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荆家竟然变态到以人血为食,阮志南就止不住打了个冷颤:“免了吧,咱们还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算了!”
见识到阮志南的厉害后,那些流氓们更是躺在地上不愿起来战斗了,就是被晒死也比被打死强啊!
只靠荆一淼那微不足道的力量根本拦不住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渐行渐远,自己狰狞着一张脸在原地暗自咒骂。
走了没两步,四月的额头突然冒出了大量冷汗,身体亦随之痉挛起来,脸上的表情因为痛苦而狰狞抽搐着。嘴唇一张一合的似乎是要告诉阮志南些什么,最后却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出于无奈,也为了让四月少吃些苦头,叶枕梨抬手便是一掌:“四月姑娘,得罪了。”
二人齐力将晕倒的四月平放到了地上,被忽视的荆一淼凑上去戳了戳阮志南的肩膀:“她中毒了,是我给她下的毒。”
“我弄死你个猪狗不如的王八蛋!”荆一淼正值得意之际,急性子的叶枕梨飞起一脚便将他踹到了对面的树上,经过一番折腾后,荆一淼便像猴子般将身子倒挂于一根细长的树干上。
因为只有一只左脚被勾在缠绕于一处的树干夹缝中,晃来晃去的荆一淼看上去好似在荡秋千,看上去滑稽的很,原本还一腔怒火的叶枕梨霎时大笑起来:“志南兄弟,你快看看那东西!真是笑死人了。”
意识有些模糊的荆一淼只感到天旋地转,耳边“嗡嗡”作响,身体上的疼痛早已被他抛到了脑后,只听得他喃喃自语道:“我要回家”
“啪嚓”一声,荆一淼便摔到了地上,啃了一嘴的泥,他之所以会摔到地上并非因为树干不结实。
就在荆一淼被叶枕梨踹到树上之际,他手中的短刀不慎飞出被插到了树顶上。因为插的极浅,随着外力晃动,那短刀“嗖”的一下掉落下来,不偏不倚正好砍断了那根树枝,荆一淼这才摔了下去。
他的脸因为在掉落时被树枝划伤而布满鲜血,本来还算俊俏的模样霎时成了花猫脸。
站定之后,望着一地的光头文身,荆一淼总算将“饮血”之事想了起来,只见他摇摇晃晃的走向距离他最近的那流氓踹了一脚。
“他娘的,老子怎么养了你们这群废物点心,关键时刻一点儿用也没有,连个笨蛋都打不过!老子要砍死你们,抽干你们的血!我要你们这群废物不得好死!”
那些流氓们干脆直接躺在地上装死,谁都不言语,心里却个个都在盘算着阮志南能一拳把荆一淼打上一顿,打死最好。
阮志南很是严肃的朝着他伸出了手:“荆公子,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我也不想为难你,请把解药拿出来!”
荆一淼全然不顾身上的伤痛,得意洋洋的掐着腰说道:“只要你赢了我,我自会把解药给你!”
停顿了片刻,他指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四月冷笑了一声道:“当然了,你可以不和我比,也可以杀了我为这小娘们报仇!反正老子最不怕的就是死!”
虽是不情愿,阮志南还是点头同意了:“不就是喝血吗?我喝便是了!”
闻听此话,那些光头文身的流氓们总算有了反应,先前蛮横的气势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身横肉的糙汉子们跪在地上向一个谦谦君子般的少年大声求饶,磕头如捣蒜的场面可谓是精彩至极。
“少侠饶命啊,我们个个都上有老下有万万不能死啊”
阮志南尚未发话,荆一淼便走上前指着他们吼道:“都他娘的给老子闭嘴!我是你们的主子,我要谁死谁就得死!老子今儿非得抽干你们的血不可!”
孙振英人品极其恶略,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生前所交的朋友们个个都与他臭味相投。
平心而论,这荆一淼已经算是最好的了。尽管如此,他还是难掩一身的恶行。
他之所以提出要与阮志南拼血是有目的的,荆一淼曾祖父曾结识过一位自称“药仙”的白发老翁。
白发老翁给了荆一淼曾祖父一张延年益寿的方子:以血为食,于每日清晨和傍晚各饮一杯。
但这血却不是普通的血。凡是被荆家饮用的血,他们的宿主每日都需服食上百种草药,据说只有这样的血液才可以滋养人的身体。
三十年前,荆家还只是食用动物的血液。越到后来越加残忍放肆,为了达到更好的效果,他们竟然开始以人血为食。
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荆家父子在府中养了足足千余名人高马大的壮汉,以及数万头本就价值不菲的公鹿,每迫他们服食草药,时候一到便要杀人取血以供己身。
因为掺杂了百余种草药的鲜血劲头甚猛,一般人服食此血会因为受不住而爆裂而亡。故此,每日饮血之际,荆家父子都会提前半个时辰喝上一杯特制的茶,以此来平衡身体。
荆一淼和孙振英一个德行,都是视人命如草级的主儿,自然不会重视那二十位流氓的性命,他只想用他们体内的血来对付阮志南。
阮志南的表情意味着他很担心四月的安危,荆一淼恰恰就是仗着这点来要挟他。自己早在清晨时分饮用了茶水,喝上几十倍的鲜血都无所谓。若是阮志南饮用此血,怕是只有送命的份。
当然,不喝茶直接饮血的危害,阮志南是毫不知情的。为了防止阮志南变故,荆一淼将自己伪装的很好,无论是脸上的神情还是肢体语言,都表示他只想和阮志南饮血。任是谁也看不出来,他