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青春校园>鬼推墓>二十六、再回过去

“啪!”朱获真使劲拍了一下大腿,被水湿透的裤子发现沉闷的一响,水滴四溅,他说道:“我们为甚么一直没有想到这一点,现在是五年前,宋照的头骨还在盒子里没有被发现,他的灵魂一并被封进了盒子。”

陈浊星二话不说,他转身就向着宋家祠堂的方向走去,高远声和朱获真跟在他的身后,雨越来越大,空中炸着雷,三个人毫不犹豫地向前宋家祠堂挺进,这个时代,比永乐三年还要危险,他们得赶快离开。

四下里水帘雾锁,一派朦胧,田中已经积满了水,涟漪碎绽,泥泞的田埂比往时更加难走,陈浊星努力地寻找脚下窄窄的田埂,几次差点滑倒,他用湿透的衣袖徒然地擦了擦眼镜,可看出去依然是一片模糊,他喃喃地骂了一句几乎已经成了口头禅的话:“见鬼的穿越!”

在莫明的恐惧驱使下,他们来到了宋家祠堂前,却一下子全都傻了眼,这个宏伟的宅院虽然已经破败不堪,可此时却依然伫立,要想将那巨大的梁木取下来,再拿出那只漆盒,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三个互相看了一眼,他们的眼神中只有三个字:“怎么办?”

狂风呼啸中,暴雨如瓢泼盆倾,宋家祠堂的檐下水流如瀑布,地上早已积成小溪,一道闪电照亮了这个乡人心目中恐惧的源头,宋家祠堂就象一个巨大怪物匍匐在地上,高远声怔怔地看着它,他突然大叫了一声,一脚踹在那扇还未倒下的院门上,“宋照,你快出来!”他的声音象是愤怒的呐喊,又象是绝望地祈求,在这个时间里,每一分钟都有可能被他们自己伤害,他们无法逃避,他们必须回去。

院门受了这一下重击,它向里折了进去,翻转着打在院墙上,“喀喇喇……”空中响起炸雷,象是为高远声的这一脚配了一个重音,院墙上出现了一道痕,它似乎迟疑了一下,然后就象玻璃上的裂纹一样在院墙上弯曲散开,“喀喇喇……”又是一声巨响,这次是屋梁断裂的声音,一瞬时,宋家祠堂墙倒柱断,顶塌壁倾,它在时间里坚强地挺立了六百年,早已是满目疮痍,摇摇欲坠,此时再也经受不住高远声给它的最后一击。

宋家祠堂倒塌了!

三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如此庞大的一栋建筑就这样在眼前成了一堆废墟,一道闪电再次照亮了宋家祠堂,就象是老天爷给它的人生最后一次摄影,雷声震起,隆隆地在废墟上徘徊,然后渐渐远去。

就象一个神话或是一个传奇,雨停了。

高远声最先反应过来,他翻过碎砖断瓦,一直走向那根藏着宋照头骨的横梁,粗大的横梁摔在砖石里,已经断成了两截,在断面上他看到了那只漆盒,光洁莹润,就象二千年前它刚刚被漆好,宋照,他就在盒子里。

高远声蹲下身子,盒子上能看到那两张纸条,上面的字迹依然清晰可辩,没有犹豫,他扯断了它们,抱着盒子憾动了几下,漆盒就象长在了梁木里一样,这倒是让他犯了难,如何才能把它从梁木中取出来呢?

“呵……”他们的身后传来一声叹息,声音中交织着复杂的情感,带着某种忧伤,也似乎带着某种喜悦,三人同时转头看去,废墟的外沿站着一个人,长袍束带,头戴高帽,手柱拐杖,是宋照!他出来了!三个人一时间大喜过望,高远声道:“你终于出现了,快送我们回去吧!”宋照点了点头道:“回到飞船去。”他就象一个影子一样蓦然消失了,陈浊星举头四顾,他第一次看到鬼魂出没,不免有些惊奇:“他……他去了哪里?”朱获真道:“他已经去了,我们快走,到飞船里去。”三人毫不犹豫,跌跌撞撞地向着宋家祖坟走去,一场大雨过后,乌云四散,天空透出月光,地上虽仍是泥泞,倒是比来时好走了许多,三个人提心吊胆,他们最深怕的是那另一个“朱获真”突然从黑暗中跳了出来。

路过小镇街道的时候,陈浊星向高远声招了招手,两人将倚在街道上的一架长梯扛了就走,小镇上民风素朴,一般常用的桌椅凳柜平日里就放在街边,不用搬来搬去,也从未被人偷过,此时一向端重的考古专家竟主动作贼,倒让偷窃惯犯高远声吃了一惊,看来生存的环境对于人的改变有着很大的影响。

三个人轮换着抬着梯子,宋家的坟山虽然不算高,但扛着一个长长的梯子,也让他们走得够呛,他们远远就见到宋照站在“自己”的墓碑前,就象一尊石像,陈浊星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宋照肯定知道自己的尸骨葬在了何处,要是能问问他,回去后就可省去许多的寻找时间,可此时却由不得他多想,在后面扛着梯子的朱获真推着他,令他不由自主地直向后山走去。

梯子搭在峭壁上,长度正合适,三人爬进山洞,将梯子抽了上去,这下子算是安全了,就算另一个“朱获真”跟踪而来,他也飞不上这七、八米高的石壁,入墓的洞口和他们离开时一样,陈浊星刚喘得一口气,只见高远声和朱获真已钻了进去,看起来他们确是归心似箭,进入墓室比出来要省力很多,只需顺势滑下,三人再次回到黑洞洞的甬道里,手电筒早已不知去向,高远声点燃打火机,飞船的入口已经敞开,看来宋照已经进去了,陈浊星拍了拍手,飞船内立时灯光通明,照亮了一条条通道,他们对于入船的路已经熟悉,径直来到那间控制室,宋照果然站在室内,他怔怔地看着那些小小的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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