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听他提到自己,只得说:“这件事情,应该让妍妍自己决定。不过我也觉得,黄兄你这个决定有些草率了。”
黄文渊想了想:“草率不草率,让我这个能掐会算的妹妹算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算?”天妍愣了愣,“算什么?”
黄文渊回答:“你有什么本事,我也很清楚。现在我很严肃地请你占卜,占卜的事情就是,我要在郦京投资珠宝公司,这件事情能不能做?你,和陆远,谁能够给这个公司挑大梁?”
“那要是我们俩都不能呢?或者,这件事情不能做呢?”天妍反问。
“那我认了。再想别的贺礼送你。”黄文渊话锋一转,“但是,你必须诚实,把占卜的情况如实相告。”
“好。”天妍答应。这是作为占星师的基本操守。
黄文渊一个电话,立马有人送进来一台超薄苹果笔记本电脑。
天妍打开电脑,连上酒店wifi,翻墙到导师的研究所网站,下载了一个原版星盘工具。
第一步,运用卜卦占星原理,进行事件占卜。占卜内容:黄文渊能否在郦京投资珠宝公司?
星盘排出,天妍的表情变得严肃……
“这项投资单从财运上说,是可以做的,但是,”她皱了皱眉,“这不是一项简单的珠宝买卖。”
“那是什么?”黄文渊问。
“珠宝买卖的性质到一定的时候会发生变化,变成另一种性质的珠宝生意。”
这话说得很绕,陆远和黄文渊都听糊涂了。
陆远问:“会变成什么性质?”
天妍看着这个奇怪的星盘,正努力措辞:“珠宝这种物体,会被赋予新的含义。”
一句很抽象的解释。两人还是没有听懂。
天妍解释道:“占星不是讲故事,不会告诉你具体发生什么事情,只会概括出事件的性质。它就像一个符号,表达着宇宙的语言,而符号,本来就是抽象的。”
陆远大概理解了一点:“那不管怎么样,你至少告诉了我们,这件事可做,如果做下去,趋势就是它可能会慢慢改变性质。”
“对。”
黄文渊问:“那你和陆远,谁来管这件事?”
“我需要看我们三个人的本命盘和流年盘。所以,你的真实出生时间和地点得告诉我。”
黄文渊有些吃惊:“需要我的出生时间?”
“对,哪年哪月哪日,几点几分,都要提供。”
“这样啊……”
“不方便吗?”天妍问。
“也没什么不方便。”黄文渊拿出一张纸、一支笔,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生辰和出生地,递给天妍。
陆远没有看。天妍接过了纸,把时间输入到星盘的录入栏,再把地点换算成经纬度,又是一张星盘出现在眼前。
“你的童年挺惨的。”她说。
“还有呢?”黄文渊饶有兴趣。
“小时候腿部受过伤吧?”她问。
“这也能看出来?”黄文渊吓了一跳。
“这不难。怎么,我父亲都没有给你看过命吗?”(姬公子注:占星术的确可以看出小时候腿部受伤这种性质的事情^_^)
“义父只是救了我的命,从来没给我算过。”
“嗯,符合他的风格,”天妍说,“过去的事情,不多看了,你自己本身,不太适合亲手掌管珠宝生意,如果自己经手,容易出现一些问题和波折。”
“比如老莫斯的事吗?”黄文渊问。
“应该还有过其他的。”
“不错。所以,我在郦京投资,必须得找一个掌门人。看看你和陆远的吧。”
“不急,”天妍说,“我再看看……”
突然,她张大了嘴,露出吃惊的表情。
“怎么了?”黄文渊问。
“哦,没什么,”她支支吾吾,“就是……其实你在我父亲救你的那年,本身就命不该绝,我父亲救你的这件事,在命盘上也是有显示的。”
“是吗?”
“嗯,难怪父亲说是机缘巧合,肯出手救你。他老人家是断不肯帮人改变命运的。”天妍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不由得长叹了口气。
她刚才说的信息,是真的,但是,那不是让她吃惊的原因。
她真正吃惊的是,黄文渊命中没有姻缘,是绝后之相。用中国传统命理来说,他就是传说中的“天煞孤星”。
但是这一点,她不好说。
从命盘上看,黄文渊小时候多磨难,而立之年以后逐渐好转,晚景也还可以,有寿终正寝之命。但是,他没有姻缘,也不会有子女。天妍不知道是否有其他人给他算过,总之,她不想把这个告诉他。
所以,又匆忙说了几个无关紧要的信息之后,她不再占卜黄文渊,而是在电脑上画出了陆远的命盘。
跟陆远在一起那么久,其实没有认真给他看过盘,天妍一般不给特别亲密的人占卜,当然了,也不给自己占卜。不过今天事出有因,她只是想看一看,陆远是否适合掌这个舵。
“你含着金汤匙出生,一路也还顺利。”她说,“不过创业难守业更难,你的守业,有一定局限。”
“怎么讲?”
“陆家是做地产业起家的,你现在也开始在各行各业投资,但是有些行业最好不要碰。”
“哪些行业?”
“矿产和相关的行业。你如果去做了,会有牢狱之灾。”
“矿产?那珠宝也有地底下的石头,算相关行业吗?”黄文渊问。
“这……”天妍只是占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