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尔敢骗朕?尔等分明是十八路诸侯麾下兵马,何故欺朕?”汉献帝也不傻,闻言稚嫩地面容浮现怒火,他试图在军中寻找袁绍等人,不料早在之前袁绍孙坚等各路诸侯就不约而同的下马躲与大军之中,只余下十几匹孤零零地战马,汉帝见状龙颜震怒,气得浑身发抖。“叫袁绍出来见朕!”
在陷阵营冲锋之后,贾诩也命令全军呈环型上前厮杀,将匈奴人一网打尽!短短十分钟,逾万匈奴人已如土鸡瓦狗般丧命与胡骑营兵戈之下,吕布见汉帝欲离开,提马赶来。
“陛下欲往何处?臣可还有许多话想当面要跟陛下说个明白。”
吕布提戟纵马赶来,赤兔马尾拴着地须卜骨都侯单于早已死绝,在汉帝地视线中,吕布浑身血煞,一人一马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恐怖凶戾,身后匈奴人的尸横遍野,更是使吕布平添几分狰狞!
在汉帝及众官的眼中,吕布虽是一个武力骇人的武将,但终究未曾亲见,今日一见,这一年来对吕布文质彬彬地印象瞬间打破,他只是披着羊皮的狼,骨子里的凶悍从未消弭。
“吕布,尔欲犯上乎?”一个稍有胆气地文官见吕布凶煞,连忙站出来挡在汉帝面前。
“这里轮不到你说话,滚!”吕布虎眸微瞪,吓得那人连忙又缩了回去,生怕下一秒横遭不测。
见百官无人敢说话,汉帝失望地甩甩头,然后强做镇定道,“吕爱卿驱逐匈奴,功劳甚重,朕深感欣慰,如今当与朕回宫,有话且在庆功宴再讲无妨。”
“哈哈,哈哈哈哈——!”吕布怒极反笑,大笑不止,良久在汉帝微怒地目光中说道,“陛下,布只问一句,布的存在,真的令陛下如坐针毡,非除布不可?陛下也不必再隐瞒,只消陛下一句话,布立即撤兵离开洛阳!”
“……”汉帝犹豫了,让吕布离开,可以说是他日思夜想的事,如今吕布话都说到这份上,汉帝思虑片刻,缓声道,“龙榻之处,岂容他人安睡…”
汉帝的话很隐晦,但吕布就算是傻子也能听出汉帝的意思,可谓是一语道尽汉帝心中顾虑,吕布默默地盯着汉帝,良久大声道,“贾诩!传令下去,将匈奴头颅于洛阳西门外十里处摆人头景观,做完这些,即刻起兵回并州!”
“喏。”贾诩连声应诺,旋即吩咐手下。
此时战场已无一个站着地匈奴人,胡骑营连同陷阵营共同整理战场,诸侯联军也遣人来助吕布一臂之力。
“陛下,可曾满意?”吕布侧头冷冷地看了眼汉帝。
“恩,爱卿深明大理,朕甚是欣慰。”汉帝大喜过望,龙颜大悦。
“布还有最后一件事。”赤兔马缓缓移向汉帝,赤兔马龇牙咧嘴,绝世凶兽尽显狰狞,惊得汉帝座驾宝马嘶鸣不已,险些将汉帝掀下马来,吕布趁机靠近汉帝,攥住缰绳,冷声道,“陛下与匈奴是非,陛下不认,布也不想追究,但是!陛下熟读古书,当知男儿有所为有所不为,匈奴进城为祸百姓,陛下当负责任。”
“刚刚布曾答应,为洛阳百姓讨个公道!陛下,当还百姓一个公道!向百姓道歉!”
文武百官顿时群情激奋,君权天授,天子怎能向百姓道歉!汉室的威严必然一落千丈!在任何一个时代,天子都没有向百姓道歉的先例!就算是汉武帝的罪己诏都不敢谈及道歉二字!这关乎到天子威严,皇权威严!
“放肆!吕布小儿焉敢如此!”
“陛下何等身份,君权天授,公道不公道,陛下说了算!”
“吕布,休得污蔑天子!你这等作为,和董卓有什么区别!”
吕布充耳不闻,只是将冷冽目光定定地放在汉帝身上,“道不道歉。”
“此事……”汉帝紧咬嘴唇,心中苦苦挣扎,挣扎的是,他绝对不能向百姓道歉,但汉帝看到狼藉地洛阳城,心中也有悔意,大好江山,怎至如此!汉帝拂袖长叹,最终眼神坚定的说道,“朕,不从!”
“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犯了错,不承认也不道歉,天子,天子……”吕布见众臣还在聒噪,画戟顿时在面前划出一条弧度,将面前的众臣像拍苍蝇般拍飞出去!
也幸亏吕布早非吴下阿蒙,下手把握住分寸,否则这一戟下去,非死即伤,饶是如此,众臣也被这一下弄得并不好受,更有甚者喷出淤血。
“天子,我再问你一句,道不道歉。”吕布地声音冷飕飕地,透着无尽地杀意。
吕布浑身的血腥味,伴随着铺天盖地的杀意,使汉帝及众臣吓得魂不附体!
“朕,绝不道歉!”汉帝毫不示弱地瞪着吕布,目光坚定。“朕倒要看看,你个区区左将军,还要造反不成?”
“赤兔,你看陛下的座下马,可美味否?”吕布似笑非笑地抚摸着赤兔马的鬃毛,骤然大喝一声,“吃了它!”
赤兔马突然发出一声状似兽吟的嘶鸣声,一跃而起,一蹄踏在汉帝座驾的马脸上!登时,汉帝坐骑凄厉地嘶鸣一声,旋即轰然倒地!汉帝被跌出十米之远!
“你!吕布!放肆!你要造反吗!”汉帝勉强支起身子,只见心爱地坐骑正在被赤兔马压在身下一口一口啃食,而赤兔马的主人吕布,此时正浑身煞气地朝自己而来,吓得汉帝像是受辱的小姑娘般连连后退,惊声叫道,“你要干嘛!你要干嘛!”
唰地一下,吕布拎着汉帝明晃晃地龙袍,狰狞地看着汉帝,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