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前。
灵山。
菩提树金叶婆娑,功德池白莲圣洁。
佛光普照,古塔隐隐,晨钟暮鼓,禅唱渺渺。
一个个幢幡宝盖,异宝仙花,隐隐摆列在灵山仙境上空。正是那三千诸佛,五百阿罗,八大金刚,无边菩萨以神通现出的法相虚影。
灵山大雷音寺下。
两道金光无声出现。
正是摩妙珈蓝与韦陀菩萨二人。
摩妙珈蓝脸色苍白,目光愤愤不平,怒不可遏道:“这天庭长公主殊为可恨,贫僧早晚要给她个报应。”
摩妙珈蓝如何不怒。
他被天庭长公主毁坏木鱼佛宝不说,还被其轻描淡写的随意一击,就斩去了他三百年苦苦修行之功。
想他佛前持咒颂念,三百年苦苦修持,而今一朝化作流水。
如何不恨……
韦陀刚毅的面容上阴沉一片,实在是有些厌烦摩妙珈蓝,这一路之上的喋喋不休。
神色冷峻道:“你自去疗伤,我去禀告佛祖。还有……这里是灵山。”
说完,沉着脸踏上台阶,便向大雷音寺宝刹而去。
听到韦陀话语中的警告之意,摩妙珈蓝冷哼一声,正待离开。
这时一个披着一袭大红袈裟的和尚,自佛塔后缓缓走来。
这和尚身高七尺,相貌英俊,双腮酡红,此时,桃花一样的眼眸中,笑意盈盈。
走上前来,轻笑道:“摩妙,何以如此恼怒。”
心情烦闷的摩妙珈蓝循声望向来人,眼底闪过一丝讥讽,阴阳怪气道:“不敢当罗汉挂怀。”
眼前这位虽是天仙罗汉,比自己神仙修为要高明许多。但名声在西方灵山可谓是声名狼藉。
正是欢喜罗汉。
这尊罗汉,在其他菩萨的信徒国度,比丘沙弥之中,大兴欢喜禅法,将须弥山下诸国信徒搞得是乌烟瘴气,***不堪。
若非其身后站着的是灵鹫山的那位。
其人早已是被引得一片怨声载道的诸位菩萨,一个报应送他转世历劫去了。
欢喜罗汉微微一笑。
似乎对摩妙珈蓝话语中的不敬,丝毫不放在心上。
笑道:“摩妙,贫僧见你似乎有伤在身,贫僧那里还有几颗曼陀沙华舍利,助你疗伤可好。”
说完,未待摩妙出言,又是笑着传音道:“贫僧方才无意听见,你被那天庭大公主所伤,贫僧这里正有一个关于此女的消息,可奉送于你。”
摩妙珈蓝闻听此言,面色变了几变,仔细打量欢喜罗汉一眼,见其神色不似作伪。
心道,随他去去,又有何妨。
正好听听是怎么回事,若是能够利用一番,对付天庭大公主,也能一解心头之恨。
念及此处,摩妙珈蓝便与仍是一脸笑靥如花,神情高深莫测的欢喜罗汉向其洞府而去。
不提二人如何去欢喜罗汉之处。
且说韦陀菩萨入了大雷音寺中。
里面天龙佛音,阵阵诵念,禅意悠远,洗礼人心。
世尊如来披着袈裟,端坐白云缭绕的莲台之上,身旁摩柯迦叶和阿难二位尊者,神态恭谨,侍立一旁。
五百罗汉或侧卧,或端坐,或怒目,或微笑,神情不一而足。
更有文殊,普贤,观音三位尊者,面容宁静安详,端坐于莲台之上,身后佛光成轮,金光万道。
却是世尊如来正在说法。
韦陀顿住脚步,不敢莽撞,神情肃穆,双手合十,站在一旁默默侍立。
这时,一个小沙弥将一株金婆罗花递给阿难。
阿难尊者仪容俊秀庄严,相如满月,眼似青莲。
见此,微笑着自小沙弥手中接过金婆罗花,就要将其转呈给世尊如来。
世尊如来停下**,问道:“何人送来的。”
阿难双掌合十,回道:“大梵天王,闻听世尊再次说法,心中欢喜,特意来贺。”
世尊接过金婆罗花,以手拈起,缓缓示与众人。
诸位罗汉菩萨一时间皆是默然不语,殿中气氛更为沉静肃穆,不知世尊何意。
这时,正一旁侍立的迦叶尊者突然微微一笑。
世尊望向摩柯迦叶,然后冲诸佛笑道:吾有正法眼藏,涅盘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柯迦叶。”
诸佛菩萨闻言,面上皆是似有所悟。
过了片刻,世尊**完毕,诸佛菩萨罗汉皆是渐渐散去。
韦陀走上殿来,将西海之事一一禀告如来。
世尊听完神情无喜无悲,不置可否,反而吩咐阿难尊者道:“你且去将金蝉子唤来。”
阿难一脸为难道:“世尊,金蝉子师兄自上次灵山法会之后,与我等,扬言称他自此不来听法。而后出了灵山,也不知往哪里去了。”
世尊淡淡一笑,方道:“他方自北俱芦洲而返,你一去便知。”
阿难闻听此言,正待转身离去。
世尊又道:“三百年后,盂兰法会召开在即,劝他作好准备。”
阿难闻听此言,脚步微顿,然后离去寻找金蝉子去了。
灵鹫山下,欢喜罗汉的洞府之内。
一股旖旎***的浓郁香气,充斥洞府。
摩妙珈蓝眉头一皱,就是暗中封闭了五感。
见此,欢喜罗汉淡淡一笑。
欢喜罗汉请摩妙珈蓝落座,一个身材曼妙,衣衫暴露的俏丽女尼,扭着扶柳腰肢,春情盈眸地走上前来,给二人奉上两杯香茶。
欢喜罗汉笑着站起身来,穿过一道绣着鸳鸯戏水的屏风,在粉红帘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