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思来想去,选了松柏绿的锦缎,在上面绣了一只遒劲的苍龙,青云之中盘旋直上。荷包绣好了,那日趁着没人注意偷偷塞给了皇上。皇上觉得好笑,静姝搞得好像他俩偷偷摸摸见不得人似的,可看着静姝像只狡猾的小狐狸似的又觉得可爱。
第二天皇上就把荷包带在了腰间,杨公公正纳闷皇上何时多了这么一个荷包,却发现荷包里面装的竟然是皇上的私印,杨公公不禁惊讶,是谁绣的荷包皇上这么在意,竟把自己最重要的私印放在了里面。
静姝晚上在御花园再见到皇上时,就看到了他腰间的荷包,他把自己做的荷包这么堂而皇之的戴在了身上,静姝不知该高兴还是担心。现在皇上经常会在夜深人静时去御花园里,嗯,他让杨公公来给静姝传话,让静姝没事的时候也去。
杨公公第一次仔细打量静姝,他觉得静姝一定就是皇上身的主人,跟着皇上这么久,杨公公还是第一次看到一向不近女色的皇上为了一个女子心神颠倒,也许这位日后将是这个王朝的第一个宠妃,杨公公想。
静姝觉得自己是不该去那御花园的,这是名副其实的私会,而且私会的对象还是堂堂天子,可每次到了亥时,静姝总忍不住的往御花园走,一天过去了,他过得好吗,静姝总忍不住想。
皇上吩咐人将御花园里的芳草阁收拾了出来。在御花园里有一个数十公顷的湖,湖中央有一个小岛,岛上遍植榕树,这湖也因此得名为榕青湖,芳草阁就坐落在岛上层层榕树掩映下的中心位置,皇上吩咐人将他平时在兴泰殿用的一应物品照样子在芳草阁也布置了一遍,夜深人静没人打扰时,他喜欢在芳草阁里批阅奏章。
静姝一进芳草阁,就闻到了幽幽的龙涎香的气味,皇上正在一张黄花梨木的桌案上低头奋笔疾书,杨公公把她送到岛上就回船上了,渡风和渡雨也在船上,晚上皇上在芳草阁处理公务时,他们就驾着船巡视岛的周围。静姝是一个人走进芳草阁的。
推门,关门,静姝走到皇上身边,皇上不曾抬头,仍然在全神贯注的看奏章,静姝拿起桌上的御墨,卷起了袖子,给皇上研磨,一时间殿内静悄悄的,只有低沉的研磨声。
皇上批完奏章,舒了了一口气,将毛笔放下,转而握住静姝的手,“手这样凉,一定是刚刚来的时候吹了风。”静姝不说话,只觉得这种时光,哪怕相顾无言,也是让人沉醉的。
“最近西南战事吃紧,等这个事情过去后,朕想立你为妃,这样朕就不必在夜深人静时才能看到你了”皇上握着她的手说,他见静姝仍不说话,“你放心,皇后虽然刻薄,但有朕护着你,她不敢拿你怎么样的,朕不比十八弟,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许给你正妻的位置,可朕保证,一定会对你好,不叫你委屈的。”
太后也注意到了静姝与皇上之间的暧昧,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静姝说,“哀家老了,你们的事情哀家管不到了,只是一定要想好了,哀家知道老十八也对你有意思,哀家不是说自己的孩子不好,做皇上的女人并不是像大家想的那样光鲜的,里面的心酸滋味只有自己知道,哀家做皇后做了那么多年,现在想想竟不如粗茶淡饭的普通人家来的幸福,你可一定要想好了。如果你决定了,就一定要好好的陪着皇上,替哀家好好照顾皇上,这后宫之中虽然有皇后,可哀家从没见她关心过皇上,整天只知道到处挑毛病,皇上也该找个知冷知热的人了。”
静姝还在犹豫不决时,椒房殿里的皇后却坐不住了。“这贱婢勾引完九王爷和十八弟竟然又开始勾引皇上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怪不得皇上最近总也不肯踏进这椒房殿,我看魂都被那贱婢勾走了吧!”皇后知道如果她去寿昌宫闹事,说不定又会惹恼皇上和太后,所以干脆命人将静姝偷偷的绑了来。
静姝从御膳房里出来,往寿昌宫走时,就有一个太监领着两个侍卫二话不说就将静姝的嘴巴堵了起来,等静姝反应过来时,她人已经在椒房殿了,皇后见着她,气不打一处来,吩咐人掌嘴,“给我狠狠地打,把她那张狐媚的脸蛋给我打烂了,我看她还能不能再狐媚惑主了!”一旁的马姑姑拼命阻拦“娘娘,宫里是不允许私设宫刑的,况且现在皇上和太后都看中她,娘娘若是把她打出个好歹,我们没法向皇上和太后交待啊!”
皇后听了,心里虽着实咽不下这口恶气,却也明白这个道理,她想了想,命人拿来数根细而长的针,三五个嬷嬷按着静姝往静姝的身上扎,静姝以前只听过万箭穿心,可今日才知道这数根长针一起刺下来,真比死还令她难受。没过多久,她就支撑不住了。
这边太后在寿昌宫里正让于姑姑派人到处找静姝,一直到了午膳时分,都没见静姝的影子,太后心里觉得奇怪,就吩咐于姑姑去找杨公公,杨公公向皇上一说这事,皇上立马去了寿昌宫,撂下兴泰殿里议事的大臣们面面相觑。
等皇上和太后找到椒房殿时,静姝已经在地上昏迷了,门口的小太监看到皇上来了,正想通报,被皇上一巴掌甩了上去。太后看到在地上蜷缩着人事不省的静姝,赶忙命于姑姑去将静姝扶起来,可静姝此时已经浑身瘫软,于姑姑一个人根本扶不起来,皇上见状,直接将静姝抱了起来,他自始至终没有对皇后说一句话,只是临出门前回头对那几个施刑的嬷嬷说,“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