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午饭,锦绣就趴在窗户边往外看下面的大街;她捧着脸,瞧着人来人往。
玉柳还在喝苦丁茶,浅口细嘬,像是在品九天之上的玉露琼浆。
“我想去找傅音说说话。”锦绣突然说。
“你跟他有什么好说的。”玉柳接着就回,他不是瞎子,怎会看不出傅音对她的感情。
这笨女人说不上哪点好,可偏有人喜欢他,还不止一个。
“温玉柳。”锦绣从窗户边转过身,正面站在对着他,神情有些严肃。
“怎么了?”他捏着茶盏,耐着性子问道。
锦绣看着他,瞧他温润如玉的样子,怎么就那么表里不一呢?难道自己喜欢他,全是因为他那一张好脸?应该不是,自己哪有这么肤浅!难道是因为他的身世?呵!更不可能,有钱有权固然好,可再好也不胜一个爱你护你宠你的人!
那到底是喜欢他哪点?难道是喜欢他的霸道?自己有受虐倾向?
呃.....
锦绣越想越觉得自己荒唐,于是甩了袖子直接出了雅间。
“你去哪?”玉柳在后面问道。
“不管你的事,反正我现在正失忆呢!”锦绣有恃无恐的说道。
锦绣下楼了,快步出了洪福天下酒楼,顺着大路朝南走去;玉柳也没追她,就去了窗边目送她离开。
放她一段时间,她总会知道那个是好的。
南方天好,艳阳高照,已是晌午,温度再次生高,有些酷暑时节的样子。
街上,已经没有了正儿八经逛街的行人,只有几个跑腿的还在烈日下快步走着。
锦绣正身处在一条陌生的街道,她是头一次来西夏,更是头一次从黎王府出门上街,显然,迷路是很正常的事。看着四周陌生的街道房屋,锦绣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
她一口气走了好长时间,现在又有些口渴,因为换了衣裳,荷包也忘带了,现在身上,是一个子都没有;她试着往回走,可眼前的几条差不多的路让她再次陷入迷茫,这街道都看着差不多的,她根本就认不得是哪条街!
叹口气,她朝一个屋檐下的荫凉处走去,这时,木头不知从那冒出来,站在她面前毕恭毕敬的抱拳行礼。
“主子!”
木头的出现,让锦绣眼前一亮,她激动的抓住木头的胳膊,问他:“木头?!你怎么在这?”
“属下一直在暗处跟着主子,见主子迷路了,属下才现身。”木头老实本分的回答道。
听到这话,锦绣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幸福感,原来木头一直在暗处陪着她呀!
“好木头。”锦绣拍拍他的胳膊,感动的快要哭了。
“属下一点也不好,属下两次让主子陷入为难之中,本来,应该一死像主子赔罪,是王爷他宽宏大量,两次都原谅了属下,属下实在是愧对王爷,愧对主子。”木头满怀内疚,低头像锦绣请罪。
“哪的话,那些事怎么会怪你呢,别内疚了。”锦绣宽慰着说。
“属下.....”
木头还想再说,只是锦绣怎么会让他怪自己呢,于是开口打断:“对了木头,你口袋里有钱吗?”
“......有。”
“那咱们去找家茶馆喝茶,站在这里怪热的。”
直到绚烂的红霞铺满西边的半边天,锦绣才带木头回了黎王府;她先去黎王妃那里说了两句话,才回红梅院。回了红梅院,锦绣也没回自己屋子,而是去了高媛的房间。
敲了门,听到里面的声音,锦绣推门进去,一开门,就问道一股子呛人的中药味,然后就看到高媛满脸是灰的站在书桌前。
“你这是怎么了?”锦绣惊的下巴都快合不上了,连忙走过去,用袖子给她擦脸。
“无碍,今日在下在城中找齐药材,就回来开始炼药,这只是其中出了个小差错而已。”高媛也不推脱,就站着让锦绣给她擦脸。
书桌上,摆放两排各种干草药,桌子正中间还有一鼎一尺多高,像是炼丹炉一样的东西,只不过炼丹炉的盖子不见了,里面还咕噜噜的冒着黑色的水泡。
“你这是怎么炼药?”锦绣见了,好奇的问道。
“在下炼丹技术不精,又急于求成,多加了一滴融合水,结果练到一半,就爆炸了。”高媛说着坦荡,一点也不矫揉造作。
“.....”锦绣有些无语,看看炼丹炉,又看看高媛,出言安慰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慢慢来,炼丹是个技术活,得慢慢来。”
锦绣对炼丹一窍不通,也只能这样安慰她了。
“你说的对,是在下心急了。”
“我去帮你把窗户开开,好歹也是睡觉的地方,回头可别憋坏了你。”锦绣说着,就摆着脏兮兮的袖子开窗去了。
“无碍,在下已经问惯这味道了。”
开了窗,呛人的中药味从窗子窜出,很快将红梅院占领,就连丫鬟都忍不住捂住鼻子,绕道而行。
晚饭时,黎王妃谈起高媛的医术,说道兴出,就给她一个更大的院子让她炼丹;那院子在王府的东北角,离住院和可院有些距离,中间又隔着个大池塘,一来,足够大,足够安静,没有人打扰到她;二是,那呛人的中药味不会散发到前边来,少让大家吸些那呛人的中药味。
高媛欣然答应了,然后锦绣就要求陪同,说是给她打下手。
呵呵,王府还能缺打下手的人?当然锦绣也不是真正去打下手,而是躲清静罢了。
饭后,大家又聊了会天,便各自回去休息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