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秀这边才有了动静,那边就有人阴阳怪气地说道:“月秀妹妹,你怎么对王公子如此无礼?来者是客,你应该笑脸相迎。”
苏佰乐眉头一拧,不悦地朝说话之人看了过去。
那人她不认识,不过应该也是季府的一个小姐。
季月秀一看到她,脸色就更冷了:“季月冷,这姓王的是你放进来的吧?你知道不知道这里在座的都是女眷,从来没有一个男宾进来过?你这么做,可有想过会对在座的女宾们的名声会造成多大的误会?”
季月冷眉头一挑:“月季妹妹,你可不能睁眼说瞎话。你是哪一只眼睛看到我将王公子请进来的?王公子来者是客,到了戏园,那我们季府就只能以礼相待。”
有人帮忙,王公子更是有恃无恐,他嘻嘻一笑,手就朝季月秀的脸上摸了过去:“月秀妹妹,月冷妹妹说的不错,我来者是客,你们只能以礼相待。”
不等季月秀有什么反应,苏佰乐眼疾手快地一把就打掉了王公子的手:“这位公子,你要季府以礼相待,你自个儿是不是也要有该有的姿态?”
末了,她冷眼瞥了季月冷一眼,想不到这季府的女儿们长得一个比一个美,只是做出来的事,根本就没考虑过后果。
苏佰乐也顾不了那么多,趁着现在事情还没闹僵,先将季月秀送回去再说:“月秀,我们走吧。”
“走?”王公子吃了个亏,哪里肯放她们走?
“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臭娘们?我王某在郡州就是你们季府也要给三分面子,轮得到你一介女流说打就打?”
苏佰乐冷静地扫了他一眼:“你调戏我弟妹在前,我打你在后,这有何不妥?你应该庆幸,你那只手没碰到我家弟妹,要是碰到了,我就不止是这么轻轻地拍一下了。”
“你敢威胁我?”王公子嘴角一抽,恶狠狠地说道:“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当朝王侍郎的大公子!”
苏佰乐对于古代的官职根本就没有了解过。
哪怕她以前在学历代各朝的历史时,也从来没有专门去查过这些事情。
她看了眼季月秀:“弟妹,侍郎官很大吗?”
季月秀也有些郁闷,本来在季月婵那里她就受了冷,哪想到到了戏园这边,这个季月冷又跳出来作妖了。
季月婵她倒还可以不放在眼里,可是这季月冷就不同了。
她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季月寒如今是秀女,前途一片大好,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就是这么个理。
哪怕她以前在府里再没有待见,可是现在,她的身份也是一路水涨船高了。
如今再听到苏佰乐问自己这个侍郎的官是不是很大的时候,她就更郁闷了。
侍郎的官不是很大,但是在郡州,那也是一个土皇帝的存在了。
她冲苏佰乐轻轻地摇了摇头:“姐,我的事你别管了,我们先回去吧。”
这里她不能再呆了,再呆下去,只怕还会来更多的乱七八糟的人来给她罪受。
一听到她说要走,季月冷也不干了,她冷笑一句:“走?打了人就想走,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要是让外人知道了,他们还怎么看我们季府?”
她冷冷地盯着苏佰乐:“我不管你和这丫头有什么关系,今天你既然打了王公子,王公子没点头,你就不能走!”
苏佰乐瞥了她一眼:“好狗不挡道,让开!”
季月秀脸色一变,急忙拉住了她,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大姐,慎言!她是季月寒的亲姐姐,季月寒前些日子才被选进宫里当了秀女,咱不能和她们硬碰硬。”
听了季月秀的解释,苏佰乐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有那么多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会在季月冷一出现在的时候就悄悄地溜走了。
感情里面还有这么一出呢?
季月冷冷着一张俊脸看着苏佰乐:“哪里来的不知好歹的村妇,来人,将她给我拿下,重打五十大板!”
她一声令下,周围忽然就多出了十几个男子,苏佰乐一见这架式,冷冷道:“就凭你?”
说时迟那时快,她没等季月冷有什么反应,一个巴掌就朝她的脸上狠狠地扇了过去:“打的就是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季月秀一见,脸上愈发苍白了。
今天可是有王公子在啊!
王公子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而季月冷素来和他就走得极近,两人甚至还有着说不清道不楚不干不净的关系。
而用他们的话来说,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今天,苏佰乐这个巴掌打得太不是时候了。
不论是季月秀还是季月冷,就连王公子他们都愣住了。
王公子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抓住苏佰乐的手:“你是哪里来的泼妇,竟然敢对季府的小姐如此无礼?”
季月冷这才反应过来,她红着眼就朝苏佰乐扑了过去:“你们泼妇,竟然敢打我,看我不剁了你那双手!”
苏佰乐瞪着王公子,大喝道:“姓王的,你特玛的给老娘撒手!”
这是一句经典的国骂。
王公子怒了。
他铁青着脸嘶吼道:“我王君佑在郡州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这个乡巴佬竟然敢对本公子如此无礼,我非得替你家长辈好好教训教训你!”
三人剑拔弩张,一幅大打出手的模样。
苏佰乐在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就想过一切的后果。
先且不说会对自己带来什么样的伤害,甚至就连季月秀也难逃干系。
她是有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