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这场纷争平息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据说青州匪将两位大户家里劫掠一空,甚至连张团练的妻女儿子都被抢走,门上还被留字曰:“无故爽约,故作惩戒。”
甚至还有五个张团练家的家丁与下人作证听到张家主母与匪首燕顺、郑天寿交涉,至于那么一伙匪徒如何将两位大户家搬得干干净净,还有青州匪如何从容退去,便有意无意的没有人再提了。
就连黑云道人与秦忠都相顾骇然,两人打心眼里认定是武植捣鬼,但却根本没有任何证据,武植抽练的家丁、阳谷的弓手还有云天彪留下的匠作都根本不可能会帮着武植做此事,他们对武植根本没有那么忠诚,而武植自己忠心耿耿如同牙兵一样的石佛镇诸人则根本没离开地方,他们甚至都怀疑是不是住在武植家里的许太公和那群尼姑在帮武植了。
“张松!你该当何罪?身为朝廷命官,居然结交匪类,真是死有余辜!”武植带着风波恶与白玉莲,对着正被任荣罗应隐隐围起来的张团练道。
“哈哈,武大郎,你敢这么招惹我,想必你是见到我夫人啦,哼哼,那娘们我早不想要了,连那三个野种也都送给你!不过她应该也告诉你了,老子根本不是你这种吃草的汉狗能招惹起的!你给老子等着吧!”
说罢张团练一手提起刘太公便朝任荣扔过去,把任荣砸得犹如滚地冬瓜一样骨碌碌在滚起来,引得众人一阵哄笑。黑云道人和秦忠知道张团练不是好人,但也不想见武植一手遮天,因此有意无意便故意挡住武植几人退路,让几人只好眼睁睁看着张团练施展身法而逃。
不过武植确实相信这疑似女真人的张团练有背景,方寸早已将张团练的数值告诉武植:“张团练,战力评估九品五段。力量7.0,3.7+3.3,敏捷6.3,3.1+3.2,体力:5.8,2.5+3.3,精神:1.4,0.9+0.5。系统评价:毫无威胁的虫子,抬脚就能踩死。”
“发现身法类武学海东青力量波动,已记录力量特征。”
娘的,这张团练还真是厉害啊,虽然评价为五段,但力量比六段的风波恶还高。武植自然不会让罗应上去送死,急忙拦住众人道:“穷寇莫追,刘太公应该不是他同伙,快去看看。”
武植还不想把阳谷县的乡绅得罪透,急忙去扶刘太公,不过他受伤倒不重,毕竟任荣矮胖,身上肉多,被垫一下好像肉垫子一般,只是被张团练抓的地方已经淤青。
刘太公人老成精,自然投桃报李:“老夫被那厮蛊惑,竟然怀疑武都头,心中有愧,都无颜见都头了。”
说是羞愧,却一点没有羞愧的样子,而是凑过来小声道:“那张团练方才那话,想说自己是金国人,却也未必,可能他真是嚣张跋扈,要么就是辽国人的细作,但确实无论是何身份,都非都头所能抵挡。都头若想知道详情,这几日可以去老夫宅上与老夫一叙,唉,家里还不知成什么样子……”
这个时候,李知县才打开县衙,笑眯眯道:“武都头真是国之干城!若非武都头在这里,我阳谷县今日危矣!有武都头在此,我那武松不回来也能打得那些土匪落花流水!”
“李大人……不是你的武松,是我的武松……不对,是我弟弟武松!”武植懒得给他好脸色,堵住他话头道:“我早已让人托话给武松,让他安心在京城替大人驱驰。此间事了,我也须去东京拿告身,到时大人交代武松的事情应该也恰好能够做完。”
说罢,武植竟然不搭理李知县,带着人马大摇大摆走了,气得李知县回到县衙之后又摔碎一个花瓶,大叫:“你这三寸丁谷树皮给我等着!”
却说宋江与两个徒弟正走到半山腰上,宋江倒也是真心提携孔明孔亮,当下指着晴空下好似一个猪腰子一般形状的阳谷县城郭对二人道:“且看,咱们平日总以为城郭便是四四方方,其实都是依照地形而走,并且就地取材。阳谷、郓城两县均是挖得二黄河河泥,因为河泥沙多,因此还要多拌胶泥,然后用火炙烤,你二人以后可以用此法在孔家庄修土墙。”
不过二人都是唯唯诺诺,让宋江暗叹一声,他自己颇通兵事,时常感慨怀才不遇,自己传授毕生所学,两个徒弟却都是昏昏欲睡,只道:“这么破的县城,咱们又将近千人,便是靠人堆也将他们堆死了。”
孔亮道:“师父,我听人说打仗的时候十则围之,细作说县里兵力不足五十,咱们怎么还不去打?”
宋江叹道:“大宋气数未尽,岂能由你我攻打州县?那胡不归此时正派他侄子遮断郓州与阳谷的联系,带走五十骑兵还有五十多个辅兵。”
孔明满不在乎道:“那不也才少了一百人而已?我们还有七百多人呐。”
“你们与胡不归交好,岂不知他原本乃青州乡绅?祖上还做过官,家里面的家丁之流本就按照战时牙兵培养,带走那一百人,便是如今我青州军一半的战力了。”
孔亮奇道:“师父是说胡寨主除去那一百人之外还有一百步军,这二百人比其他两山加一起还厉害?我家这次也出了二十多个庄客,也没那么厉害。”
那是因为你家祖上没有人懂得练兵之法。宋江无奈,解释道:“胡寨主的兵马我观之已经是大宋正常乡兵、团练水准,虽然比不上云天彪那种厢军,但已经比两淮的厢军要强了。”
他还给二人举个例子,大约一年前,两淮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