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循声望去,一个浑身覆着妖艳红色战甲的男人正冷冷注视着他,那男人面容刚毅,右脸颊被一道刀疤掩盖住他曾经的帅气,空留一股凶厉的彪悍,男人手提一柄弧刀,那刀长度足有制式长兵器铁戈的一大半之长,红色战甲上飘浮的无限接近于紫色的漆黑色光芒彰显着男人不凡的实力。
“吾乃周泰。”男子永远是那一副不苟言笑的冰山面容。冰冷的语气几乎将周围的空气冻结。
“我问你是谁了吗。”魏延倨傲地扫视四周,见周遭的将士由于周泰的出现都纷纷撤离了对魏延的包围,这使魏延大为不爽,这都是移动的军功啊,魏延强忍愤怒看向周泰,“你不用报名字,报官职就行。”
“军侯。”周泰简洁明了的话使魏延心中无名火起,魏延嫌弃的吐了口吐沫,丝毫不在乎周泰的威胁,继续握着他的锯齿大刀往前冲,作为一员武将,如今的魏延无疑是合格的,几乎在魏延冲锋的刹那,身后的两千敢死队就一步不离,紧随着魏延的步伐继续冲锋。
世界上总有那么几个人,所谓爆气的制度难以评价其真实的实力,比如常山赵云,从始至终没有展露过一丝爆气,一流武将的实力却是让人无法质疑,那一手神乎其神的枪法几乎将巧演绎到了另一个高度,比如西凉马超,同样没有爆气,武力值丝毫不逊,甚至能与吕布在短时间打的有来有往,再比如,眼前的周泰。
两千敢死队路过周泰时,不知是哪些个手欠的将士,将手中的兵器往周泰身上招呼。一股凌厉到令人寒毛竖立的锋芒自魏延身后突如其来的爆发,吓得魏延一个激灵,回头看时,周泰面前的兵器离周泰咫尺距离时诡异的停住,攻击周泰的十几个将士连表情都凝固住,似乎时间在这一刻定格。
锵!那是周泰洒然自若将弧刀归于刀鞘的声音,与此同时停顿在半空中的兵器从兵刃头产生了一道清晰可见的裂缝,紧接着兵器被从最锋利的刃口处被分成了两半,十几个将士犹如下饺子般倒下,这些人的脸颊上都出现了同一条致命的刀痕。见到如此诡异却强大的敌人,就连好战成瘾的魏延都不知道是福是祸。
“再踏前半步,死。”周泰惜字如金的态度令魏延火冒三丈,紧接着,周泰身子前俯,犹如猛虎下山般气势汹汹地朝魏延奔去,步伐之猛烈连脚下的地面都被踩出了一连串深深的脚印。
就在周泰前冲之时,魏延兀自在挥舞着他的锯齿大刀收割着江东将士的性命,喝令手下敢死队绕开周泰迅速冲锋以冲散江东军战阵队形为重任,看起来魏延丝毫不将周泰放在眼里?眼见魏延近在眼前,周泰迅速抽出弧刀,锋利的刀刃和刀鞘发出了剧烈的摩擦声,熟悉的‘锵’声再次回荡在魏延耳边,周泰拔刀的速度太快,以至于连胳膊带弧刀都形成了一片残影,攻击的方向也让人摸不清楚。
然而魏延却轻松写意地反手一刀斩在了周泰的弧刀上,锵!更加响亮激昂的金属碰撞再次响起,断断续续地锯齿卡住了周泰的弧刀,这时,魏延却向脑后长眼般反手一掌打死一个欲偷袭他的江东士卒,大手迅速探出扭住那人的战甲领口,抡圆了胳膊将那人抛飞出去,砸倒一片江东士卒,做完这一切魏延才放心的转身与周泰交战。
“你必须死。”周泰活像个机器人般,连说话都没有起伏,简单的宣高一句就猛然用力抽回弧刀,在周泰的印象之中,通常这一刀下去对手就已经被斩为两段,拔刀时剧烈的摩擦可不仅仅是为了看起来炫酷,那剧烈的摩擦力甚至能作用在刀刃上,使刀刃锐不可当。在江东这个地方能挡住周泰拔刀一击的人寥寥无几,但这不代表周泰就仅此一招,弧刀骤然挥出,以肉眼难以分辨的挥刀速度在眼前形成了一个密集的刀气网朝魏延袭去。
按照正常的剧情发展来说,魏延会选择以同样炫酷的高速斩击与其对抗,但事实恰好相反,魏延面不改色的抄起脚边两个死尸并排挡在自己面前,狂烈的刀网一丝不漏的被死尸接住,眨眼间死尸就四分五裂犹如被千刀万剐般化成无数碎块,那血腥的场面不用马赛克挡着恐怕会吓疯小孩。
骤然间魏延踏脚而出,迎着血雨腥风挥起他沉重的锯齿刀不厌其烦的砍向周泰,尽管被无数次的挡住魏延依旧毫不气馁,像一只困兽般疯狂朝着周泰发起攻击,丝毫不给周泰喘息之机。
老练的魏延从十岁起从军,至今已有十余年的光景,无数次大小战争使他将战斗视为本能,就算面对刀技如此高超的周泰魏延也丝毫不惧,机智的他选择和周泰近身缠斗,将他的硕大锯齿刀插在地上,随意捡起个短刃就和周泰厮杀,恶心的近身战斗使魏延和周泰能够清晰看见对方的面孔,更让魏延看见了周泰脸上的恼怒。
简单的抽刀动作在周泰日积月累的练习下变得犀利快速,魏延手中的短刃在这次拔击下终于不堪重负化为一地碎片,魏延也因此被迫倒退数步,这才给了周泰喘息之机,周泰凶狠的看着魏延,他被魏延用这种恶心的近身打法刺激不清,破例多说了一句话,“你真卑鄙,可敢与我全力一战!”
“垃圾,哪来那么多废话!”在周泰说话的同时,魏延已经迅速捡起另一柄短刃朝周泰奔去。
锵锵锵!两人仿佛有着杀父的血海深仇,打的犹为激烈,从原地打到江东战阵之中,掀起一片波澜,仗着短小兵刃的灵活魏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