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包不同最先作出反应,杀手乔装的文士刚发动突袭,他手里的酒杯,已如离弦之箭,射了出去。
“快救大少。”鬼狐三杰同时暴喝,特别是萧丰,他坐在秦逸上首,手臂一抬,曲掌为指,双指带着浑厚劲力,点向男子持剑的手腕。
大厅瞬间大乱,惊恐的吼叫乱成一锅粥。那些世家公子哥,则冷眼旁观,他们知道秦逸完了,两人相隔不过一米,即使有高手相救,秦逸也难逃一死。
“救命呐!”一声惊慌失措的大吼,将大厅所有声音都压了下去。所有人,心都不由一揪,这大吼太瘆人,让旁人都不由肝胆欲裂,感同身受。
铛,一声金鸣,所有人惊掉一地眼球,他们看见了什么?看见秦大少双腿一颤,被吓的跌坐在地,且双臂护在胸前,那把淬毒地短剑,就巧合刺在他手腕上那枚黑溜溜的手镯。
“狗-屎,这都没刺中?什么手镯质地如此坚硬,竟能挡住搬血境武者一击?”杨怀仁脸庞略显扭曲,“从那地方购买的战奴,第一次出手竟然没有建树。”
他站起身来,大声呼喝:“来人,快去将我堂弟救下来,他少了一根头发,老子就让你们拿命来填。”
几个护卫,自然明白主子的意思,这一喝就是装个样子而已。所以他们有意无意间,还挡住了鬼狐三杰护卫的去路。
”死来!“文士大喝,之前他如毒蛇般蛰伏,瞅准时机,迅猛的对着猎物,伸出獠牙。而此刻,他却如发狂的爆猿,不管不顾几人的攻击,一心只为将秦逸击杀。
刺耳音爆炸响,杀手一脚踢出,直踢秦逸面门。清倌人和不少文士纷纷转头,杀手这一脚,与空气摩擦发出的刺耳声,就如两片金属刮出的声响,可以预见,秦逸若被一脚踢中,绝对是一个爆头的下场。
然而,出乎所有人预料,大厅并响起秦逸的惨嚎,反而在许多人怪异的眼神下,秦逸一个转身,手脚并用如一条猎狗,在生死危机下,爆发出所有潜能,双腿猛力一蹬窜了出去,嘴里还哇哇大叫:“娘哎,吓尿本少了。”
这一脚贴着屁缝,堪堪命中秦逸肥硕的沟腚,把他踢了一个狗啃泥,若不是慕容灵儿手快,以彩绫将他拽了回来,就是硬着头皮,秦逸也得一头撞在身后的柱子上。
“艹,本少这戏演的有些过头了。”
酒杯如砸落的巨石,将杀手整个面门砸的血肉模糊,而双指则似利剑,将手腕扎了一个透心凉。
一声惨嚎都没有发出,杀手就被直接击毙,而秦逸装出一脸惊魂未定的神情,看着杀手倒地的尸体,突然一步窜了出去,扬起一双大脚丫子,对着尸体就是一阵猛踹:“叫你刺杀本少,本少今儿个就要鞭尸!”
众人很鄙夷,纷纷偏头,甚至有人摇头:这秦大少,虽然文采出众,却是一副小人嘴脸,踹尸泄愤,完全就是市井无赖所为。
“包老?为何不留他一个活口,敢刺杀本少,家里男丁就该世代为奴,女眷就该世世为娼!”
“还自诩为高手,拿了本少的银子,第一次带你来逛窑子,就差点看着本少,被别人杀了,你自己说,你有几个用?”
秦逸不同,活像一直怒目地公鸡,对着包不同劈脸就是一顿猛削,四溅的唾沫星子,不少都喷到了包不同脸上。
鬼狐三杰愕然,秦大少翻脸的本事比翻书还要快三分,别人前脚才救了他一命,后脚就对别人横挑鼻子竖挑眼,生性凉薄让人齿寒。
”疯公子仗义出手,本少先行谢过,看上那位姑娘尽管带走,今晚全记本少头上。“秦逸一手勾住萧丰很是亲热。转而又看着包不同,道:”包老,刚才是本少着急了,言语有些重,你别往心里去。你老不是号称包打听么,就请你看看,到底是谁要我秦逸的命!“
“你不会自己看么?老夫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却并不是你秦家的奴才!”包不同佯装生怒,双臂环抱胸前,冷眼看着秦逸,视线余光却悄悄撇着秦逸在大腿外侧比出的一指,道:”老夫只做你一月的护卫,一月之后,我们还是分道扬镳,秦大少脾气大,老夫可侍候不起。“
秦逸一声干笑,摸着自己鼻尖,掩饰脸上装出的尴尬。而世家子弟则都是一脸畅快,就是鬼狐三杰脸上的愕然,也彻底消失:包不同鬼狐城中的包三爷,是一个地道的刺头,他们还纳闷呢,这刺头怎么会和秦逸一路,原来是花钱雇来的。
“就说那老混蛋,怎么会和小畜生一路,原来是金钱买卖。”杨怀仁看着地上那具冰冷的尸体,忽然又觉得死的很值,“这刺头,是鬼狐城为数不多的几个高手,比一般的驭魂境武者,强的太多,若真跟秦逸那个搅屎棍黏在一起,要杀秦逸说不准,杨家会付出一大笔代价。”
“金钱关系,就能好好运作一翻呐!”
“包老,就别和大少一般见识,他是心直口快,被人刺杀难免急躁了一些。”萧丰在一旁打圆场,重新让人为包不同拿来一个酒杯。
“既然萧公子开口,这薄面老夫肯定是要给的,不过钱我要加三成,权当是刚刚大少让老夫受气的精神赔偿!”包不同一声冷哼,瞟着秦逸,戏演到这里,双方就该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了。
“就依包老说言,莫说加三成,就是加一倍,本少也觉不会邹眉头,谁让本少有的是钱!”
“德性!“包不同脸上的肉,轻轻一邹,似笑非笑再次瞪了秦逸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