不过,眼下这院子里,除了我们四人个,你再喊个人出来我瞧瞧?”
季月秀听得一愣,对啊,这院子里的人呢,都去哪里了?
怎么这里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她心中一沉,猛地朝外喊道:“来人呐,有刺客!”
畲沁嘻嘻地笑道:“你喊吧,你就是喊破喉咙了也没人会来救你们。”
“苏佰武,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待?”苏佰乐也不管季月秀了,抱起了手看着苏佰武说道:“小文和阳阳呢,他在哪?”
“阳阳是我的儿子,我这当娘的没松口,谁敢带走?”季月秀冷斥道,“苏佰乐,你是不是太高估你自己的本事了?现在只要我一句话,你马上就能人头落地,你信不信?”
苏佰乐看着季月秀眯起了眼睛。
这个女人,前后变化突然就如此之大,她倒真是太小瞧了她。
她只是看着苏佰武:“苏佰武,你是姓苏的,不是姓季的,这大过年的,你忍心让父母两个老人就这么孤独地在家里过年呢?”
苏佰武低下了头,不敢看她。
季月秀瞪了他一眼:“他是我看上的男人,我说在哪里过年,那就必须在哪里过年,你一个外人,管不着!”
“没用的废物!”苏佰乐对苗佰武如此表现着实有些心疼。
真的没想到,五年不见,他的变化竟然是这么大。
竟然可以狠心到为了媳妇,连爹和娘都不管了。
要是爹和娘知道是这么个情况,该不知道会有多伤心?
“我的男人,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骂!”季月秀秀眉一挑,“你也别忘了你的身份,你不过就是一个最不入流的商人。你一个商人跑到我们季家来,我要杀了你,那好比就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苏佰乐对季月秀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心中早就不满了。
可是她却如此的欺人太甚!
诋毁自己,苏佰乐倒是无所谓,可是……
“你也别跟我提你那个爹和娘,一个比一个无能,一个比一个没用,你说你们苏家还能有什么样的能力来教导阳阳?阳阳是我的儿子,我今天勉为其难的让他跟着你们姓苏,可不代表日后,他也一样姓苏!”
“只要我一句话,我就可以让阳阳入我季家的族谱,到时候,你就是想改,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苏佰乐这次是真的怒了。
“我们姐弟两个说话,你有这个外人什么事,给我滚一边去!”
说罢,她扬起手就狠狠地朝月秀的脸上扇去。
季月秀好歹也有一点武功底子,可是这一次,她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全身僵硬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佰乐的手狠狠地落在自己的脸上。
啪的一声响,苏佰乐收回了手,微微扬起了脸看着季月秀。
季月秀愣愣地看着她,完全不明白自己明明是要迎上去和她打的,怎么会突然会生生的受了她这一记耳光。
好半天她的脸上才传来火辣辣的疼,她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脸:“你敢打我?”
“我有什么不敢打你的,我又不是第一次打你!随便你怎么骂我,我都无所谓,你千万别扯到我的爹娘!”
季月冷呵呵的傻笑了两句,眼泪却不争气的滚了下来。
对啊,她又不是第一次打自己了。
她第一次打自己的时候,自己跑到娘的面前去告状,结果,被娘禁足。
而她却咽不下这口气,偷偷地跑到了镇上,却意外地看到了她将婆婆接到了镇上。
“有本事你别跑!”她瞪了那不争气的苏佰武一眼,咬着牙对苏佰乐说道。
苏佰乐冷眼瞧着她气呼呼地跑出去,等到苏佰武想去追的时候,她却拦住了他。
苏佰武一脸焦急地说道:“姐,这里是郡州季家,你可不能乱来!出了事,我可保不了你!”
苏佰乐扬起脸:“苏佰武,你今天不跟我讲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天塌下来了你都别想踏出这个院子半步!”
苏佰武一愣,结结巴巴地说道:“姐……我刚才不是……都说了吗?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