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汤一想起来自己做的缺德事,心里总是有种对不起老宁的感觉。在康宁堂的时候老宁待自己不薄,待遇要比一般的中药堂好的太多了。
可是宝瑞堂台湾老板给自己的待遇太优厚了,已经接近不惑的年纪,老汤也想着自己的事业能够更上一层楼,一直以来宁长松就是自己的目标,老汤也希望自己能够有着自己的药堂。
景荣答应老汤,只要帮他毁了康宁堂的名声就让他做远枫东城区将要新开的宝瑞堂的坐馆医生。
在远枫的一家私人会所中的一个包间。景荣听着方凳子的汇报,老汤也在景荣的身边。
“一群废物,老方你手底下可真是养了一群饭桶,竟然能被康宁堂的一个小子给教训了。”
“哼。”景荣对方凳子现在是极度的不满意。
宝瑞堂在台湾的名气很大,景荣想着打开内地的中药市场,在其他的地区反响都不错,但是在远枫,宝瑞堂竟然是亏损的,都是靠着其他地区的宝瑞堂资金救济。
景荣很清楚就是康宁堂的原因,这个宁长松名声太大了,不仅仅是远枫,就连外省都有人专门过来找他治病。
为了整垮康宁堂,这半年景荣没少指使方凳子暗中下绊子,上到卫生局打点关系,下到在黑市中雇人下手,都是无济于事。
远枫的卫生局的一些领导对待宁长松的态度是非常的尊敬,不少领导都是受过宁长松的恩惠,虽然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是方凳子是诚意满满的带着真金白银过去送礼的,可是这些领导钱是没少收,事情却一点也没做,康宁堂还是好好的开着。
至于远枫的一些地下帮派差点没把方凳子给气死。听到有人要给宁长松下绊子,方凳子现在还记得一个帮派的大佬红着眼睛吼着:“老子这条命就是宁医生亲手救回来的。”
景荣有些头疼,自己是一个生意人,现在的情况很头痛啊,这个宁长松真是个肉中刺。
“老汤啊,你们做中医的最重要的是什么?”景荣玩弄着手里的羊脂玉扳指,笑呵呵的说着。
老汤不假思索的回答:“为人医者最重要的是医德。”
说这话的时候老汤的脸红的很厉害。
景荣摇了摇头,看向了方凳子。
“老板,是手,中医最重要的就是把脉的手啊。”
“对,就是手,没了手,宁长松就算是医术再高超,也没处显露了。”景荣哈哈大笑,之前心里所有的郁闷一扫而空。
随后指着自己身边的两个保镖。
“去把宁医生给我请过来,我要好好和他谈一谈,谈不妥就让他出个意外。”景荣的脸色一沉,纵横商场几十年的气势显露无余。
老汤只是感觉脊梁骨发冷,不知道自己这一步到底是走的对还是错。
宁长松正在内堂中给人治病的时候忽然来了两个高壮的汉子直接架起他朝外面走,宁长松的身板和他们比起来就真的像是老鹰捉小鸡一样,没有丝毫招架的余力,直接被架起来。
黑色的轿车门一关,飞奔而去。
方凳子笑嘻嘻的斥责着两个保镖:“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宁先生,这是贵客,不是说要你么客气点吗。”
“宁老弟,我们老板仰慕你很久了,非得要见见你,请你吃顿饭。”
看着方凳子嬉皮笑脸的模样,一脸的皱纹令人作呕。
宁长松揉了揉被弄痛的手腕:“你们请人的方式还真特别,一般人还真的不敢去。”
“宁先生见笑了,一般人还真的见不到我们老板。”
车厢内的气氛和不好,宁长松最终打消了逃跑的想法,自己身边的两个黑铁塔死死的把宁长松夹在了中间。
宁缺听到吵闹的时候人已经不再了,只是看到那辆黑色的轿车拐走了自己的老爹。
好在街区的红绿灯太多了,轿车每次转街道都要停下来好久,速度基本上没有超过四十码。跑的有点岔气了最后终于在一家私人会所看到了那辆黑色小车。
“你妈的,追死小爷我了,待会非得让你们好看。”
宁缺喘着大气爬上了台阶,刚要进去就被门童给拦住了。
门童指了指外面的牌子,清楚的写着“未成年人禁止入内”。
宁缺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对啊,老子都二十来岁了,不过就是穿了一身学生装而已,兄弟你不要这么认真吧。
拿出身上仅有的一张毛爷爷放进了门童的上衣口袋,宁缺拍了拍他的肩膀。
“兄弟,一点小意思,通融一下。”
景荣特意的为宁长松点了一个铜炉火锅,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锅红汤,服务员加满了炭火之后,红汤咕噜咕噜的冒着泡泡。
老汤心里很清楚,这个火锅,要是老宁识相知趣,那就是一顿火锅。
要不然老宁的手就得泡在里面。
“稀客啊,宁先生真是难见啊。”景荣客套着。
“治病救人,没时间。”宁长松相当的不待见这个来自台湾的大老板,眼睛基本上都是斜视着。
忽然看见了一旁的老汤,宁长松长长的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
老汤也是一言不发,根本无法直视着宁长松。
景荣冷哼一声:“汤医生,既然你们是老熟人,就把我要说的事情给贵客讲一下吧。”
虽然很不情愿,老汤无奈的张开了口:“老宁,景老板想要收购你的康宁堂,价钱不会亏待你的,你最好答应了吧。”
“景老板可是真的阔气,暗中下绊子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