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自己有回监狱去了?”武植大吃一惊,本来他以为西门庆会死在昨日的大火当中,没想到这人也是有福之人,而且还忽然变成一副遵纪守法的样子,让人好不适应。
“三娘子让我等二人过来,主要是希望西门府上做工、店面里做活的仆役帮佣能为都头效力,另外还有百石粮食,几百斤生药献给都头,保卫乡里。”应伯爵侃侃而谈,让人如沐春风,云理守在旁边不停插几句帮衬,他是云天彪侄子,武植自然要给面子。
武植想了想,手指在桌子上敲敲,道:“我本还以为天不假年,让西门兄英年早逝,没想到西门兄竟然逃得大难,说起来也是天数。我这便去求李知县先将西门兄放出来,毕竟那件公案没个收尾,任谁也不能定西门兄的罪。”
城中富户此时犹疑不决,西门家所做的事情有很强的示范效应,平日那些富户都是跟着西门庆做些投资搞些产业,此时看到西门家努力帮衬,他们也会认定西门庆是搭上武植。
应伯爵与云理守两人大喜,他们几个本来也不是什么忠厚之辈,被卓一凡用自己钻研出来的“生死剑符”种在穴道当中被逼着习武之后,见到西门家已经被卓丢儿把持,非但不帮自己兄弟说话,还都一个个争先恐后的献殷勤,想把卓丢儿搞到手。
谁知卓丢儿痴心一片,一直心心念念着将西门庆救出来,其中谢希大亵玩家中丫鬟,还被卓丢儿发动生死剑符惩戒。生死剑符乃是卓一凡参考逍遥派生死符模拟出来,虽然精巧不如原版,但让人生不如死的威力却比原版大得多。
因此他们八人也只好一边被卓一凡逼着练武,一边为卓丢儿所用来回驱驰,非但最喜欢的娼寮没空再去,就连西门庆后宅那些美婢**都只能看不能吃,真是好生难受。
武植带着罗应任荣再次从县衙出来,便到最为结实的东门楼去寻县尉马大根询问城防情况,从昨日开始,按照大宋律例,遭受盗贼入侵的县城必须紧守城防,每日只有早晨、中午一个时辰可以出入城门,只是还未走到,便听到前面吵吵闹闹,一大群百姓在看热闹。
好多武林人士正汇聚在城门口,手中拿着刀剑兵刃大喊大叫,一个比一个嚣张,更有一些武者说话加上内力,更是让人觉得聒噪不已,心烦意乱。
“凭什么不让老子出去?这是将老子当盗匪?”
“老夫乃河朔翻子门的秦念风,如今忝居我大宋武义大夫之位,你们这些屁大点贼配军也敢阻挡老夫?”
“小爷我是京城韩龙图的侄子,你们到底想不想混了?”
马大根堵在城门口,无可奈何的陪着笑脸:“诸位!诸位!听我一言,不是不让大家出来,只是朝廷自有法度,须得待到明日早上……”
“老子哪还有空等到明日早上?”
“你们这小破县城风水不好,老子要去郓州城投宿,快快开门。”
这时早有一个黑衣道人越众而出,对马大根道:“小子,不让出城,总该让我们的朋友入城吧?你们说是要防盗匪,咱们却没看到什么盗匪,你是把咱们这些英雄好汉当盗匪吧?”
“是黑云道长,泰山派玄云道长的师弟,据说只差一步便能踏入宗师境,是咱京东两路有名的大高手,这下有乐子看啦!”
“哈哈,泰山派想执五岳剑派之牛耳,便将五岳剑派全部邀请来观看玄云那老家伙挑战长白剑神,估计也是想立威,没想到却赶上梁山贼打阳谷,城防给关了,五岳剑派那些朋友只能住在外边,其他倒好,恒山派那些尼姑,可不要半夜被人给摸了身子……”
“嘿嘿,听说衡山派这几年好生骄横,夺人妻女的事情没少做,那些尼姑可得小心了。”
“哈哈,别人都敢,嵩山派的路中原一定不敢,这货最好赌,没听过‘上了尼姑逢赌必输’吗?”
“就是五岳剑派‘吃喝嫖赌偷’五毒之一那个路中原?”
“什么之一,五毒大侠是一个人,路中原一人身具五毒,唉,其实里面是有隐情的……”
武植自然没有心思去听这些武林八卦,让任荣罗应在前开出一条道来,大声道:“梁山贼决计不可能今日便打过来,你们倒也不用着急逃走。”
武者们群情激愤,纷纷叫道:“你这疙瘩脸是谁?怎的满口喷粪?”
“老子岂会怕梁山那些蟊贼?老子就是在这小县城里呆的憋气,想出去透透气。”
“你这矮子居然敢侮辱我们黄河帮,快来与我兄弟决一雌雄!我们兄弟八人,对付一人也是八人齐上,对付千军万马还是如此,就是如此英雄!”
武植对众人笑笑:“既然不怕,留一晚又何妨?不敢就别他娘的汪汪叫,老子就问你们一句,敢不敢?”
任荣罗应狞笑着拔出钢刀,石佛镇十个保甲也纷纷从背后取下弓箭,他俩本就是石佛镇保甲的队长与副队长,自然与保甲们心意相通,如臂使指。
一看玩真格的,武者们骂骂咧咧,却再也无人敢于出头。硬的不成便来软的,河朔翻子门掌门秦念风老爷子凑过来,一板脸道:“你又是个什么官?老子乃朝廷册封的武义大夫,难道还管不住你一个县城小官?”
武植冷笑:“武义大夫,好厉害,怎么也得正七品吧?本州州官陈大人都只是和您老平级吧?”
秦念风见武植语气松动,更加得意,却洋洋自得摆手道:“好说好说,既然你知道老夫是谁,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