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飞而出的张郃将银枪猛地插在墙壁缝隙间,枪杆弯曲间,张郃就已经如灵猴般窜回了墙头,显然如果不是把张郃活活打到断气,想依靠这种手段把一流武将这种变态打出墙头是不可能的了…
“力气大的对手最讨厌了…”张郃冷笑着说了一句,将内衣撕扯下一块布帛,将掌心简单的裹住。他可不是孙坚那种人,虎了吧唧的把虎口和武器糊在一起然后去跟别人拼蛮力,使枪者,讲究的就是一个巧,当然某些人除外…如果照孙坚那么做,只会影响他接下来的灵动性,那还不如直接投降来得痛快。
“投降吧,尔等大势已去,我家军师已经派人入了内城,只要烧了屯粮地,再与城中祸乱邯郸城将不属于韩馥。”徐晃纵身而上拦住张郃,兵对兵将对将,针尖对麦芒,打的是不亦乐乎。银枪与大斧兵乓碰撞,俗话说枪乃百兵之王,招式灵活多变;大斧一力降十会,却也暗含玄机,两人这一过手那是难分胜负。
徐晃不光手上功夫了得,嘴里也是嚷嚷个不停,颇有一种反派占据优势的嘴炮架势,他大声嘲讽道,“放弃吧!凭你军这群歪瓜裂枣休想战胜我等!你也不要期望会有援军的到来,你把他们当猴子耍了这么多次,你觉得他们还会听你的军令?告诉你!其余三门将士都对你怨念的很,不哗变就不错了!鬼才会来支援你!”
徐晃话一出口,城头的冀州军顿时一阵哗然,纷纷心头一滞,在战场上溜号的下场是什么?那就是死,霎时间士气上和精神上本就低靡的冀州军死亡率咔咔往上飙升,吕布军则是士气大振,展开疯狂的攻击。
“城在人在。”张郃简洁果断的说了四个字,目光极度坚定,他简单的口号却迎来了一大批自家部众的信仰,一少部分人喊着这个口号展开了猛烈的反攻,可惜,这群人也只能是精神可嘉…这个时代什么都可以保证,对于武将来说,哪怕你不吃饭都可以凭借着自身蓄留的体能再战他个天昏地暗,但不睡觉绝对是要对战力大打折扣的,尤其是张郃这种精神紧绷的熬夜,反应难免会迟钝。
就连武力一流的张郃都如此,更何况这群陪张郃跑东跑西累死累活的亲兵?他们现在能展开反击,那也是全凭一口气,绝非久战之兵。不然李儒的计谋是哪来干嘛的?找一群小孩大半夜不睡觉陪你玩?
谋士最可怕的,在于揣度人心,在于心思缜密,正所谓一步三算,李儒这一场局布的那叫一个浩大,李儒杀完李厉后夺得李厉证明身份的信物,领着全军精兵应付斥候分批往深山中驻扎,却说当时军中有三万余兵马,其实只要数千余才是精兵,其余三万都是辅兵。完事后,先是令阎行诈降,以万余辅兵的首级军功以作阎行的敲门砖,先麻痹邯郸城文武的心,再加上三座大寨真正的逃亡,让邯郸城斥候眼珠子地看着所有败军离去。
再就是由吕玲绮曹彰领孩童施展的疲兵之际,使城中兵马疲于奔命,最后对张郃的不正确军令产生深深质疑,紧接着,由阎行暴起,牵制住城中大批兵马,最终马超领一军潜入邯郸火烧粮仓,大局定矣。
尽管沮授依靠直觉派张郃去提前诛杀阎行,但一步错步步错,高览已重伤,谁去挡潜入城中的吕布军猛将?靠这群疲惫的大头兵?还是这群智商加起来才二百五的邯郸武官?更可气的是,原本打算去寻找李儒报仇的沮授注定要饱受灾难,因为…李儒已经算到了沮授的行为,早早为他布好了局,这是后话,先说马超这边。
地道中不算狭窄,但马超人立而行已是极限,马超手提着錾金虎头枪满面笑容,为什么高兴?因为他原以为这地道是狗洞般的存在,趴着行就已经很艰难,万万没想到这地道还能拿枪!多新鲜啊,地道能人立而行,这么大的工程量真是难为这个王家大户了。尽管伸手不见五指,但凭借着狗…凭借着超凡的直觉,马超还是感受到前方有一人,想必是示警之人,马超抄起虎头枪就要一枪嗖的掷出!那人连惨叫的声音都没有就被钉死在墙上。
“将军…”旁边一个副将惊为神人,打算趁机拍个马匹。由于人数实在有限,马超领的人很少很可怜,只有百人,说是奇兵不如说是敢死队来得直接恰当,这副将话刚说出两个字就被马超连忙捂住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这座城主事的是沮授,听说很聪明,都给我小心点,别乱说话!要死自己死别拖着我,我还没活够呢。”马超压低声音嘱咐道,说罢带头往前走,他必须趁着这人刚死,上面人还没反应过来的空档冲上去清场。
这地道通往外界的出口是一个圆口,由竹篱笆挡住,时值黎明,可惜黎明是外面光亮,地道所属的屋内却是乌漆抹黑,没有一丝光亮透过竹篱笆照下来,只有地道中的黯淡火把光以为照明之用,可惜那火把到了地道口附近就没了。马超刚要拆开竹篱笆上去,突然余光瞄见了眼前泥土上的痕迹仿佛是有字,出于马超他超乎常人的好奇心,立即取出火折子点燃,借着火光却看,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你将死于此处】
“呵呵,我就不信谁能弄死小爷,这谁啊,这么无聊在这里写字?”马超低声不屑地冷笑道,突然看见一行大字下面刻着一行小字,【小儿莫笑,往上看】马超不由自主地抬头一看,登时吓得一激灵,只见竹篱笆已然不在。
取而代之的是十几个人提着弓弩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