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日,阮志南便将那十六路擒拿手学的有模有样,就连叶枕梨都忍不住赞叹道:“想不到志南兄弟年纪轻轻,竟然是天纵奇才!我学了足足两年的东西,你仅用区区两个时辰便掌握了精髓,实在是了不起。”
听过此话,阮志南果断的朝着叶枕梨作了一揖:“应该是阿梨姐姐教的好才是,若是少了名师又何来高徒呢!”
“你这张小嘴倒是甜得很呐,好会讨人喜欢。”叶枕梨笑着说道。
一阵微风拂过,地的梨花轻轻打了几个旋,叶枕梨只道心中再也不像之前那么憋闷。
以她的武功本可以不受孙书言制约的,但她实在狠不下心一走了之,总不能看着那俩人去死吧!其实,欧歌沁的死活,叶枕梨一直都是不甚在意的,她只是不舍得步蟾宫罢了。
按理说,做生意这几年她也算阅人无数,怎么偏生会对扮相极为普通的步蟾宫在意了起来,他只是自己一个手下而已。
以往的叶枕梨总是摆出一副高傲的模样来,凡是她看不惯的地方便要大声训斥。尤其是步蟾宫,是她自认为最无能的手下,没有之一。
每每遭受训斥时,步蟾宫总是静静的站在远处,俩人从没有面红耳赤的争执过一次,就连半句反驳都没有过。
好在,叶枕梨向来都是实事求是,从不会咄咄逼人,为人更与尖酸刻薄沾不半点边。
最后为阮志南顺了一些招式后,叶枕梨禁不住说道:“幸亏……你不是我的敌人。否则,我只能后悔没有提前预定几幅棺材了。”
半是调侃半是自嘲的嘟囔完,两人便并肩朝着桂鳌阁走去。
走了没两步,叶枕梨便伸手拦住了他:“兄弟,咱们走慢些,去早了也是干等。”
“为何要慢些走?”尽管有些疑惑,阮志南还是停下了脚步。
叶枕梨轻笑道:“因为三个时辰还未到呀!那孙书言一看便是极其惜命之人,他是断然不会提前冲破穴道的。”
提及孙书言,阮志南略带遗憾的摇了个头:“孙掌门在武林也算颇有名望,却是一个极其失败的父亲……他未能将孙书言领征途也便罢了,反倒成了魔教的堂主,这不是明摆着要与正义为敌吗?”
他的话音刚落,叶枕梨便大笑起来:“那我倒要问问你……什么是正义?什么又是邪佞?”
认真思虑了良久,阮志南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怎么表达,但我心中有一把衡量正邪的尺子,它会指引我走正道。”
叶枕梨道:“坏人未必一点优点没有……就算是孙书言这等十恶不赦之辈,也会有温柔可爱的时候。可是他决计不会将这些在我们面前表现出来……而我们看到的也只是他丑恶不堪的一面。
所以,我们也无需为了他那一点点善良而对他手下留情!他的善良温暖不了很多人,可他的大恶却会危害天下苍生。”
似是听明白了什么,阮志南连连点头:“阿梨姐姐只管放心,我定会助你救出步阁主与欧姑娘的。”
笑着道了声谢后,叶枕梨忽而问道:“难道你就真的一点儿也不好奇孙书言为何要绑架步蟾宫吗?”
踌躇了一小会儿,阮志南才开口道:“嗯虽然不是很好奇,但还是问问好了……姐姐主的目的告知与我?”
这回轮到叶枕梨像看稀有动物一般盯着阮志南看了:“既然不好奇……为何还要问?”
阮志南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我是怕、怕……姐姐会尴尬,你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问就不太好了。”
叶枕梨我岂非更加尴尬?”
“哎呀,我这个人就是不会说话,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我是……哎呀……这可难倒我了,怎么说才好。”
一声惊呼声结束后,阮志南的肢体于短短一瞬间生出了多种变化,一会儿摆手,一会摇头,一会儿又在原地踏步……伴随着脸精彩纷杂的表情,登时便将叶枕梨逗乐了。
“好了,好了……志南兄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赶紧停下歇会儿吧。”
说完这话,叶枕梨将脖子的项链摘到了手中,是一个比小拇指还要短一截的瓷瓶子,看去小巧玲珑又晶莹剔透,甚至精致到只能用“鬼斧神工”来形容的地步。
见阮志南满脸的迷茫与好奇,叶枕梨主动解释道:“你别看它小,这里面装的可是无解的毒药腐骨断肠散!
它的残忍之处在于不会当场要了人的性命,而是会让服毒之人慢慢受尽折磨,最后肠穿肚烂而亡。只需用针眼那么点就足够了,若是剂量用的大了,中毒之人便会当场被火焰焚身,烧的只剩下一堆灰。”
听过此话,阮志南不禁自后背涌起一股凉意:“难道这就是孙书言想要的东西,他果然只想着害人。”
停顿了一小会儿,他又问道:“此物既这般凶狠,阿梨姐姐还是将它扔了罢,免得祸害到那些无辜之人的性命。”
叶枕梨不仅没有将此物扔掉,反倒握的更紧:“这东西虽是害人之物,却异常难得!我平素最喜欢收集那些稀奇百怪之物,光是毒药就有不下十种。”
说着说着,她忽而将双手交叉在胸前露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也不知是谁这么多嘴,竟然将这宝贝的消息散播了出去,这才被恶贼惦记了……”
听过叶枕梨绘声绘色的描述,阮志南禁不住小声嘀咕道:“我的天呐!现在这都是什么世道,竟然会有人将毒药视作宝贝……万一哪天瓶塞松了,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