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我捕风捉影,似乎从游魂口中听到了这个词,脑海中不由自主得想起了穿过暗谷池塘看到的那朵妖艳又圣洁的彼岸。
穿过暗谷红河,抬头见到那株花的一刹那,感觉自己神游似的走了一回地府,此乃不是人间物,翩翩然让人产生臣服的想法。
曼珠沙华,来自人间,却似不属于人间,真的,倒和眼前的人很像呢。
嗨呀,我在想些什么鬼。我敲了敲自己脑袋作为惩罚,最近开小差开的是不是有点频繁?
可是在我前面的白姐他们和小道就像什么都没听见似的没有发觉我的动作,依旧对着地上的一撮浮尘耿耿于怀,瞅来瞅去的就差尝一尝了。
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他们能就其这些灰尘研究地津津有味,里面还有宝贝不成。哎算了不掺和了,我歪头想了想,还是对这花感兴趣。
“地上的彼岸花汁液……难道就是导致煞鼠狂躁自相残杀的根本原因?”我没有问其他人,就自己念叨着。摸了摸地上的痕迹,发现已经干涸,但是没有凸起的触感,手上没有沾染却带有一股子的草腥味儿。看来这是汁水很多并且移动速度很快而造成的结果。
不过这么讲来,接触过它的红蚁,煞鼠,甚至精神失常的马导,都是因为这个?
怎么有点玄幻小说的赶脚,难不成彼岸花修成了精然后统治了这里,一切随心所欲爱咋地咋地?
都说了建国以后动植物不准成精的……
“这些灰尘是后来有人故意撒上去的”对着那点浮尘含情脉脉的看了半晌的朗玄清终于出声了。
但是随着他的出声又duang的一下砸过来个大疑团。
那么问题来了,有人故意撒的?什么人会在这漆黑的通道里撒上灰尘?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是为了掩盖踪迹,那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为什么煞鼠身上会有同样的彼岸花汁液?难道是有人一直在幕后操控着这些?
疑点铺天盖地涌来,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一下子想了那么多问题,搞的像亲身经历了悬疑小说一样,烧脑的很。
“难道是那些身着工作服的人?”我问道,想起在那个大殿金银堆下躺着的两位人士,看上去的确像是有学识之辈,可能是考古或是这么研究人员。
“应该不是,那两个人初步估测死亡时间已有半月之久,因为脱水而没出现腐烂症状,这点能从尸斑判断出来。”危子易非常肯定地说道,看来他在医学这块领域也是小有研究的,不过很快他又在那疯狂眨眼睛……“咋了小兄弟对谁有意思啊?媚眼不是这样抛的,要不小爷教你?小爷可是泡妞成功无数例的人……”,小道贼兮兮地去搭住了危子易的肩,结果很快就被他不耐烦地打掉了,“好气啊是灰尘进眼睛了。”
“额……要不让爷给你吹吹?”小道手一顿,随后试探性地开口道。
我仿佛都能看见危子易额头上冒出的几条黑线。“不用了不用了……”危子易急忙退避三舍,躲到朗玄清身后的阴影里。
气氛倒有些尴尬,小道讪讪地抓了抓后脑勺,知趣的走开了。
“可是这些粉末。”朗玄清用食指和拇指撮起一点,使其慢慢落下。“而这些粉末十分的细腻干燥,就像是石灰石,或者是其他的某种材质,但这里因为阴冷,水蒸气遇冷液化,所以石壁上都有点潮湿的痕迹,地上也不例外。”
“所以说这些灰可能是后来某个人携带进来撒了一路?”危子易眨了好一会眼睛总算好了不少,但嘴上依旧没有停歇,紧接着猜测道。
“并且这种触感的粉末多半吸水性很强,如果时间放置过久依旧会受潮,但显然这些还都是很干的。”白姐边说着,拢了拢地上的灰,使底下的痕迹更明显些。
“所以说这个人很可能刚走不久,大约在两天之内。”朗玄清神色严峻回应道。
两天,只有仅仅两天,就在我们在殿里待的两天,一个人没有留下痕迹地撒下这些来路不明的粉末,居心何在?
更何况在那里发现了两位人士的尸体,显然这个斗里不止一对人马,考古人员?亦或者海东青?
从那些隐秘的痕迹看来,后者的可能性大些,而小道也说过,海东清与他有过过节。身手敏捷又本领高强甚至可以和游魂一战高下的他们,如果是寻愁,还真不知如何招架。
更何况铁头还孤身一人在外……
我将小道和我讲的海东青事迹大体和白姐他们讲了下,本来轻松了不少的氛围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
“诶对了兔砸你眼睛没事吧,要是真是石灰岂不是分分钟烧伤?”我头有点疼,随手捏着地上的粉末,细细的滑滑的,有点婴儿爽身粉的感觉。不过转念一想到石灰石就想到了生石灰,这种遇水就放出大量热的东西,初中时的化学就这俩我就老搞错,现在看到他把这个弄到眼睛里了我才突然想起来。兔子可是把它弄到眼睛里了。
“你觉得我像个有事的人么?”危子易眉眼一弯好笑地看了我一眼。
“嗯……好像是没啥事。”我上上下下打量打量了他,眼神清澈,的确没什么异常。
难道不是石灰?所有人都有点犯迷糊。
小道挪了挪身子转到了另一边,撑这膝盖看向我道:“身上也沾上了啊……对了小透明。不会它们是从那个什么花的地方跑出来的吧。”他说着缓缓站起身来,叉着腰向后仰了仰:“哎呦一把身子骨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