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煮熟的鸭子又飞了。
而且更倒霉的是,明明鸭子都已经煮熟了,下料了,甚至都捂在锅里了,结果它还是飞了,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飞了。
我们又气又恼,几乎要吐血,小北更是悲伤欲绝,整天左手打右手,左右互搏,活得像得了精神分裂。最后他实在打不动了,干脆找上了钢哥。
“大哥,算了,你还是揍我一顿吧,我好烦啊!”
结果钢哥表示去你大爷的,老子还想找个人打自己一顿呐,你他奶奶的没事别和我抢生意。
“好吧,老大,接下去该怎么办?”我揉着额头问道。
“我自己脑袋也疼得厉害,”钢哥用力揉着额头,“而且,昨晚上的两队机甲到底是什么鬼,看样子还不止一批人盯上了点子。”
我当然清楚其中一伙人是刻赤军的人,只是刻赤军已经在北方遭到沉重打击,手中的机动兵力应该所剩无几了才对,怎么有闲心跑到首都来搞刺杀活动,而且我也从没有听说过布洛尼亚集团和刻赤军有什么恩怨纠葛。
“艹,老许这货是不是闲出毛病来了。”我咕哝道。
“什么?”
“不,没事,反正我们现在在这里瞎鸡毛想也没用,是不是要再掉弟兄来增援?”
“不可能,布洛尼亚庄园又不是公共厕所,想来就来想出就出,而且刚刚才发生了袭击事件,这个时候再增加人手绝对会引起怀疑的,只能是我们几个人来打。”邦邦冷冷道。
就在这时,大门被敲响。
一共三下,一声不多,一声不少。
我起身奇怪地拉开门,结果老管家那张优雅的面孔出现在我的面前,差点把我吓得心脏停跳。
我去,这不会是已经暴露了吧。
幸好,我注意到来的就老管家一个,没有带大队人马。
“您好,请问……..”
我话还没说完,老管家已经轻轻点头示意,径直走进了房间里。
“晚上好,先生们。”
“晚上好。”
我们一声高一声低地咕哝着,猜不透这位老爷子想干什么,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们发现,他虽然只是普通仆役打扮,干得也是普通仆役常做的杂活,可是在庄园里的地位却是颇高,连内营的精英机甲兵们见到他都是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怠慢。
“请问,你们中有哪位是顾星北先生。”老管家问道。
“那个……我就是,请问有什么事吗?”小北犹豫着举起手道。
“老爷略备薄酒,希望你能赏光前来,表达对你营救小姐的谢意,请跟我来。”
这个庄园里能被称为老爷的人只有一个——托尔德;布洛尼亚。
布洛尼亚家族第十一任组长R孕撞星亢罚冷酷无情闻名,在之前几任布洛尼亚组长中,因为多是以旧王国贵族自居,多不愿意做“不合体面”的事,但是到托尔德这里就完全不同了,他以残酷的手段,逐个消灭那些拥有技术储备的中小公司,夺走他们的技术专利,解雇所有他认为是“废物”的员工,甚至连企业的高管也无法幸免,通过这种方式,让布洛尼亚集团在短短几年时间内急剧膨胀起来。
有些员工奋起反抗,在布洛尼亚庄园门口举行大规模游行示威,但是托尔德直接出动机甲,挥起起重作业用铁链殴打这些失业者,一天之内就打死七人,伤残者三四十人,酿成轰动一时的血案。可是更让人恐怖的是,虽然此后媒体口诛笔伐不断,但是托尔德依然毫发无损,甚至连审判都懒得出席。
让我们中间胆子最小,最不擅长战斗的小北单独和这么个冷血魔头见面,我们几个都皱紧眉头。
小北也是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
“那个……..我能不去吗去?”
管家老头回答道地非常干脆:
“不行,在布洛尼亚庄园里,没人能违背老爷的邀请和命令。”
邦邦眉头皱得更紧,正要上前,却被钢哥伸手挡住,他用一种低沉的声音说道:
“行,小北,你就去吧,晚上的班我来替你。”
于是,小北只能上下牙齿打战着跟着管家大爷出门了,我实在搞不懂钢哥怎么这么放心让小北去,邦邦更是直接合钢哥吼上了。
“喂,你他妈在干什么,怎么能放心让小北一个人去和托尔德那种冷血疯子见面,要是他露出什么破绽可是会死的!”
钢哥勃然大怒站起来。
“你他妈以为我不知道吗,要是平时我会让自己弟兄去死,告诉你,当时只要一动手,不要说你我会死,大家谁也活不成!”
邦邦一脸不可思议,我们也是一脸不相信。
谁都觉得邦邦是危言耸听。
“他的手,”钢哥咬牙切齿道,“我从没有见过谁的骨节上会有那么多,那么厚的老茧,那是打断了多少木桩,打碎了多少沙袋都不可能有,我觉得他至少已经掐断过数百人的脖子,打断数百人的肋骨,或许我还估计少了些。”
我们感觉身上都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没想到一个看上去垂暮的老头也有那么可怕的背景,布洛尼亚庄园还真是卧虎藏龙。
“放心吧,以托尔德的手腕,要是我们暴露了企图,现在早就被大炮轰平了,还用专门派个人啰里啰嗦和我们扯没用的,小北没你们想的那么脆弱,你们应该也最清楚。”钢哥长出一口气道。
邦邦的眼神里流转着冷光,突然转身走向了里屋,末了丢下一句:“像军师学习是好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