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醒过来已经是第三天的事儿了,刚一睁开眼睛就发现一把明晃晃的西瓜刀横在我胸前,刀锋就抵在我下巴上,吓得我差点又昏死过去。
“哦,文秀,你醒了啊,感觉怎么样。”
随着一个凶恶的声音,西瓜刀从我的下巴边被抽走了,差点没把我的皮肤拉开一条口子。
我抬头一看,只见邦邦正站在我面前,我也不知道他是一开始就在这里,还是刚刚才进来。四周的墙体都是纯白色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福尔马林味道,看样子应该是一间病房。
“感觉像坨屎。”我咕哝着想坐起来,可是神经却基本没给我反应,把我再次吓了一跳。
“放心,麻醉药后遗症而已,你还没瘫,”邦邦慢条斯理道,“不过你刚被送进来的时候可是惨透了,一条胳膊断了,还有两根肋骨,身上二十多处淤伤,光把断骨接上就花了四个多小时。”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左臂还打着厚厚一大块石膏,就像一大坨面团一样,看着就觉得恶心。
“该死的,舰船系,那些海鱼狗们偷袭我们,我认识我抓住的那个家伙,就是舰船系2班跳得最欢的班长……..”我挣扎着叫道。
“罗恩;纽伦特,舰船系二年级学员,二班班长,出生海军军官家庭,父亲是第三舰队司令官,菲尔德;纽伦特中将,从小接受军事教育,成绩出色,目前海军少壮派里最受瞩目的小头目之一,”邦邦打断了我的话,他的神情慢慢变得阴沉,透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杀气,“同时,根据飞狗的调查,他在校内论坛的账号名是………海王。”
“这次是这帮激进派小头目联合策划的预谋袭击,事先所有食堂的摄像机都被破坏了,电路装置也被做了手脚,警卫人员也被他们巧妙支开了,没有留下一点犯罪证据。是我们太大意了,低估了这些海鱼狗的凶暴程度,才被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我去,那其他弟兄…….邦邦你有……”
“放心,是有三只海鱼狗想埋伏我,现在他们就躺在你上上层的重症监护区,”邦邦冷笑道,从小到大,他的武力值一直很让人放心,“只是有的弟兄没那么幸运了,轻重伤十几个,最严重的就是文秀你了。”
我用还剩下的那只收拍了下脑袋,把麻醉药的晕眩感从头脑里驱逐出去。
“见鬼,全他妈放屁,我不是还揪住了纽伦特那混蛋吗,这总赖不掉吧。”
“如果我告诉你,就在今天校委会做出决定,认为你‘无故殴打正常就餐学员’给你加了一个留校察看处分,你的心情会不会好一点?”邦邦冷笑道。
“妈的,这些海鱼狗们还真他娘无耻!”我感觉差点没吐血,破口大骂起来。
这时,一个冷冽的女声从病房外传来。
“抱歉,但是我觉得话还是别说得那么绝对比较好。”
病房门推开,一个金发女生大步走进来,姣好的面孔上犹如带着寒霜,如果说我对她有什么第一印象的话,那么就是,凌厉,像是挥动的刀锋一样凌厉。
我突然想起来,这不是前天晚上站出来给我们解围的家伙吗?
“院学生会副主席,西莉亚;塔克曼尼克,简单一些,叫我西莉亚就可以了。”
邦邦似乎很漫不经心地斜跨一步,恰到好处的挡在我前面,手里的西瓜刀抡了一个的刀花,正手握住。
“哦,是吗?”
西莉亚秀眉微蹙,但是还是以平静的声音继续说下去。
“我主要是来宣布两件事,首先我稍微向校委会争取了一下,你的处分改为普通警告处分了,只要不出意外,下个学期就能撤销掉,应该不至于影响军队录用,另外也别抱怨自己为什么还在当冤大头,在整个学院眼里,你们就是二等杂种,出现什么样的污蔑都不奇怪。”
邦邦冷笑一声道。
“好吧,听起来你还算个挺正直的下三滥,有什么目的就快点说吧,老是假惺惺充好人会让人觉得很恶心。”
我听得眉头都皱起来了。
这家伙的说话也太狠了,对方毕竟也是个女生,而且也帮了我们的忙。
可是,西莉亚的神情依然平静到发冷。
“没什么目的,而且你们也没有任何值得我期待的价值。说实话,我并不喜欢你们这些破坏了学院古老规则的后门行者,也不喜欢你们街头流氓一样的下流手段,但是,就事论事,我更厌恶毫无缘由的将特殊士兵视为二等杂种的行为。”
回答的凶残程度和邦邦不相上下,就像是两把刺刀在空气中咔嚓咔嚓拼刺。
病房里的空气降低到冰点,让我浑身哆嗦。
“那……..那第二件事是什么?”
西莉亚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邦邦手里的大刀片一眼,淡淡道:“第二件事就是关于医院,虽然我知道你们不信任学院的警卫,这可以理解,但是也请你们三个班的学员别携带武器进入医院,而且还安排了三班倒,连厕所里都插了岗哨,现在整个医务室的医生都吓得不敢上厕所了。”
我惊骇的看着邦邦,如果是三班倒个不停,那他岂不是起码在这让站了八个小时以上?
“别用那么恶心的视线看着我,这就是钢哥那二傻缺分配下来的任务,我被迫执行而已,”邦邦一脸厌恶地瞄了我一眼,迅速扯扯衣角和我拉开距离,“另外两个班也有人被打得头破血流,也都安排了三班倒,别搞得大惊小怪。”
我这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