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我的回答还是一样的,米开文没有再联系过我了,自从我们分别以后!”
夏树眼睛睁的大大的,盯着左迁的面部回答了他的问题。
左迁闻言,第一次皱起了眉头,看这眼神和语气,既像说谎又像没有,让人捉摸不定。
不过,他有所隐瞒这是肯定的。
左迁知道里面肯定有问题,但却没有深入下去,而是陷入了沉思。
自三人进入休息室,开始双方友好的交流后,左迁的注意力就没有从夏树身边的米琪离开过。毕竟,从一开始,左迁收到的资料和任务就是落在米琪身上的。
从同行传过来的资料中,左迁知道了许多,比如说米琪的长相、学习成绩、性格等等。然而当他看到真人时,第一时间就察觉出米琪此时的异常,所以才默认了夏树禁止他问询米琪的要求。在左迁和夏树两人交谈的时段里,米琪一直坐在夏树的左手边,头低垂着,从来没有抬起的意思,她的右手紧紧抓着夏树的衣角,力道几乎没有变过。如果不是中间左迁突然试探时,她的身体微不可察的颤抖了一下,他几乎要把她当作是聋哑少女了。
不过,左迁越是观察,心情也越沉重,就连夏树当着他的面扯谎也不太在意了。
看起来,重点应该就是在她身上了。
但是,在此之前,我再确认一遍吧!
“好吧!既然你坚持这么说,我也没有办法!”左迁再一次调转枪口,将话题引致了米琪身上:“你和米开文是好友,好到他能将至亲的妹妹托付给你,想来,你和米琪姑娘的关系应该也不错吧?”
“这个…当然!”夏树回答的时候奇怪的停顿了一下,好像没什么自信。
“那么,你能说说在你的眼中,米琪是一个怎样的女孩么?”
“这…我觉得在当事人面前评价人可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我拒绝回答!”夏树想了想,没有给出正面回应。
“连这个也不想说吗?总觉得我再继续问下去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答案了。”左迁遗憾的挠挠头。
“…不能帮到您,我很抱歉!”夏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暗自高兴,总算要结束了么,睁眼说瞎话果然不太适合我呀!
“既然如此!”左迁伸手将茶几上的证件收了起来,接着伸手露出手表,确认了时间后说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也不好让你外面的同仁久等,要不我们今天就聊到这吧!”
“您是组长,自然是听您的!”不自觉的,夏树松了一口气。
“感谢你的配合,我们下次再聊吧!”左迁站了起来,朝夏树拱了拱手,夏树连忙也起身回礼。
礼毕,左迁迈步就要离开,没走两步,他突然回过头,一边竖起右手食指,一边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我能再问一个问题么?”
夏树刚一放松,被左迁的回马枪吓了一跳,却也没有回绝:“您问?”
“我询问的事情大多和你的朋友米开文有关,但是,自始至终,你好像都没有对这点表示过疑问,也没有要探究友人牵涉了什么案子的意思,这是为什么呢?是不是你已经知道我是为了哪一个案子来的呢?”
“啊!”夏树闻言失去了镇定,张大了嘴巴。
看到他的反应,左迁低下头看了一眼米琪,然后不等夏树开口,先说道:“我只看过米琪的书面资料,了解的肯定没有你多,但依我的观察,米琪好像和你寸步不离,对于远离你十分恐惧,全程一言不发,除了对他哥米开文有些反应外,就像一个没有神智的玩偶。这些表现让我想起一个名词…我希望你能带她去医院看看!”
说完这些,左迁离开了休息室。
夏树目送他离开,嘴里无声的重复着那个词,同时爱怜的抓起米琪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衣角的小手,安抚道:“没事的!没事的!”
…
和休息室一墙之隔的房间里,郑善和虞蓝面面相觑。
这间屋子原本是和隔壁的休息室是属于同一间报告厅的,后来才在中间加上隔板分成了两间。其所使用的材料没有什么隔音性能,所以郑善两人才能在这里堂而皇之的偷听。
听到隔壁已经没了动静,郑善知道他们已经离开了,既然没什么可听的了,他示意虞蓝我们得出去了。
虞蓝摇摇头,好整以暇的坐了下来,问道:“你从他们的对话里听出了什么?我是一头雾水…从来没见过这么办案的按察!”
“不管我听出了什么,我得说这事到此为止了!”郑善指了指天花板,道:“要知道,我们这样偷听严格说来也是犯法的。”
“犯什么法呀,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知道!”虞蓝不悦的撅起小嘴,接着大着胆子拉住要走的郑善,说道:“而且,我可是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才带你来这的。你不说清楚就想走,这可不行!”
“对了,说到这个,刚刚我就想问了,你是怎么知道那人是按察的?”
郑善没有办法,只能坐下来给她解释:“你可能没有注意到,在他的,也就是左迁的脚上穿着的是带有特别样式的松枝纹的定制皮鞋,排除别人仿制的,这种花纹只会出现在三法司的公士身上。而三法司中,也只有按察司的人会在工作时间穿着便服出门的。所以…”
“原来如此,我怎么没有注意到这个!”虞蓝懊恼的说道,眼里对郑善更是生出了一丝崇拜。
不过,这一点只是小事,那人说的案件才更让我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