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道人还未说话,黑云道人便一拍茶几,那茶几便啪的一声四分五裂开来,让路中原看得暗暗心惊,心道这泰山派果然厉害,樊师叔只怕比这黑云杂毛还差不少。
这次樊帆却听到了,毕竟泰山派那个门人喊得声音挺大,说不定隔壁西门庆家都听到了。樊帆大怒:“咋回事,俺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作武大郎是何许人也?竟欺上门来了?”
路中原暗暗赞叹,樊师叔虽然武道修为不行,但指桑骂槐水平还是不低的,这武大郎固然嚣张,但你泰山派名门大派,玄云道长乃御赐真人,居然被欺上门,不也是笨蛋?若是樊师叔不给上点眼药,简直对不起嵩山派。
不过,武大郎?听起来好熟,莫非就是今日阳谷县里传说那个把七个娘们入得起不了床的神人?这吃枣药丸的世界倒是还有点意思,总能遇到这种奇人异事。
倒是常山派那秦姓武官见多识广,疑惑问道:“武大郎?没听过,带兵包围?若是什么武官,且让晚辈去会会,看看晚辈这提辖官在这阳谷县能不能说上话。”
若是常山派此时要当盟主,泰山派自然乐得见常山派吃瘪,只是此事发生在泰山派罩着的地头上,浮云道长只好劝道:“秦师侄还是别去了,你、你说不过他的。”
说不过?那厮竟是靠嘴炮的?那便更好欺负了,秦忠心道:既然是军人,横竖都要枪马上见真章,我便看看这阳谷县里能有什么大官来仗势欺人,当下对那泰山派弟子道:“带路,让师兄我去会会那猖狂小子!”
“哪用烦劳诸位大侠亲自相迎?在下自己便进来与诸位有话分说。”这时,一个五短身材的矮壮汉子穿着一件暗金色绸衫进来,远看好似一坨粪球滚动进来。
昨夜吸收那南云王八两滴半精血,竟然阳亢发狂,差点连那个冒充自己女儿的怪物都给上了,幸好那怪物知道解救之法,化作一个士兵将自己送到青楼,才没让自己燃脉而亡。
不过那少女居然一大早就躲起来,只派白玉莲将自己叫醒,还不知从哪找来一件屎黄色的绸衫给自己穿上,整的自己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身材穿上之后好像一个移动的屎球。
秦忠一愣,这男子话说得客气,可是身后却跟着十个身穿皮子与铁片复合而成铁甲的士兵,不但人人拿着一杆长枪,身后还背着平日州县守备盗贼用的猎弓,这种弓弦力不到一石,却射速极快,正适合在这种院落中使用。
身后早有几个人纷纷站起来大骂,却是泰山派那几个客人,据说是沧州翻子门的家伙,也不知是什么仇怨。只见这矮壮汉子身后还站着四人,其中二人好似一对兄弟,一看便是膂力过人的军士,一个手拿铁棒,一个扛着铁枪,另外两人则更是奇怪,一个是面若桃李的花信少妇,另外一个却是手摇折扇、面目阴鸷的书生。
这四人自然便是许通许达、秦桧、白玉莲。秦忠见武植有点来头,不由拱手道:“这位……同袍,敢问在军中居于何职?”
许达一副狗腿子样,大声道:“我家都头现任济州张龙图麾下步军都头一职……”
厢军?秦忠眉头一皱,转而大笑道:“我还道是什么东西?哈哈哈,一个厢军的步军都头,武都头是吧?请问您老在军中是负责种菜还是养猪?”
马军未必有马,但好歹还是战兵,但对于大宋各地的厢军来说,步军则大多就是火头兵、匠作兵、杂役兵,基本上全是老弱病残。
除泰山派与翻子门的弟子之外,其他几派之人全都笑起来,就连衡山派被流放过来的林家兄弟都忍俊不禁,满脸愁云也散去一些。
“哈哈,都头?从九品?别说秦忠师侄,就连我华山派孟山都,都是从七品,你这王八也敢来这里招摇?”
“阵几把羊蛋!俺老樊也是从七品,你这龟孙还是从那来往哪去吧,搞蛋,不送。”
秦忠忍住笑,指着武植道:“虽然老子管不到你们郓州来,但你这小子也太不知天高地厚,老子在真定府帮着知州大人提辖兵甲,做个提辖官也是从六品,你赶快滚蛋吧,老子不与你计较,若要说话,让你官长过来。”
秦忠也犯不上为泰山派出头,因此只是想呵斥几句了事,谁知那武植被自己侮辱一番,居然连面色都不变,让他有点不祥的预感。
果然,那武植毫无节操的直接拜倒在地:“原来大人竟与那三拳打死镇关西的鲁提辖乃是同职,属下拜见上官!”
“呃,话可不能乱说,那鲁达早从西军被踢出……武植,你也不归本镇管辖,不用如此大礼……”秦忠本以为武植还要抗命几句,谁知竟就这么怂了,只是一看武植手下那些兵士都在憋着笑,不禁心惊,这武植胆大包天至此,难道有什么依仗?
“提辖既然为此处阳谷县中最高军事长官,还请提辖总领我阳谷军务。此时城南景阳冈上已经驻扎下青州匪人胡不归一伙,大约一千多人。我阳谷军民一心,武备充足,虽然只有兵力六十,但想必在提辖引领之下还是能够击退匪徒的。”
后面秦桧也戏谑道:“早间提辖应是从南面坍塌之处进城,想必知道我阳谷县城坚不可摧,金瓯无缺,守住城池想必并不是什么难事,在下士子秦桧,在士林也有一些薄名,愿在东京替提辖彰扬英名!”
秦忠吓一跳,六十对一千?便是李牧白起复生也打不过啊,而且,自己带兵,先不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