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意义上的昆仑山一共分西、中、东三段。
现如今每一段都有重兵把守,这其间每一段的空缺都成为炎黄祖庭的不允许。
昆仑上最为人所知的是昆仑河流域,在那野牛沟中谜团重重的野牛沟岩画最深处,接连成片的壁画到现在仍然是祖庭的重中之重,学者们相信,这些壁画里为炎黄人族再一次提升魄能强度拥有重要意义。
经年银装素素裹的玉虚峰和玉珠峰山间云雾缭绕,还拥有着千年前作为旅游景点留下的阶梯和人文设施,这里自然成为了每一次换防而下的军士徒步赏景的选择。
除此之外,深知这是最后一次凌然昆仑山,听那位的吟唱,所以几乎全部换防而下的军士都自发组织在一起,站在昆仑的不冻泉畔翘首一望,希冀着能见到那一位传说中炎黄祖庭的守护女神。
有人说她就是龙脉之祖内的西王母,但是能唱出那种歌声的女子,军士们实在无法将她和由青鸟侍奉的人头豹身西王母联想在一起。
他们不愿,也不敢想。
士兵和护卫使逗留在不冻泉,都只想目睹自己心中最美好的女神真容。
他们不舍,但同魏和棠一同出现在昆仑山雪壁另一头的库尔克战宗216个人除了激动只剩下了一声声“卧槽”。
穷极目光,冰盖高高低低,雪线连成片,远处必经之路更是看到有火山的浓烟滚滚,如果放在平时,兄弟们咬咬牙直接飞过去也就罢了,但按照规定必须徒步,虽说是绝无性命之忧,但是现在哪一个毕业生不知道自己身后的这个少年,即将在这跋涉中面对什么。
这一次,队伍里没有女武神没有张枯,只有在先前困境中不停脱他后腿的一百八十个战将。
科里伦看着魏和棠,欲言又止。
魏和棠伸手接着什么,轻声道:
“巴依尔学长告诉我,我们二百一十六个人,一共要分成十组,挑选十条路里最先到达目的地的那个人前往不冻泉,然后分出前三……由这第二和第三挑选五名队友挑战第一,谁赢了谁就能搞到彩头,是吧?”
科里伦心头闷闷,扫了一眼所谓自愿参加此次活动的三十几人,所有的毕业生将这三十几个人全部围在中央,科里伦大声道:
“各位同学,你们这里一共三十六位,所以为了公平起见,我建议每四位自发进入我毕业生的九个班,当然我们毕业生九个班,不会按照班级划分队员。”
科里伦不等人回答,示意所有毕业班学生开始组队,将三十几个可能心怀鬼胎的人全部瓜分。
如此,原先的毕业班二十人为一组的队伍,变成了二十四人一组。
魏和棠悄悄朝科里伦竖了个大拇指,科里伦看了眼另外一组的胡力略,二人眼里都有些小得意,随即,九组毕业生带着各自队员朝心中的“卧槽”方向奔去。
原地只留下魏和棠和巴依尔这两人为一组的队伍,呆在第十条道路的路口,吹着寒风。
魏和棠拍了拍手。
“巴依尔学长是要一齐上去争那个第一,还是……”
“我要跟您一起上去!”
魏和棠转过头看着这个令他诧异的巴依尔,道:
“您?”
巴依尔深埋头,轻轻‘嗯’了一声。
魏和棠伸手进了巴依尔手掌,指着前方,笑道:
“巴依尔哥哥,和棠要去那个地方。”
巴依尔狠狠揉了一把眼眶,瞪视前方道:
“好!如果半路和棠累了,巴依尔哥哥就背你过去。就是抢也要给和棠抢回来!”
魏和棠一愣,随即二人相视大笑。
白云有意掩仙踪,雪岭未融亘古冰。身在塞外远俗域,多少心霾已澄清。
时隔七年,这句话又出现在二人口中。
他已不是他,他可还是他吗?
二人一路狂奔,身后一个管家机器人紧随而动,一个少女带着旧时代的蛤蟆镜悠悠然漂浮在空中,挑着脚,噙着笑。
“想甩掉我,没门儿!”
此次昆仑山的换防特训,虽然分为十条道路,但在广袤的昆仑山域中,十支队伍的这一段几乎都是在美景中游过。
都赞叹这在钢铁之外世界,仿佛都没有在乎同伴的的来意,队伍面子上尽是其乐融融。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地芳芳,绿朗朗,香飘花舞兔追狼。
唯独魏和棠和巴依尔的二人组,一路奔行,不消半日已然穿过雪山下绵延的草原,就要进入第十道内的山谷。
一路上,两人十分默契,巴依尔在前,魏和棠一言不发跟在身后,道路上永远只留下一个人的脚印。
远处山口越来越近,清朗天空下,前方山口依然显得沉郁,魏和棠眉头微皱。
见巴依尔没有停脚的意思,魏和棠依旧若无其事跟着。
愈来愈近,已经可以闻到山口飘出的轻轻腐臭,阳光下森森的白骨显得些许刺眼。
魏和棠速度放缓,正要说话,突然猛地提起精神,盯着前方。心头魂诀起,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事情。
巴依尔右手摁在胸口上,猛地一把抽出本心战器,架在肋下,伸手把柄朝前一送。
巴依尔的本心战器撑开,赫然是一柄白花大伞,大伞光芒晕晕,伞尖一顿。
“嘣”
一声闷响,似乎有什么被伞尖戳破,傍晚里,只见一网雷线闪动,巴依尔手上大伞轻转,将雷线尽数吸收。
不等魏和棠动作,巴依尔左手朝后一抄,把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