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包不同惬意的用牙签剔着牙,看着秦逸四人,他心里轻轻一叹,道:“几个小狐狸,你们可真够沉的住气呀!”
厢房很安静,包不同的目光落在秦逸身上,只见秦逸鼓起一双眼,给人的感觉有牛眼那么大,活像一只发怒的王八。
“这小子,真是一个认钱不认人的主,看样子是不打算做出一点儿让步了。”
轻轻摇了摇头,包不同随意屈指一弹,手中的牙签带起一道劲风,咻的一声,从鬼狐三杰眼眸前一划而过。整个过程,三人的眼珠子,硬是没有动上分毫。
三人那里有空理会包不同的小动作,此刻,她们眯着一双眼,眸中精芒闪烁,或许是刻意为之,他们眯着的眼只剩下细细的缝儿。
“是绿豆么?”包不同一声轻语,憋着劲儿才没有笑出声来。秦逸瞳孔鼓的浑圆像极了王八。而其他三人,恰恰相反,眯着眼,活像是三颗绿豆,正应了那句话:“王八瞪绿豆,谁能奈何谁?”
论耍嘴皮儿,三人自问不是秦逸对手。三人看的很通透,这秦大少凭口放炮的本事,已经是练到了水火不侵的程度。对女人,不管是美若天仙,还是丑如糟糠,秦大少都能下的去嘴,不但能正儿八经的调戏,同时也能虚情假意的奉承,先将你捧上天,然后狠狠的一脚把你踹翻在地。
对男人,那就更不用说了,前一个脸色可以和你称兄道弟,后一个眼神转换,就可以明晃晃的对着你捅刀子,捅的你哑口无言。
秦大少拟定的合约,鬼狐三杰很清楚的知道了内容:新起的青楼,利润百分之十作为老鸨们年终花红,而他们三大世家各占百分之十,剩下的百分之六十,全部被秦大少,面不红、心不跳的收入了腰包。
让他们气恼的是:按照秦逸的霸王条款,青楼的话语权,就是由他一个人说了算,他们只保留了建议权,听不听要看大少心情。
又要出钱,又要出人,还要维护日常开销,这种不平等的协议,鬼狐三杰自然是不答应,索性他们就眯着眼瞧着秦逸,看秦逸那堪比城墙的脸皮,会不会稍微红上那么一点,指间最好自觉的漏出一些利益。
那知道:后者俨然就如滚油中的老油条,没有丝毫觉悟,反而鼓起一双眼,活像是他们要抢夺利益,要了他的命似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包不同清茶都喝了两壶,而四人却如木头做的雕塑,眼皮儿都没有眨一下。
“咳......咳......”包不同假意咳嗽,润了润才喉说道:“我说四位,你们不累的慌么?看的老夫瞌睡都来了,有屁痛痛快快的一通放了,大家都舒坦。”
四人压根就没有搭理包不同,现在这种无声的对视,已经成了彼此间的较量,都卯上了轴劲,谁也不肯先开口。
“得,老夫成空气了,你们继续,我老人家出去转悠、转悠。”
“慢着,包老你可不能走!”包不同刚刚动身,秦逸依旧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三人,却伸出一直手,将包不同拦了下来,道:“包老,你是见证人,你走了指不定他们怎么欺负我呢。”
“大少,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到底是谁欺负谁?”疯公子眼皮一抬,横了秦逸一眼,没好气的说。
“对呀,你一个大男人和我们两个娇滴滴的女人抢饭碗,你让包老评理,那合约是不是欺人太甚?合着我们就该为你打工?做小厮!”南宫璃月很气愤,俏颜上堆满了寒霜。
“秦大少,你可是口口声声说要带着我们发财,我怎么觉得财是你一个发了?我们就跟着求了一口剩汤?”慕容灵儿很愤懑,这秦大少完全就是一个混球,却偏偏将自己摆放在大义凛然的位置上。
“当真说,百分之十不少啦!本少家底薄弱,肯让出百分之三十的利益,已然算是大出血。”秦逸摆出一脸为难和心痛:“本少既要负责搞活青楼项目,又要负责训练她们,可谓是呕心沥血之举,包老你给他们说说,本少赚钱容易么?”
包不同翻着白眼并不搭腔,:大少你老人家太不容易了,逮着谁都露出一副好口牙,不将别个咬的头破血流,那是不会松嘴。
“呵,大少真不容易,你耍耍嘴皮,就要我们建一栋占地一条街的独栋青楼,还要高出鬼狐城城墙,让人身居城外,跳过城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青楼,请问你知道,这得花多少银两么?”疯公子一声讥诮,这秦大少是怎么好意思哭穷的?什么都还未做,就已经是呕心沥血了?
“不知道,本少压根就儿就没想过你们会出多少血。本少就知道,你们的付出,将会翻着滚儿回来。”
“不是本少吹牛,这青楼若是建成,铁定会成为望君归乃至鬼狐城压轴的产业,别说黄金白银,就是血石魂晶,本少也有手段,从普通人到武者,让他们自愿掏腰包。”
“切,吹牛谁不会?说了半天大少只是空口画大饼。”南宫璃月脸露不屑,继续说:“看不见的利润,你现在怎么说都行,我们凭什么相信?”
“看来璃月妹妹是不相信本少的本事呐。凭什么?就凭本少能让一截狗尾巴草,变为吸人眼球的白天鹅,就凭本少,能让她们天天下金蛋。”秦逸舒爽的伸展着腰肢,手腕一翻,从杂货商铺购买的舞台特效灯又出现在众人眼里。
“就凭这东西,是本少独门的产品,除了本少,全天下找不出第二家。”手一抛,特效舞灯就落在南宫璃月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