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二次想要出手时,好心的店小二再次施以劝告,“客官……你没必要为了两个臭要饭的去得罪人呐!”听过此话,程免免不仅小声喃喃道:“难道要饭的就不算人吗?这个世上的人为何要分三六九等,有人生来便高高在上,有人却至死都如蝼蚁一般微贱。”看到这个浑身脏乱的女孩儿,程免免不禁想起了程饮涅,“哥哥幼时因为庶子的身份不知受了多少欺凌……”想到此,他想要得到玉翎的心更加坚定了。眼见手下闹出了人命,孙振英大喊了一声“撤”,那些人才总算是放过了衣衫褴褛的小女孩儿。女孩儿哭泣的肩膀上下起伏着,程免免怀着愧疚之心蹲了过去,“小妹妹,我请你吃饭,为你买新衣服,找人替你安葬这位老伯……好吗?”女孩儿噙着泪点了个头,“多谢这位好心的官人,如若能替我安葬了爷爷,小女子愿意为奴为婢……终身侍候官人。”不多时,程免免便掏出一锭金子扔给了店小二,“为这位姑娘开一间上房,再送一些养胃暖身的饭菜,然后再替我葬了这位老伯!剩下的钱,统统归你。”说罢,程免免便怀着沉重的心事走了出去。直至黄昏时分,他才捧着一套新衣来到了女孩儿房间,“这些衣服全部送给你,把你身上这件破破烂烂的乞丐服扔了吧!”说罢,程免免径直关门退了出去,幼时那个孤苦无依的程饮涅不断在他脑海中盘桓着。“为什么?哥哥从小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如今他好不容易熬到了城主的位置,却又身负蛇毒。老天爷,你为何要这般捉弄他?为何所有的苦都要他一人来承受?如果可以,我宁愿在娘胎里就与他互换身份……我好想让哥哥也体会一下被父母宠爱的滋味。”就在他畅想期间,店小二突然走到了身边搭讪道:“客官为何一人在此唉声叹气,有什么烦心事不妨和小的说说,没准儿我还能帮上一二呢!”程免免这才问道:“那你知道何处有玉翎吗?来你这吃饭的客人有和你提过此物吗?”认真的想了想后,店小二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您说的东西一定极为贵重,恐怕有此物者亦是非富即贵……小的还真不知道。来我们这儿吃饭的人虽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但他们大多数给的全都是现银。除非是对面的潇湘馆,那些姑娘能常常接触到达官贵人或者fēng_liú才子,说不定哪位客人一好心就赏了一玉翎呢!”“潇、湘、馆。”程免免将这个名字重复了一遍。环顾下四下道:“其实就是青楼!但那里人来人往丝毫不亚于我们这里,就连烈焰门的岳掌门都沉浸在那温柔乡中此流连忘返……其实除了岳掌门之外,许多有名之仕也都去过不止一次。那里可谓鱼龙混杂,武林一旦有什么动态,最先知道的保管也是她们!”程免免问道:“武林中人都喜欢去青楼吗?”店小二捂着嘴巴笑道:“有的是为了听曲看舞,有的就纯粹是为了……嘿嘿,男人嘛!我不说客官也明白。不过话说回来,我要是有钱我也去呀!”“好了,我知道了!”说完这话,程免免急匆匆的便向外走去。随着“吱呀”一声,女孩儿推开了门,久久寻不到程免免的身影,她才向店小二问道:“官人走了吗?”店小二笑眯眯的答道:“估计是去对面青楼潇洒去了!”一脸失落的女孩儿轻轻关上了门,有泪水缓缓自眼角掉落,“你就这样弃我而去了吗?为何你让我看到了希望,却又给了我绝望……”不知过了多久,哀伤的女孩儿突然听见一阵徘徊的脚步声,她赶忙喊了一声,“官人请进吧!”听到女孩儿的呼唤后,程免免才推门走进了房中,却忍不住大吃了一惊。经过一番梳洗打扮后,女孩儿看上去十足是个亭亭玉立的小家碧玉,眉眼处竟有几分柳雁雪的风采。看着看着,程免免便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你真漂亮,就像雪山上的神女一样。”女孩儿没有躲开,而是顺势将手搭在了程免免的手臂上,“从现在起,芷萝就是官人的人!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只要是官人吩咐的,芷萝全都照做。”程免免快速的将手缩了回去,随即又问道:“你叫芷萝?姓什么?今年多大了?老家何处?”邝芷萝认认真真的答道:“我叫邝芷萝,今年十七岁,但是……芷萝没有家,官人就是我的家。”程免免摆了个手道:“叫我二公子就好,官人什么的,太过文雅了一些,我听着难受。”邝芷萝很是乖巧的点了个头,“是!二公子。”半晌过后,程免免才掏出了一叠银票,“这些钱足够你下半辈子过活了,尽快离开这里吧!”邝芷萝想都没想便将银票推了回去,“二公子的钱,我不要。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就算有钱……也还是会被人欺负。所以芷萝只想跟在你身边,哪怕做一个小丫鬟也好,最起码我后半辈子也能有个依靠。”程免免果断的拒绝了她的请求,“我们家的情况很复杂,所以我不能随意带陌生人回家!但我可以为你谋一份好的差事,你会女红、刺绣之类的吗?赋、跳舞唱曲任意一样也行。实在不行,哪怕你只会炒一些简单的饭菜也可以!”不管程免免问什么,邝芷萝都只会一个劲的摇头。这下轮到程免免犯难了,只听得他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你除了讨饭以外竟什么都不会?那你知道在这个乱世中……像你这样无权无势又身无长物的女子,除了讨饭外,就只有在一种地方才能活下去吗?你知道是哪儿吗?”问完最后一句,程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